一夜荒唐，江幼薇再次醒来又已经是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全身还是软绵无力，让冬琴扶着她到了膳桌上，拿起筷子吃起来。
春绮走到江幼薇身边，曲身行礼，“王妃，两位侍寝宫女求见。”
“让她们先在偏厅等着，茶水点心都上着，我用完膳再请她们进来。”江幼薇没有停下吃饭的节奏，现在实在太饿了，先填饱肚子再干王妃的活吧。
”诺。“
春绮退出房门，对门口等待的两个人说道，”芷芹、绮芙二位姑娘请随我到偏厅稍等片刻，王妃正在处理王府事宜。“
接着指挥着小丫鬟们给两人上好点心茶水，“两位先用些点心，等王妃处理好事情自会传唤你们。”
“好的，请王妃慢慢处理，我们不着急。”看到绮芙一副生气要发作丫鬟的样子，芷芹赶紧伸手拽了一下绮芙的衣袖，示意她消停点，等侍女们出去后，才松开。
绮芙一下子站了起来，转头看向芷芹生气道，“你干什么要拽我，小小奴婢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到底是伺候过王爷的人。”
“还不是怕你得罪人，这可是王妃的侍女，不是咱们院子里的侍女，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芷芹云淡风轻的坐在位置上，端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
绮芙听言，低声嘟囔道，“我……我还不是觉得她架子大，还要我在这里等她，我好歹也跟了王爷十年了，她才嫁过来几天。”
“绮芙，她是王妃，我们只是个连侍妾身份都没有的侍寝宫女，能相提并论吗？”芷芹天听完绮芙的话，感到非常吃惊，她们只是侍寝宫女，在王府身份尴尬。
绮芙听到侍寝宫女的字眼一下子就蔫了，是呀，一个当了十年侍寝宫女还没有被提拔成侍妾的人如何和王妃相提并论。
芷芹提醒她，“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求王妃为我们提个侍妾的位份，你这样态度，王妃怎么可能答应。”
“我知道了，当着王妃的面我肯定不会这样子了，你说王妃能答应我们的请求吗？”
芷芹眼睛闪了闪，“王妃会的，我这几天有观察过王妃的行事风格，无关紧要的事情她都好像不怎么在乎，我们两个年纪已经不小了，姿色也没有年轻的姑娘娇嫩了，王妃估计不会放在眼里。”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就是担心，要是王妃不答应怎么办呢？”听了芷芹的分析，绮芙有些懂了，但还是感觉不太放心。
“如果王妃不答应，那我们就去求王爷，看在这十多年的情份上，王爷也会答应的。”
绮芙听完反驳道，“可是王爷这么多年也没有说要把我们的位份往前进一位，也跟我们二人不太亲近。”
“那时是因为王府没有女主人，府里只有张管家管事，但张管家毕竟是下人，不能插手王爷女人的事情，现在有了王妃，我们二人的身份在王府实在尴尬，王妃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总得给我们安排一下，王妃要是不善待我们，王爷就会觉得王妃善妒，容不下人，为了面子，反而会答应提拔我们。”芷芹饮着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绮芙也有些被她的镇定感染到了，“希望今天顺利。”
江幼薇用完膳，擦了擦嘴，净手后，往正堂走去，吩咐春绮：“让她们到正堂吧。”
两个侍寝宫女笑意盈盈的各捧着一个木漆盘子走了进来，“参见王妃，奴婢是芷芹，奴婢是绮芙，今天特意给王妃问安，这是奴婢们亲手绣的荷包和一些花样，特意带来献给王妃。”说着，躬身把托盘高高举起呈给江幼薇。
江幼薇坐在上面细细打量了两人，芷芹长相看上去温柔淡雅，书卷气，毫无攻击力，绮芙倒是身段妖娆，略显丰满，两种风情美人，都在王府后院，摄政王艳福不浅。
芷芹和绮芙说完抬头望向上方，看到江幼薇精致如花的容颜，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两人心里闪着无数念头，怪不得自王妃进门以来王爷就独宠于她，王妃的姿容真乃世所罕见。
江幼薇看着二人，想到原身那一世两个人的结局，因两人伺候摄政王时间最长，侧妃很是记恨，后来使了一些手段把两人搓磨死了，“春绮接过来吧，你们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江幼薇玉手轻轻拨弄着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小口。
