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玥流云为了证明他的手还能用,将她揽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的脊背上。
他背着她,两手摁在床上,做了好几个俯卧撑,换来女人破涕为笑。
最后凤倾怜笑的岔了气,一不小心从他背上翻下去,如果不是他伸手拉着她,她差点掉下床,成了倒栽萝卜。
他拉回了她,然后便将她压在身下,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凤倾怜被他看得害羞:“别看!我是不是胖死了……”刚才她趴在他脊背上,肯定把他压的累坏了。
他唇角绽开一丝笑意,寝服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已经散开,露出那强壮而紧实的肌肉,还有胸口的伤口……凤倾怜不由伸手,轻轻地摩挲他胸口的伤痕,心底再度生出一丝心疼。
这道几乎要了他命的伤……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为了她,他何苦深陷敌军遭遇可怕的“斩首”?
却不知道,她无意识的摩挲,那若有似无的触感,简直随处撩火,几乎要了男人的命。
忽然,她只觉得头顶的男人呼吸加重了,心脏宛如擂鼓一般跳个不停。
紧接着,男人俯下头,铺天盖地的吻便压下来。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有些欣喜,便不害臊地搂着他的脖颈,也去亲他的脖颈和胸口,撕扯他的寝服。
她的回应让他惊讶,更让他欣慰。
凤倾怜手指紧紧地攥紧他的头发,紧张的无以复加,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怎么也要进行下去。
——
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塞北来到了雨量充沛的江南,最后又沿着渭水行至京畿。
凤城迎来了又一个冬天。
这一路上,十天十夜,他们除了探视母后和吃饭,没有一刻离开床榻。
十天十夜,试了很多次,变得难舍难分,摸索出别样的情致。她的眉眼染上了无限的风情。
她依偎在男人的肩上,望着那潺潺的流水还有天青色的烟雨,喃喃道:“快要到京城了吧……如果这艘船永远不会停,该有多好……”
连绵起伏的云雾山已经窥见恢弘的轮廓,京城的确到了。
而这一路的旖旎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其实,她真的不想去京城。不过既然他执意要去,她便随了他去。
不过不知道这一趟,他的父皇会怎么对待他们母子。
北玥流云望着起伏连绵的云雾山,剑眉微微蹙起。
前路未卜,可是他却举棋不定。
大概,对赤唐,还是太过于割舍不下吧。
如果因为割舍不下自己的出身,而推迟了和她隐居,那他的罪过其实已经很大了。
想到这里,北玥流云凤眸多了一丝歉意。
只觉得必须给她一点什么保障,才能安抚她。
他性子是矜持的,所以他不想山盟海誓。他只是把一把匕首递到她面前:“如果你想让我做你永远的小天,就再施展一次管狐之法。我喝了你的心头血,永生永世不分离。”
她还有心理阴影:“如果我得罪了你,你一气之下,再往自己脖子上割一刀呢?”他那臭脾气,骄傲又不肯低头,气极了竟然会自虐。
北玥流云嗔怪的睨着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永远不想离开你的。”
凤倾怜握着匕首,惨兮兮道:“可是戳我心口,我怕疼。要不我们换个玩法,我喝了你心口之血,让你管我如何?”
“也罢。”北玥流云道:“不管是我管你还是你管我,只要彼此生了管狐契约,便永远不能分离,除非一方离世。”
“那更好了。我不像你那么决绝。即便我被你伤了心,也不会为了脱离你而闹自杀。我永远不死,一定会把你牢牢控制在我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