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梨好甜:啊哈哈,上个面位满心欢喜的当上皇帝,结果成了没日没夜批奏疏的人形机器,我觉得主播这次可以参考一下皇后的想法,当个皇帝背后的大佬也是不错哒!】
【耿耿星河:楼上好想法,挟天子以令诸侯什么的好反派好刺激,最好皇帝长得再赏心悦目一点就完美了。】
【小甜心:啧,这个世界上的极品男人我见多了,但唯一念念不忘的还是明朔小哥哥,想超越他的话怕是有些困难。】
【兔克兔克:反派奸佞大太监vs呆萌娇弱易推倒小皇帝,嘤嘤嘤,我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g的情节。】
【我是认真的:我有个朋友想看,楼上的,你能连夜写出个一百万字来吗?动作戏最好多一点哦~】
【兔克兔克:给爷爬!】
卷了刀子的寒风刮在脸上恨不得鲜血淋漓。
紫禁城门守夜的士兵眉毛跟眼睫上挂了冰霜,每次眨眼都像是冰锥刺目。
他们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站不动。
否则明日一早就会变成两个栩栩如生的冰雕。
明明灭灭的灯笼在狂风中作舞,脆弱的绳子终于不堪一击,随着一声轻响,断裂开来。
灯笼落在地上,很快燃烧了起来。
明亮的火光让士兵们心里一暖,两个人顾不上其他,挤作一团享受着这短暂又不真实的温暖。
谁也没有注意到。
城墙之上。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伫立。
铮铮作响的风,吹的衣袂鼓起,像一只夜游蝙蝠。
就见那人身子一歪,急速下落。
薯薯紧紧扒着钟不宣的帽兜,它现在就像个浮游。
“啊啊啊——”
薯薯不争气的眼泪簌簌而下,瞬间凝结成冰晶,挂在身上就像是亮晶晶的大鼻涕妞。
钟不宣一个缓冲翻滚,姿势帅气无比,但薯薯如脱缰的野马。
啪!
一脑袋扎进了前面的雪堆里。
只留下脚丫在外面虚弱的颤了颤。
它气若游丝:“宿、宿……救……救。”
钟不宣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它捞了起来。
她脸色有些诡异,面部肌肉忍不住颤了颤:“注意个人卫生。”
呕,她以后坚决不会再吃番茄味儿的薯片了,呆薯给她留下了深刻阴影。
摔得七荤八素的薯薯眼前冒金光,跟喝醉了似的在地上跳一首迪斯科。
等它缓过来后望着自己身前的亮晶晶,羞耻的大叫:“这是眼泪!!!你在想什么!!!”
钟不宣显然没信,给了它一个“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眼神。
薯薯忿忿,叉腰刚想解释。
有掌灯的小宫女路过。
语气软软糯糯,可听进耳朵里却是尖酸刻薄。
“陛下在重华宫又临幸了一个宫女?早知道就偷偷混进去了,说不定明日还能混个娘娘当当。”
另一个声音嬉笑着:“那宫女长得可没姐姐好看,就是胸大屁股大,还不知廉耻的穿了薄纱,啧,全都看光了……”
“这么冷的天她也不怕冻死!”
说着她声音冷的颤了颤。
“一辈子当宫女还不如被冻死呢,你说我去弄点纱来……”
手里的灯笼滑落在了地上。
宫女大且圆的眼睛一缩,一把刀子映照在了里面。
“重华宫怎么走?”
比大雪寒天还要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另一个宫女吓得缩在了后面,张嘴就想大叫。
另一个刀子扼住了她的咽喉。
钟不宣微微抬眸,眼眸中流光溢闪。
“想试试是我的刀子快还是你叫得快?”
宫女吓得摇摇欲坠,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了个方向。
钟不宣手腕一翻,将刀子收了起来,轻笑一声道:
“花样可真多。”
宫女惊恐的眼睛眨了眨,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调戏了,她美眸一瞪,刚才骂人。
一转眼身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刚才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
她身后的宫女小声道:“姐姐,要不要告诉禁军,那人不会是要去刺杀陛下吧?”
“我看不像。”宫女拧眉望向重华宫,“我看他穿的衣服倒像是……”
她弯腰将地上的灯笼捡了起来,眼睛瞬间睁大:“是东厂的人!”
一弯冷月划过精致的房檐,给殿宇罩上了一片凄惨冷淡的光。
丝竹管弦袅袅传来,夹杂着柔情的笑意跟粗狂的喘息。
钟不宣用刀撬开了关上的窗户。
殿内梁上垂下无数轻纱,粉的,黄的,蓝的……
呛人的脂粉香气宛如有了实体将大殿笼上了一丝氤氲。
有两道身影影影绰绰在翻滚。
十几面黄铜镜子映照着。
【彩虹云:……花样可真多。】
【我是认真的:……花样可真多。】
【小甜心:这满屏的马赛克你们真的能看见别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俩友好交谈,好怕直播间被举报。弱小.jpg】
皇帝酐畅淋漓,正眯着眼看着铜镜回味。
却瞥见铜镜上多了一道身影。
那玄衣身影依靠在柱子上,动作看上去很悠闲,手里耍杂技似的抛着两把刀子。
一道寒光闪过,皇帝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停止了跳动。
一边的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慌张的躲进了被子里。
管弦乐器未停,对此表示司空见惯。
一缕灰白的头发施施然落下,皇帝满是横肉的身体一塌。
钟不宣垂眸看着地上,扯下一匹明黄的布扔了过去,她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那把刀子还插在床上,只要偏一寸,举国节哀。
“做个交易。”
她开口道。
皇帝吓破了胆子,他本就胸无大志,酒肉糜烂的日子过久了,早不知道什么叫做帝王威严。
“什、什么交易——”
“你要金子……国库在西边……你走、错了……”
钟不宣轻嗤一声,这个国家就算没有东厂为非作歹,气数也已经尽了。
她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披风一解开,黑底上锈虬属兽斗牛的提督厂服显露了出来。
皇帝大惊失色:“蒋厂督您怎么……”
他突然痛哭流涕了起来。
“蒋厂督不是朕要杀你的。”
“是内阁那群人非要逼迫朕,朕不得以而为之,朕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啊!”
他仔细辨别着十丈外的人,半晌后抽噎着:“你不是蒋玉琪,你到底是何人?”
钟不宣幽幽一笑。
“自然是掌管你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