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尧向陛下行了一个礼,一脸的茫然,“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昭帝脸色黑沉,冷哼了一声,“前段时间父皇睡眠不好,是皇后为朕送来熏香,说是薰衣草制成促进睡眠之用,昨日周绰说薰衣草有问题,父皇还不信,之后到皇后那里搜查,果然就搜到了这些马钱子。”
纪君尧拿起御案上的一包东西,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没错,这就是马钱子。”
昭帝冷哼了一声,“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诬陷君尧,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拼命的摇头,“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关心陛下的身体,送来薰衣草的熏香不错,但是绝对没有在里面放任何东西,一定是纪君尧。”
皇后指责道,“是他,一直觊觎太子之位,图谋不轨,做了所有的坏事,又嫁祸于臣,就是想让陛下废太子的,改立他为太子,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求陛下明鉴。”
相对于她的歇斯底里,纪君尧到是一脸的平静,他淡笑了一下,“父皇,如今物证人证都在,皇后娘娘还要指责儿臣,看来儿臣还真是她的眼中钉啊,陛下自会明鉴,难道还需要皇后教陛下怎么做吗?”
“你......”
陛下大怒,“闭嘴,皇后,朕念在多年的夫妻之情,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想给你一个体面,你就不要不识好歹,这杯酒你喝了,朕会诏告天下,说你积劳成疾暴毙身亡,死后追封为仁德皇后,葬于皇陵。”
皇后跌坐在地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拼命的摇头,“不,臣妾不服。”
昭帝神情威严,“你身为皇后,自然知道,谋害陛下,是要五马分尸,灭九族的大罪,朕已经网开一面,你竟然还不知足,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客气了,来人拉下去!”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皇后擦了擦眼睛,知道金口玉言,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臣妾想请求陛下应允,再见太子一面。”
还没等昭帝开口,纪君尧说道,“父皇,儿臣也有几句话要说。”
“说吧。”
纪君尧态度谦逊有礼,“据可靠消息,太子勾结边疆的大将军,派大兵正暗中向京城围来,而皇后又在宫里,企图谋害陛下,这难道不是他们母子二人里应外合,迫不及待的想要夺取皇位吗?”
昭帝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儿臣早就觉得,太子有异动,所以才暗中留心,果然截获了不少,他与大将军的是往来书信,父皇请看。”纪君尧把那些书信递了过去。
昭帝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雷霆震怒,火冒三丈,“好大的胆子,你们母子二人竟想谋权篡位,当朕已经死了吗?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朕不义了。”
皇后吓得面如土色,“求陛下明鉴,这怎么可能?星辰已经是太子了,也就是未来的国君,他没有必要再为了皇位铤而走险,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又怎么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应该派人彻查才对啊。”
陛下有些犹豫了,纪君尧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父皇,太子若不是真正的皇子,他为了皇位,自然会铤而走险。”
“纪君尧,你不要含血喷人,你这不是在侮辱别人,是在侮辱陛下。”皇后声色俱厉,“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这半辈子,心里只有陛下,从没和别人有过交往,陛下你要还臣妾清白啊。”
纪君尧眼底闪过运筹帷幄的光芒,“既然皇后如此信誓旦旦,那肯定是不怕证明了?”
“当然了,无论陛下要怎样证明,臣妾都不怕。”皇后郑重的说。
纪君尧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好,在医学上,比较流行滴血认亲,来证明是不是有血亲关系,你敢让太子和父皇一试吗?”
皇后松了一口气,“这有何不敢?陛下只需传太子来即可。”
“好。”纪君尧想陛下行了一个礼,“父皇,那就赶紧把太子请过来吧。”
昭帝当即派人把在外视察民情的太子,传了回来。
这毕竟关乎的皇家的颜面,所以并没有让其他人旁观,只在陛下的御书房。
纪星辰来了之后,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但是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一个太监,端上来一盆清水。
纪君尧笑着说道,“为了公平,我先和父皇试一次。”
他拿出一把短刀,割破了指腹,血滴到水里。
之后昭帝也割破了手指,也把血滴在水里,很快两滴血就融合在一起。
纪君尧吩咐一旁的太监,“再换一盆水来。”
很快太监就重新端上了一盆清水,昭帝又如之前一样。
纪星辰深呼一口气,也割破了手指,血液滴进了水里。
两滴血在水里游动时,却相互躲着走,直到最后也没有融合在一起。
纪星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皇后的头也嗡嗡作响,呆若木鸡,嘴里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陛下,这一定是纪君尧搞的鬼,一定是他,是他诬陷我们。”
昭帝雷霆震怒,一拍桌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都是别人的错,你们母子把朕骗得团团转,好大的胆子,来人,把纪星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