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水正想去审讯室,被汪所长一把抓住。
“张总,这不合规,你还是先回去吧,兰总要配合做一下笔录。”
汪所长见张三水那样,笑了笑说。
“那好,那我陪她在这里做笔录。”
“行,请你和刘三姐到接待室等一下,完了叫你。”
张三水明知兰亭序作笔录时自己不可能在场,但也放心不下。
“三水,你先回去吧,帮我主持一下工作,我马上给东山那边打电话,明天如期发货。”
兰亭序惊魂稍定,立马就投入工作。
“算了吧,亭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看这批酒你就算了,你又不差这一千吨。”
“不,必须发。”
张三水拗不过,毕竟那是兰亭序的企业,不是自己的,是兰亭序的生意,也不是自己的。
叹口气,自己能做的,只能帮她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兰亭序回厂,已过午时,立即组织人马做好明天的工作,安排四个二十吨的大泵抽酒,争取一天发完一千吨。
罗世豪被拘押到派出所,心里怕得要死,以为东窗事发,自己这次是没救了。
当她得知兰亭序回来后,知道自己这次是铁定的出不去。
“罗世豪,你自己说,为什么要绑架兰亭序?”
皮指导员把灯光对准罗世豪的脸,灯光刺眼,罗世豪把脸一扭。
“我没有,是谁陷害我?”
人的本能反应是否定自己做坏事,罗世豪也一样。
“你自己说是自救,別人来说是揭发,两种结果是不一样的。”
“我真没做过啊,皮指导。”
罗世豪一脸的委屈,委屈得很认真。
“好吧,罗总,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皮指导走出审讯室,直接去汪所长办公室,轻轻摇摇头,示意没有结果。
兰亭序在继续录口供。
“那天晚上9点过,同学刘仟仟打电话叫去唱歌,说是有个在外地工作的同学回来,大家聚一下。
于是我便出去了,刚走不到一里路,前面来了一辆车,突然停在路当中,我以为它抛锚了,就下车去看,
还没等我出话,就下来两个人,一下捂住我的嘴,把我拉上车,蒙了眼,捆了手,
其中一个说:我去开车。然后我就被拉走了,直到你们赶来。”
话说留在现场执守的三位警察,汪所长一行走后,他们又开始对别墅所有房间进行搜索,包括空荡荡的楼顶上。
再次确认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李华,去把警车开进来,今天就在这里设伏,我就不信他们不露面。”
“好的,张队。”
“陈俊生,你扮着游客,去对面农家乐。”
“是!”
二人一起向警车走去,陈俊生背上挎包,拿出写生画板去了农家乐,他的业余爱好就是画画。
李华停好车,关上大门,静听外面风声鸟声虫鸣声。
就在李华去开车前三分钟,那辆黑色奔驰车已掉头而去,不知去向了。
兰亭序做完笔录,三人一起离开派出所。
“汪所长,这事真是罗世豪干的吗?”
“从报信的纸条看有两种可能,一是与他有关;二是被人栽赃。”
“栽赃?谁会栽赃给他?”
张三水说谁会栽赃给他?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汪所长,我有个猜测。”
兰亭序突然感觉与这次发东山的酒不无关系。
“兰总请说。”
“如果,我说如果与罗世豪有关,那就一定与明天发东山的酒有关。”
兰亭序把她和罗世豪与东山那边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那就属于恶性竞争,居然还玩起了绑架。”
“是的,如果我不在,对方联系不了我,肯定这货就发不了,生意就黄了。”
“照此推断,倒还是有作案动机,那么,你那一千吨就由他发过去了。”
汪所长听兰亭序分析得还是有道理。
“那样的话,我倒要关他两天,等那位执守的回来后才能定了。”
第二天,“兰亭酒厂”外停了几十辆酒罐车,源源不断地有车来,也源源不断地有车拉着酒出门,远远地排在一公里外的路边上。
“世豪酒厂”没有一点动静,东山省那边在得知罗世豪还在派出所接受调查,便取消了他们的订单,由兰亭序直接发二千吨。
“兰总,你是因祸得福啊。”
兰轩很开心,这次由他带队过去,每十辆车一个押车员。
“兰总,我建议你一起过去,务必立刻收回酒款。”
“要去,既然你的第六感不相信这个厂,我也会警惕的。”
“对啊,兰总,合同上明明写着先付80%货款再发货,现在只打了20%过来。”
“不是说后天再打余款吗?”
张三水问。
“是的,是这样说的。”
兰轩接过话。
张三水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