她二人今日来，第一是想让王妃给她们提位份，另一方面是想看看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要在她手下生存，现在一看，以王妃的容貌身份，估计根本就无需在意她们。
还是芷芹先回过神来，“王妃，今天奴婢前来是请王妃为奴婢二人做主的。”
“哦？有什么我能为你们做主的？说来听听。”江幼薇听言感觉有些好奇，慢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绮芙立马上前一步着急的抢着说道，“王妃，请王妃为我二人在王爷身边美言几句，提一提奴婢们的位份，自从被先帝把我们赐给王爷，这十几年，奴婢待在王爷后院，一直都是侍寝宫女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前没有个正经女主子，我们求助无门，还好现在终于有了王妃，还望王妃为奴婢们做主呀。”说着还伤心地掉了几滴眼泪。
“这个你们放心吧，位份会有的，甚至孩子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以向你们承诺，若我有孕后便会停掉你们的避子汤。”江幼薇看着他们的眼睛，“当然，前提条件是王爷愿意给你们孩子，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靠你们自己的手段了。”
两人听到大喜，不禁激动的跪下向王妃谢恩，两人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多谢王妃，王妃的恩德奴婢们永远铭记于心，将来若是有侧妃，奴婢们定会站在王妃这一边。”
“嗯。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向王爷提的，以后也不用经常来请安，我这里不兴这一套。”
“那王妃早点歇息，奴婢二人就不打扰王妃了。”江幼薇点了点头，目送她们二人离开，然后叫来春绮，“春绮，你去把我的陪嫁丫鬟和护卫队都请过来，我一一认识一下，免的日后我叫不上名字。”
“是，王妃。”
“李哥，春绮说王妃让我们现在过去一趟，说有话要说。”萧潇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跑来通知他，一路上跑的有点着急，停下来就有点累的气喘吁吁的说道。
院子空地上的一个高大少年刚结束锻炼正在休息，听到萧潇的话，顿时站起身来，“王妃叫我们？那还不赶紧去。”说罢，就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汗。
院子里，四个侍女和六个护卫整齐的站成两排，纷纷屈膝行礼，“见过王妃！”
“都起来吧，你们都是跟着我嫁过来的，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时间，今天空下来，才有时间召见你们，接下来每个人要说出自己的出身以及擅长的东西，今天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让春绮登记造册，我会根据你们每个人的情况重新分配职务。”江幼薇坐在上首，春绮和冬琴分别站在她两侧。
“春绮，照着花名册开始点名吧。”
“就从你开始吧。”春绮指着第一排第一个看起来面色镇定的女孩。
“奴婢叫依依，最擅长做的就是制衣，王妃的嫁衣奴婢有幸参与制作一些。”
“奴婢叫阿绣，擅长刺绣，王妃的嫁衣上的刺绣有一部分就是奴婢做的。”
“参见王妃，我是李四，自幼被丞相大人收养，武艺尚可，丞相和夫人派我来保护王妃。”
江幼薇想起来出嫁前江夫人曾与他提起过此人。
“你不觉得在王府后院当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长委屈吗？”
李四立刻回道：“我不会觉得，保护王妃就是我的职责。”
江幼薇听到这句话，笑着点了点头，“好，那你可要保护好我，我日后出行安全就由你负责了。”
李四知道王妃这是要重用他，连忙激动的应声，“是，王妃。”
点完所有人的名，看了一圈院子里的人，江幼薇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的原则就是赏罚分明，做得好就有赏，大家只要做好手里的活，其他人该有的你们都会有，但若是吃里扒外，一经发现，最轻也是直接发卖。”
