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安用染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血痕。
“北渊的都是马上的好儿郎,英勇善战,所向披靡,所以,千万别求饶,求饶就丢了脸了。”
对着后面溜溜达达的侍卫说:“带走!”
那侍卫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那张脸竟然美的雌雄莫辩。
他笑嘻嘻的对着谢十州抱拳:“夫人好!”
程念安看着谢十州盯着那侍卫看,上前捏着谢十州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众人……
这是什么场合,世子爷您吃味合适吗?
谢十州打掉他的手:“你好看,我心里你最好看,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
好吧,程念安满意了,眯着眼笑了。
亭子外的侍卫撇撇嘴:哼哼,也就这点出息了!
“风骚见过谢公子!这人我就先带下去审审!”一边说着,一边拎着那北渊人走了。
那么大个子的壮汉,他拎在手里,竟然就像是没有拿什么似的。
谢十州吃着肉干噎了一下:“风骚是个男子?”
程念安到底是什么癖好啊,风流风骨风骚,还有啥,能不能有点好的,都是啥名字!
“风骚,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娘子面前!”程念安大吼一声.
远处的风骚一个踉跄,奶奶的,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
世人爱这种庸俗的易逝的美丽皮囊,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好无辜好吗!
程念安却是委屈的看着谢十州:“你多看了他两眼,还专门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对他有兴趣!”
谢十州……
众人就在一边不出声,就等着看热闹。
等着看程世子撒泼耍赖撒娇求抱抱。
虽然是经常上演吧,但是无聊的时候,还是可以解闷的。
“你生气了?”谢十州挑眉。
程念安重重点头:“我生气了,我不是你去最重要的了,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了,前有小米团子,后有风骚,你感觉外面的花儿更鲜艳了!”
众人:就问你脸呢,刚刚拿刀捅人的狠辣呢?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变脸也太快了。
凤千机抱着笑眯眯的小米团子,凑在一边看热闹。
“这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真是没眼看!”
众人:你生的,你问谁?
凤宝宝钻过人群往前一扑,趴进谢十州怀里:“嫂嫂,他生气正好,你有我!咱们不要他!”
“嗯,儿媳妇,你还有我们!自从你们成亲,他就不让我和你同榻而眠了,真是过分!”
凤宝宝从善如流的点头:“真是过分!”
程念安脸都黑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凤宝宝已经被千刀万剐。
谢十州叹口气,看着要暴走的程念安,伸出一只手。
程念安瞬间眉眼含笑的拉着谢十州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并且把头靠在谢十州的肩膀上。
妥妥的娇滴滴的小娘子的样子。
这变脸速度!
众人恨铁不成钢,好歹,你也矜持一下啊!
程念安用脚踢踢凤宝宝:“带娃去!”
你侄儿你不带等谁呢!
他们很忙,白天夜里都很忙,真的。
凤宝宝回敬他几个白眼,想独占,没门!
谢十州却是缓缓起身,看着亭子外,圣殿的弟子都已经回来了。
才郑重开口:“你们和侯夫人一起回圣殿,潜心学习。此番西州之行,可能有危险。”
谢云潞却是骤然站了出来:“大师兄,我们是圣殿的弟子,圣殿告诉我们要以家国为己任。你告诉我们,才能越大,承担的责任越大。”
他身姿笔挺:“我们虽然还没有多少才学,但是位卑不敢忘忧国。无论多么凶险,我等都不会退缩。”
“我们知道那个人是北渊人,北渊铁骑侵扰边疆,屠戮百姓,我们愿意出一份力,请大师兄带着我们!”
谢十州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发生战争,他们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谢云潞和身后的人,齐刷刷的深深一揖:“请大师兄(师父)带着我们!”
他们不会回去!
谢十州静默了一下:“可以,但是一路上,训练会更加严苛和全面,不要叫苦!”
谢云潞等人喜形于色。
谢十州挥手:“出发!”
侧头看向凤千机,凤千机举举手里的娃:“他不想回去!”
只要是出去溜达,这娃就格外兴奋!
谢十州把西州舆图和北疆舆图递给谢云潞:“记住舆图上各地名字看清楚地势,顺便想一想,若是北渊铁骑南下,会从哪里突破,他们想要什么,会用什么方式?我们如何应对?谁想好了,过来说于我听。”
一行人呼啦啦的往西去,这一次,圣殿等人也坐上了马车。
速度自然就快起来。
落日沉入仙山,收敛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他们在凤川和龙城之间的山脚下停下。
远处澜江的水流依稀可闻。
西北吹来的风带着冷意穿过山峦谷地,扫过荒原。
天幕低垂,寒星点点。谢扒皮和陌北云风月从山里回来,手里提着满满的野物。
陌北云甚至扛着一头野猪,顺便感叹:“这里真好,西州野物快被吃光了,抓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