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只能让你睡在二姐的房间里了。”
易芙蓉只有一天的假期,所以她准备住在白家,司冰和司明留在镇上,她和妙妙被安排在司冰的房间里,来宝和冰火住在白司明的房间,倒也不拥挤。
“这很好啊,屋里又不冷,加上今天吃了烤鹿肉,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
易芙蓉今天玩的最开心,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薄玉珩的两只金丝雀居然会说话了,小书呆子养出的鸟,自然与七嘴、八舌不同,句句之乎者也,差点没把七嘴和八舌气死。
“司乔,我真不想去京都,和你们在一起多好。”
易芙蓉围着被子,坐在拔步床上,屋里烧着一个炭盆,妙妙和奈奈在上面烤红薯,七嘴和八舌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京都离舟曲村远吗?”
白司乔也围着被子,阿飞虽然教了她和薄玉珩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京都对她来说却越发神秘,因为每次提起京都,薄玉珩都会抿着嘴,一整天闷闷不乐。
“坐上马车也要走七天,我们易家原本住在京都,是爹到这边做生意,才搬了过来,京都再好我也不喜欢。”
小丫头嘟着嘴,大眼睛在烛光中朦朦胧胧罩着一层水雾,白司乔叹了口气,七八岁的孩子,就要被送到皇宫里学规矩,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也难为她天真浪漫的性子。
“等我再大些,会去京都找你,到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司乔,我爹说如果你想去,可以让我带着你,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吧?”小丫头眼睛一亮。
“你也知道,我多多少少与你们有些不同,祖母年纪又大了,还有银子,我怎么能走呢?”
其实白司乔想说的是,还有她辛辛苦苦养的大白菜,那是唯一能够提醒她来自前世的一个人。
“司乔,你是神仙派来的小仙女,那就带着银子……”
“银子其实是狼,是我在山上捡的,去了京都还不被人杀了?再说青曼的事让我心里难过。”
易芙蓉还要劝她,白司乔摇了摇头:“我并不是神仙,也不是小仙女,不过是多多少少有一点异能,现在我年纪小,也控制不好,要么也不能救了玉蕊却救不了青曼。”
两个小家伙抱着膝盖,想起青曼乖巧的小模样,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李丁香握着九尾鞭,狠狠地抽在张婆子身上,张婆子没有惨叫,反而兴奋的呻吟着。
“你这恶魔,当初和齐天宇一起折磨我,又生生折磨死了两个孩子,就是扒了一层皮,也抵不过你的罪恶!”
李丁香一鞭接着一鞭抽下去,不一会张婆子的身上血肉模糊,宁烟垂着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九尾鞭的滋味,李丁香是尝过的,打起人来分外疼,每一鞭下去都能留下九道伤疤,这是张婆子和齐天宇最喜欢的刑具,她是一个乡下女子,皮糙肉厚,都忍不住在挨了几鞭子后乖乖听话,更何况那些娇嫩的孩子?
“啊——”张婆子披散着花白的头发,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看着李丁香扬起又落下的鞭子,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算不上好人,却也不像你这般残忍,明明给你留着一个孩子,你却偏偏把他折磨死了,如今这滋味你也尝到了,没想到你天生是个贱命,那我就多抽你几下!”
关在李府的那个男孩,不小心还是被张婆子弄死了,当时李丁香去看了,简直惨不忍睹,李丁香的鞭子如雨点般落在张婆子身上,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坐着喝了一盏茶,起来又接着抽,直至张婆子不动了,李丁香才丢了鞭子。
“王妈妈,人交给你了,手脚干净些,我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是!”
王妈妈的表情一直波澜不兴,眼睁睁的看着李丁香折磨张婆子无动于衷,直至李丁香没力气,心里的气出了,才走上前去。
“啪!啪!”两巴掌打的又重又响,张婆子居然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你……你这个老家伙。”
张婆子吐出两颗牙齿,涣散的眼神似乎又燃起了火花,张婆子虽然手段毒辣,下人都怕她,却也不及王妈妈半分。
王妈妈是李家的管事,很少说话,永远是一身干干净净的青色褂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不过她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有错落在她手里,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张婆子也尝到过那个滋味,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既然你没用了,还给夫人添了麻烦,你就上路吧。”
王妈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脚踢倒张婆子,用帕子掩住口鼻,把小瓷瓶里的药粉倒在张婆子身上。
张婆子惨叫连连,李丁香和宁烟吓得捂住了嘴,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冒着青烟,化作了一滩脓水,就连骨头和衣服都没剩下。
“夫人,她已经彻底消失了,您只要按照主人的话去做,以后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丁香看着淡然的王妈妈,踉跄的退了两步,又拼命的点了点头。
“哎哟,没想到你们李府的梅花开得这么好。”
下了两场清雪,三河镇变得一片银白,李丁香办了一场赏梅宴。
李丁香买的这处院子不大,却养着极好的梅花,红梅花香浓郁,绿萼香味袭人,玉蝶轻柔素雅,二十几株梅花缤纷怒放,艳如朝霞,白似瑞雪,绿如碧玉。
李丁香邀请了三河镇的一些妇人和小姐,苏倩儿看着漂亮的请帖,又试了那件狐狸皮的大氅,不顾白辛的阻拦,也来了。
“多亏院子原来的主人喜欢梅花,我白白得了这个好处,妹妹,司冰,屋里坐,先喝杯热茶,等人齐了,咱们再赏花。”
李丁香热情地拉着苏倩儿,又对着司冰笑了笑,苏倩儿却被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吸引了。
“这位是?怎么看起来面生的很?”
女子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乌黑的头发编成无数根细小的辫子,几乎要垂到脚跟,她蒙着面纱,面纱一直垂到胸前,坠着银色的流苏,弯月一般的细眉,卷翘浓密的睫毛,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微风轻拂,白衣纷飞,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我表妹,前几日才来的,今天也让她跟着热闹热闹。”
李丁香看向白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