“好了，你们退下吧。”
这些日子赵兀一直待在江幼薇院子里，自她嫁过来已有三个月之久了，再也没有进过其他两个侍寝宫女的院子，赵兀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太过于重视王妃了，违背了他开始的初衷，其下门客们也对王爷专宠王妃颇有微词，但碍于他的威严只敢私下讨论，不敢当着他的面直言，当然他也都知道他们背后在议论些什么。
这天赵兀来到王妃院中，一起用过晚膳后，江幼薇让侍女准备热水洗漱，“王爷也要沐浴吗？妾身让丫鬟多备些水。”
赵兀对上江幼薇清澈的眼眸突然说不出话来，衣袖下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的肉里，疼痛让他恢复了理智，“不必了，本王今晚去绮芙那里歇息。”
听了他的话，江幼薇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行了个常礼，“那就恭送王爷了。”
赵兀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伤心的痕迹，想问她你难道没什么想问的吗？你一点也不伤心吗？话一说出口赵兀就后悔了，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又看见她浑然没有丝毫在意的表情，面色沉沉的转身就走了。
冬琴和春绮站在角落里，被两人之间的气氛吓得战战兢兢，等到摄政王走了才敢说话。
冬琴连忙道：“王妃，王爷都去其他女人那里了，您不阻止吗？”
“是呀，王妃，趁王爷还没有过去，赶紧把王爷追回来啊。”春绮也很同意。
江幼薇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吃的饱饱的肚子，“这是王府，王爷他自己长着腿，想去哪谁能管得住，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我坐着王妃的位置一日，王府其他人就不敢放肆，冬琴你记得王爷若是完事，记得给绮芙安排避子汤，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必须从我肚子里生出来。”可是这王爷脏了她也不想碰了，也罢，若是真脏了就直接作法孕育一个孩子吧，虽然这有点麻烦。
赵兀到了绮芙院子里，径直坐到厅堂里，浑身冒着冷气，脸色阴沉发寒。
绮芙得知王爷竟然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兴奋极了，赶忙从室内小步跑到厅堂，毕恭毕敬的行礼，“见过王爷。”
看到绮芙见到他高兴的样子，赵兀忍不住把王妃和她比较，王妃见到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平常都是平淡以对，只除了在床上，“起来吧，本王这些时日公务繁忙，今晚特地来看看你，看来王妃把你们安排的很好。”赵兀冷眼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布置，比以前精致了很多。
说到王妃，绮芙就有很多话要说，“王妃对奴婢们太好了，不仅给奴婢们安排了丫鬟伺候，还送了很多绫罗绸缎给奴婢们，还免了奴婢们每日的请安。”
“芷芹姐姐说的好，再没有比王妃更好的主母了，奴婢能碰到王妃这么好的主母真是上辈子积了德。”
赵兀心中很是苦涩，安排个宫女都比对他好，她好像还从未给他准备过什么。
“你先歇息吧，本王在这待会儿。”赵兀当晚就一直静坐在黑暗中沉思着。
第二天清晨，芸香从外面端着一碗黑色的东西走了进来，“见过王爷。”她以为王爷是刚起来。
“谁让你端过来的？”赵兀目光一扫过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厉声问道。
芸香被摄政王吓的一抖，“是……是王妃的贴身丫鬟送来的，说是避子汤，等王府嫡子诞下就不会再让两位主子喝了。”芸香以为王爷生王妃的气，连忙解释清楚王妃的意思。
赵兀双眸紧盯着这碗汤，停顿了片刻忽而长臂一甩，瓷碗砰的掉在地上碎了满地，黑色汤药部分洒落在他锦袍上，下人们都吓的跪在地上，此时他阴寒的目光瘆人极了。
摄政王从这天起就再也没有进过江幼薇的院子，经常彻夜处理政事，累了就在书房里就寝，江幼薇每天则是逗猫养花，很是悠闲自在。
