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水问调酒师房工。
“看来张总的品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我也这样想的。兰总,就用20号罐的双轮,3年的,只是成本每吨要增加一千元。”
“不妨事,少赚点总比不赚的强,你马上调样出来,我们随时出发。三水,这次你要陪我去,把刘三姐也叫上。”
“兰总,接电话。”
是打在兰亭序手提电话上的,电话在办公室。
兰轩把电话拿了过来,兰亭序接过电话。
“喂,芬姐,芬姐,是我是我,喂,喂……”
电话里声音扑扑响,断断续续的,兰亭序走出勾兑室。
“芬姐,哎,能能能,听的见了。”
兰亭序不停地在院子里走动,找着最佳信号的方位,走到那个大金桂树下就不走了。
“听得清,芬姐请说……啊……啊……那样啊,他今天还不走?好的,随时联系,谢谢芳姐哈。”
罗世豪昨晚陪孔总他们唱了一夜歌,早晨还是早早地起来了,他要随时等着孔总接见。
洗漱完,去敲隔壁的门。
“疏桐,王疏桐。”
喊了两声没人应,本想敲门,想想又算了,毕竟这女娃昨晚喝了不少酒,让她多睡会儿。
罗世豪转身走了,刚走到自己房门,抬腕看看表,8.35分,也该起来了,万一孔总喊咋办?
于是又折了回来。
“通通!”
用手指轻敲两下,没有反应。
“啪!啪!”
用巴掌狠拍两下,里面传来迷糊的声音,听不清楚。
“起床了,吃饭!”
罗世豪提高声音,房间里传来慵懒的应答声。
“嗯……”
罗世豪返回房间等王疏桐起床。
半个小时后,王疏桐在门外喊,
“走嘛罗总,吃饭”。
“昨晚没喝多吧?以后少喝点,你那样喝不行。”
“晓得了,那个孔总的酒量太好了,再喝就把我放翻了。”
二人说说笑笑到三楼吃早餐。
浠饭、馒头、饺子、煎饼、面条、鸡蛋,白菜、饱菜、豆浆、粒粒橙等等。
罗科长已在宾馆外等他们了。二人刚出门,就被接住。
“罗科长早,吃早饭没有?”
“吃了吃了,你们也吃好了?”
“吃好了”。
“小王,你的酒量太好了,我是服了,昨晚睡好没有?”
“睡好了,谢谢关心,酒量嘛,还是喝不过孔总和罗总,他们才是酒仙。”
“罗科长,孔总到公司了吗?”
“正要告诉你,孔总今天去市政府谈事去了,让我陪你们逛逛孔庙,孔总说晚上陪你们吃饭。”
罗世豪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昨天吃饭时孔总就说今天签合同,怎么今天说谈事去了,难道我这事还不算事?
他在努力地回忆昨晚的点点滴滴和每一句话,搜索一下有没有说错的话做错的事。
从见着孔总开始,一直到吃酒、唱歌,再回宾馆,应该处处都得当,至少没说错什么话。
再想想王疏桐,昨晚表现的特好,活跃、开朗、大方,话说也很好听。
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罗世豪搜肠刮肚地想,想不出哪里的问题。
但,若真没问,他今天应该给我个答复才对,怎么说办事去了?
趁罗科长走开时,罗世豪问王疏桐。
“昨晚我说错什么话没有?”
“没有啊,昨天是我进公司来以你最讲文明最会说话的一次。”
“你是说以前都不会说话?”
“算是吧。”
王疏桐打趣地说。
到了下午,他和王疏桐回宾馆休息,刚下车,他突然想起昨晚回宾馆时下车那一幕。
出了歌厅,孔总非要亲自送二人回宾馆,罗世豪推辞不掉,二人只好坐他的车回宾馆,到了宾馆,孔总非要上楼。
罗世豪见他有点醉了,劝他早点休息,死活不让他上去。
罗世豪依稀还记得,当时孔总拉着王疏桐,说她喝多了,非要亲自扶她上去,还伸手扶着她的腰。
罗世豪觉得这么晚了,耽误孔总不好,让他早点回家休息,还生拉活扯地把手给他拿开,当时王疏桐也醉醺醺的,拉着孔总的手,生怕跌倒一样。
罗世豪灵光一闪,看他昨晚的神情,今天一想,他大概是在打王疏桐的主意吧?
他妈的,老流氓!都快60的人了。
罗世豪看了一眼王疏桐,想想昨晚她喝酒后确实很迷人,红扑扑的脸,呼吸声很大,有些飘,总有一种随时要倒在怀里的感觉,难怪孔总……。
他妈的,狗日的老杂毛!
但罗世豪转念一想,那是否是签合同的关键,万一是呢,我该怎么办?
这女娃娃都还没男朋友。
罗世豪越想越觉得问题就在这里,就在这女娃娃身上。
我该怎么办?这个老流氓!
他千万次地问自己,问一次骂一次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