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路遇
“拿着”张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张婶,你自己收着吧!”涂立接这件事,不图钱财。
“拿着,汪同贪念这块玉佩许久。我要他看着这块玉佩,去死。”
“小哥,要是事不可为,这块玉佩是从皇宫流传出来的物件,能值点钱。留在身边也许有用。”
牛老头又往涂立手里塞了一下。
“皇宫?”涂立看张婶的眼神变了。
“不瞒公子,前太子勇落难,逃难的宫女中有夹带些宝贝的。我家有幸收留过一位宫女,也就有了这块玉佩。”
“这样么?”玉佩是上等玉质,雕工也不一般,中间镂空的双套凤环,就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
“公子,你要是得手,一定要让汪同看着玉佩去死。”张婶对这个汪同真是恨之入骨。
“嗯”涂立踹起玉佩。
“牛老头,你也不是一般人物吧!”涂立转眼看着牛老头,看的他很不自在。
“我也是清河滩人,不过是在前太子勇手下做个几天幕僚而已。”
“明白了。”涂立看天色还早。
“两位,赐至宝与我,是莫大信任,事情定会给你们办成。”
“牛老头,既然归隐,不希望被人看出端倪,就要收齐当年的傲气。”涂立早就从牛老头对自己小哥这个称谓里看出了端倪。
“告辞。”涂立故意耍了个花耀的身法。
错动双脚,人旋转起来,箭一般的射出院子。
“高手。”牛老头吓了一跳。
“别怀疑了。”牛老头安慰张婶。
“就他露的这一手。前太子勇身边都找不出来。”
“汪同…”张婶咬牙切齿的样子也非常凶恶,吓着了一边的小女孩。
往外走,山更低,地更平。
“哎,只是诸多好地都荒芜了。”
张婶没有骗人,涂立往外疾驰也没在天黑前找到人家。
野宿惯了,也没什么在意的。眼前的大树就是上好的过夜之所。
“还是宝盆之地好啊!”树下就是一片好地,却荒芜着。这在宝盆之地是不可能的,涂家开荒,都只能在乱石头山去清理石头,整理出一点一点的土地
这棵树,避虫。没有虫子骚扰,涂立睡得很安心。
大路上总算多了行人。人多的地方,就有小茶摊。提供一些茶水和干饼。
“叮当,叮当”一只缺口碗伸到茶摊前来。
涂立双眼涩得厉害。
蓬头垢面的老人,身后被着一张裹着稻草的破被子。这是这个老叫花子夜晚睡觉用的。
老叫花子眼睛泛白,明显有眼疾,看事物肯定不清楚。
“哎!”茶摊老板叹口气,开茶摊也就混口饭吃,赚不到钱。
老板给了老叫花子一碗茶水。干饼子给不起。老板也要生活,讨要饭食的叫花子太多了。
涂立将自己才拿到手的干饼子一股脑的给了老叫花子。
“公子,没用的”茶摊老板叹着气。
“她这样的,说不定那个晚上就睡过去了。”
涂立没勇气说话。转脸跑开了。
墓祭时节,细语说来就来。
“这人,傻了么?”看涂立在雨中行走。花伞姑娘低声嘲笑。
路边凉亭被花伞姑娘的仆人占据。别人想避雨也进不去。
好在凉亭不远就有破败的小村。行人都跑进村子找避雨的地方。
雨其实不大,不过很致密。涂立不在意。至少冷雨洗净了脸上的泪痕。
“成大事,不能心软。”全真人骂自己师徒两人的话还在耳边。
“心太黑就不是我的徒弟”陈灵冠也反驳过。
“呜呜”涂立头顶多了一捆遮雨的。
“老婆婆。”那个老叫花子,用自己的破被子给涂立挡雨。
“这边来。”
雨中过来两个妇人。把涂立拉到破屋子里面。
才坐下来。妇人有点尴尬。她的衣服是男人的衣服改的并不合体。
“呜呜”老叫花子是哑巴。说不出话,她却拿出涂立给她的干饼来。
两个妇人,真的很饿。一点没客气。接过来直接啃起来。
“您吃吧!”涂立将干饼推回去。
“我不饿”涂立拿出水袋,递给两个妇人。
“别噎着。”干饼很干。妇人吃得很急。
老叫花子也一点一点的吃。尽管她看不清涂立,却认得涂立。
屋顶瓦片脱落得厉害。屋子里只有这个角落还算完整。
眼前就有漏下来的雨滴。嘀嗒嘀嗒的砸在破碎的瓦片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听不懂妇人们的语言。只知道她们很满足,至少现在,她们不饿了。
“啊!”外面有惊呼声。
雨还在致密的下。好像凉亭那边出事了。
“你们坐好。”吃饱的妇人还有心情伸长脖子看热闹。
“都坐回去。”涂立拦住好奇心很强的妇人。
“是土匪。”外面避雨的人也惊慌起来。
“土匪!”妇人听懂了这句话。一下子缩在角落里。不敢探头出来。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三匹马并行着从道路上过来。
“嚣张!”凉亭里的人看样子都被绑了。被捆起来,串成串,看押在土匪中间。
当头三匹马,停在破败的村子入口。正中间蒙面大汉,右手刀横在马上。
“有钱出钱,有粮纳粮。爷们不想动杀戒。”土匪在叫嚣。
涂立站在破屋门前。“欺负穷苦人家,这伙人不如藏龙山的山匪讲道理。”
“大哥,这地方,榨不出油水来。”右侧汉子瞧不上这破村子。
“是啊,大哥,咱们运气不错。劫着富家小姐了。这破地方就算了吧!”左侧汉子对这一趟也是满意的。
“咱们走了百十里地。到哪里,没收获会坏了气运。”当中间带头大哥不为所动。
“没收获,总要立威的。”带头大哥盯上了涂立。
涂立穿着虽然不华丽,但在这里的人里面,算得上整洁。
“用他的血,给爷们立威。”带头大哥举刀指向涂立。
涂立慢慢悠悠的迈步上了大道。
“呜呜呜”
哑巴老叫花子,感觉出危险来。连滚带爬的拉住涂立。
“老婆婆,别担心,谁是强盗,谁该死,现在可说不一定。”涂立安抚了好一会儿。老叫花子还是挡在他身前。
“小子,知道这叫花子什么意思么?”三匹马已经到了面前。带头大哥冷笑着说。
“她想替你死。”
“你想错了,也许,她是在救你们呢?”涂立也不在安抚老叫花子。
“哈哈哈”三个土匪的笑声,把屋子顶松散的瓦片又震掉下来一些。
“够狂妄。”带头大哥停住笑声。
“挨刀子的时候,别哭爹喊娘得就好。”
“呼呼”
破风声响起。
带头大哥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