王府下人们都知道王妃失宠了，但没有任何人敢怠慢江幼薇，能在王府当值几年的，智商都没有问题，堂堂王妃，摄政王的正妻，即使再不受王爷宠爱，他们也不会傻到去得罪她，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离了王妃后摄政王发火次数越来越多了，在他面前伺候的下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的。
赵兀这些天一直在书房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狭长的凤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张管家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是很心疼，王爷除了王爷母妃去世就再也没有这样糟蹋身体了，想要开口劝阻王爷休息，可又不敢开口，只能是让膳房给王爷备上补身的汤。
“王爷，喝点汤再看公文吧。”张管家呈上刚熬好的汤。
“放那吧。”赵兀没有抬头，挥手让他先放那。
管家只得放下汤准备退下，“等等，王妃有来过吗？”赵兀还是没有耐住思念，本想着既然你不稀罕本王，弃之如履，自然有人稀罕本王，待本王如珠如宝，结果现在他后悔极了，着魔似的想要见到王妃，可到现在也没有见一个她院中人的身影。
张管家早就看出王爷虽然人在书房，可心思早不在了，很想说些好话安慰王爷，可对上王爷疲惫仍然锐利的眼神，最终还是如实禀告了。
“启禀王爷，王妃一直呆在院中，没有出来过。”
赵兀有一瞬间的发愣，回过神来说道：“下去吧。”
赵兀合上公文，那日清晨他恨不得立刻去质问她，可当时察觉到自己怒火太盛，害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她，这些天他日夜办公想要麻痹自己，结果越是想要这样越是清醒，娶了她短短不到几个月，就在他心上留下这么重的痕迹。
江莫嫣也不过是因着小时候的恩惠，能让他对她多一些照顾而已。可面对江幼薇，他清醒的知道这次栽了，从绮芙那里逼问到王妃早就答应她们有了嫡子就让她们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妻子这样不在乎不嫉妒，可想而知，她对他不过是王妃对王爷的尊重，从没有丝毫情意在里面，不怪她，两人开头就被他搞得那么糟糕，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死心塌地，她求个嫡子也不过是为了坐稳王妃之位。
“王爷，暗卫影四求见。”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赵兀清了清思路，点头道：“让他进来。”
“参见王爷，这是江妃娘娘让属下给王爷的信。”
为何还要联络，已经多次警告过她了，赵兀皱着眉接过信打开一看：”兀哥哥，莫嫣这么短时间能到达妃位，全赖兀哥哥在一旁襄助，三日后就是乞巧节，想邀兀哥哥一起同游，当面表达莫嫣的谢意。”
赵兀看完直接烧了，写信回绝了她：“本王如今已有家室，江妃已是后宫之人，怎可随意离宫，日后不要再如此了。“
江莫嫣看到信后，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相信赵兀会对她如此绝情，又让暗卫送了封信：“兀哥哥，最后一次了，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以后莫嫣再也不烦你了。“
赵兀最终还是决定赴约，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这次索性彻底与她说个清楚、做个了断，以免日后成为其他人威胁二人的把柄。
提笔回信：“你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宫中不会有人发现你不在。“
江幼薇每日待在小院里，日子倒是过得舒服，但就是感觉有一些无聊。
今日管事正在向江幼薇汇报庄子的收益，“王妃，现在庄子收成很不错，按照王妃的吩咐给了佃农们往年双倍的报酬已做奖励。”
“嗯，其他的庄子以后也按照这个规矩来吧。”江幼薇颇有些无聊的点点头。
管事汇报完，看出江幼薇有些心不在焉，望着王妃美丽的容颜，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可是有些闷，听说今日是乞巧节，街上好玩的、好吃的有很多，王妃若是无聊，可以今日出门去瞧瞧。”
江幼薇听完果然有些意动：“哦，是吗？那可以去瞧瞧，春绮、冬琴你二人跟着伺候，让李四带队跟在后面。”
一年一次举办的乞巧节，是专门给未婚男女安排的相亲节日，所以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打扮精巧的小娘子和风度翩翩的小郎君们。
果然过节就是热闹，江幼薇这次出门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慢悠悠的经过普通百姓的寻常小巷，走到宽阔热闹的街市，整个京城都充斥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车马盈市，罗绮满街。众人争先折下尚未开放的荷花，做成双头莲的样子赏玩。
江幼薇身姿曼妙，宛若神仙，来来回回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李四带领护卫们团团围着江幼薇，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一行人这才能继续游玩，广场上正摆放着一个大花灯，走近一瞧发现它是由近百盏纱布荷花琉璃灯组成，装饰着各种丝绸、金玉，很是华丽。
李四经常外出，所以对这里很是熟悉，知道哪里可以吃到美食，他带着江幼薇品尝了很多美食。
首先是这个酥黄独，面点里有香榧和杏仁的脆香，加上内里熟芋的软糯清香，还有淡淡的酱香，让人吃完回味无穷，江幼薇让李四给她外包了二十份。
又吃了糯米粉掐粉，这点心吃起来口感软糯香甜，香酥可口，简直太好吃了，又包了十几份。
荷花酥也很不错，主要是颜值很高，形似荷花，层层分明，吃起来略带清凉又有荷花的清新，继续打包。
江幼薇又看到了冰糖葫芦，这是古代用纯天然无污染材料做的，酸脆甘甜的山楂，裹上晶莹剔透的糖稀，咬一口酸甜脆爽，让人吃了还想吃，不行，江幼薇又让护卫扛上一整个插着冰糖葫芦的稻草棒子。
“李四，这次多亏你了，我才能吃到这么多没吃到的美食。”江幼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谢意地看向李四。
李四差点陷入这双令人着迷的双眸，“属下常外出，对哪处有什么知道的很清楚，日后王妃想吃什么，都可告知属下，属下带回来给王妃。”
“甚好！甚好！”江幼薇激动的拍了拍李四的肩膀。
李四身躯一僵，连忙反应过来，清秀的脸上都挂上了红晕，“为王妃办事，是属下的本份。”
江幼薇才不管什么本份不本份，让她开心最重要，“今天这些点心，你们每人回去分一份。”
“谢王妃赏赐！”所有人都准备行礼。
“好了，不用行礼了，大街上的，被别人注意就不好了，毕竟我们是出来玩的。”江幼薇摆了摆手免了他们的行礼。
江幼薇咬着根糖葫芦正开心地和李四聊着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发现迎面而来的竟然是摄政王和一个带着白色面纱装扮华丽的女子，江幼薇一猜就知道这女子是江莫嫣，本想躲开，谁知摄政王发现了自家王妃，直接大步朝她走过来。
“王妃今日怎么出来了，这人来人往的，很不安全。”上次那么多人都把人跟丢了，这次这么少人让人更不放心，赵兀一眼就看见自家啃着冰糖葫芦的王妃，专门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的。
江幼薇看到摄政王过来立刻把冰糖葫芦给了身旁的李四，整个人又恢复了端庄优雅的姿态，，“王爷也出来游玩呀，妾身实在是在府里呆的有些闷了，所以刚好趁乞巧节想出来看看。”
江幼薇侧头瞄了他身旁女子一眼，语气有些挪揄道：“王爷佳人有约，那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了，妾身有李护卫带队保护，王爷尽管放心。”江幼薇带着护卫和侍女们趁摄政王还没反应过来就赶紧消失在他面前。
赵兀发现江幼薇看到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不仅没有一丝嫉妒还打趣他，很是怒火难耐，刚想摆脸色，谁承想江幼薇跑那么快，又不好直接丢下江莫嫣不管，今天还要跟她说清楚，性谈完再去找王妃。
江莫嫣一路默默跟在赵兀身后进了雅间，心里还想着刚才看到的嫡姐，她依然风姿绰约，似乎在王府没受一点挫磨。
赵兀吩咐侍卫守在门外，进门后没有入座，就直直看着这个他一直认为天真无邪，而现在已经在后宫翻云覆雨的江妃娘娘，说道：“本王已经兑现对江妃娘娘的要求，也算是报答了你对本王的救助之恩，本王会撤掉你身边的暗卫，日后莫要再联系，一旦被皇上知道，被后宫任何一个女人发现，江妃娘娘和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赵兀随意的说着绝情的话，眼睛里却毫无波澜。
江莫嫣听完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不相信赵兀会对自己这么决绝，“兀哥哥，当初是你承诺会娶我的，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赵兀转过身去，背对着江莫嫣道：“从来都与喜欢没有关系，仅有的也是小时候的情谊，当初顾念着你一个庶女，唯一报答的方式也不过是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恰好当时本王又没有喜欢之人。”
“日后你有皇后照应，相信凭借江妃娘娘的才智一定能在后宫混的风声水起，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在宫里遇见就当陌生人对待即可”赵兀留下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江莫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脑海里无限重复着刚才赵兀说的话，怎么会这样，从来没有，这算什么。
江莫嫣眼睛里渐渐露出狠意，“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回宫后她开始一心一意地讨皇后的喜欢，在皇上永远不会偏宠谁的情况下，安排侍寝顺序是皇后才掌控的权利，在宫中第一要讨好的就是皇后。
赵兀离开后没有直接去找江幼薇，而是吩咐暗卫去暗中保护。
在摊位上精心挑选了一盏牡丹花灯，就自己找了家酒馆喝起了酒，赵兀本就是千杯不醉，喝了半坛子酒也是脑子清醒，但身上的酒味很重。
江幼薇碰到摄政王后没有再逛，直接带着今天的战利品回府了，该吃的美食也都吃了，该买的也买了。
江幼薇正躺在床上睡的香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个高大的身影压在自己身上，她怎么推也推不动，只能不甘心地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摄政王。
赵兀也是直到喝到全身酒味才有那个底气来找王妃。
“真是好浓的一股的酒气。”江幼薇推不开他，他太重了，偏过头正准备喊丫鬟进来帮忙。
赵兀立刻伸手捂住江幼薇的嘴，樱桃小嘴哈出的热气喷在他手心里，一阵瘙痒。
一只手捂住她的朱唇，另一只手开始粗鲁地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摸索。
“王妃，本王想要你，你不是想要嫡子吗？既然你要孩子，那本王就多来你院子宠爱你。”
“本王放开了，别喊丫鬟进来打扰我们。”赵兀看江幼薇点头，才有些依依不舍地从王妃柔嫩的嘴巴上移开手。
江幼薇被她松开嘴巴，连忙张嘴回声道：“王爷，你去找芷芹、绮芙如何，妾身不要孩子了。”
“就这么喜欢把本王推给别人，前段时间不是跟她们说要先生嫡子吗，怎么现在就变了。”赵兀有些挫败了，妻子把丈夫往外推，他身为堂堂摄政王难道就这么差。
江幼薇有些支支吾吾，难道我要说嫌你脏，“额……妾身有些洁癖，王爷还是继续去芷芹、绮芙那里吧，实在不行，妾身再给王爷纳几个侍妾，王爷想娶侧妃也行。”
赵兀听了她的话笑了，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吃醋了，刮了刮她的琼鼻道：“吃醋了，本王有了王妃后再没别人了，那天也是干坐了一晚上。”
吃醋？江幼薇心里很是无语，爱脑补也是没办法，索性随他脑补吧。
“今日本王和江莫嫣出去，只是为了和她划清界限，本王以前也是看在她曾经帮助过本王的份上，才会对她温柔以待，并没有有多喜欢她，看看，这只花灯可是本王特意给王妃买的。”赵兀在回程的途中，想就算王妃不问，他也要解释给她听，拿过自己精心挑选的花灯递给了江幼薇。
一盏牡丹灯，精致绚烂，江幼薇看着还是蛮喜欢的，“谢谢王爷，妾身并没有误会。”谁管你见谁，江幼薇对摄政王说的话从不信，也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