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吩咐映雪，“让我们的人盯着院子，别说人，就是一只鸟一只老鼠也不能跑出去！”
“对了，让外面的人继续挖周濡的底，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就很难防备。”
“奴婢这就去安排。”映雪点头，“娘娘您都想了大半天了，先歇一会。”
玉琦在殿内来回走动，“没法歇，总觉得疏漏了什么。”
映雪看向映碧，“我要去办事，你也动动脑子跟娘娘一起想想。”
映碧‘哦’了一声，她是在想的。
半天了，还是没个头绪，她愁眉苦脸的说道：“娘娘，会不会是您把周濡想的太厉害了啊？”
“不是。”玉琦不认为是她自己想多了。
一种类似于动物的本能，感应到危险和强大的信息。
映碧挠头，“既然娘娘担心他跟如嫔联合，那再加派人手盯着如嫔，不让她有机会见周濡不就行了？”
“她有孕在身就是我也不好太过刁难，阻止她见旁的人还好，若想见皇上不能一拦再拦。”
玉琦叹息一声，这个时候她跟皇帝的关系很微妙，最合适的处理办法就是尽量少用皇后尊位压人。
映碧苦恼，“这可麻烦了，她不会跟周濡早就串通好有备用方案，又弄一出奇怪怪的下毒吧？”
玉琦摇头，“这个时候没有人比如嫔更希望皇上平平安安。”
按照如嫔的性子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继续挑拨她跟皇帝。
映碧实在想不出周濡跟如嫔见不到还能怎么做妖了。
“真麻烦，皇上那边已经够乱了，她还去添乱！怎么解毒怎么用药她懂吗？怀着孩子就该安分一些！”
玉琦一愣，解毒，用药？
怀孕！
她好像抓到什么了。
对！
她之前就推测过如嫔的孩子很可能会被毒素牵连，周濡也会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假如如嫔在探望皇上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小产，会如何把这个锅甩到自己身上呢？
如嫔当然不会做这种蠢事，但她背后有个周濡。
“映碧，去传本宫旨意，皇上恢复之前不准如嫔去乾清宫！”
玉琦后背发寒，差点就因为顾虑太多反而陷入了死局。
映碧一拍脑门，“娘娘说的是。”
她赶紧让李秉忠去传懿旨，这要是如嫔在乾清宫出事，肯定会嫁祸娘娘说她明知那里满屋子药味，少不了活血的药。
如嫔暗暗咬牙，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檀香劝道：“主子别生气，这样一来主子正好跟皇上告一状。皇后都被夺了六宫管理之权却不死心。”
“你多去打听打听给皇上治病的江湖大夫是怎么回事。”
如嫔的节奏被打乱，没法跟周濡联络她心里总不踏实。
檀香不明所以，还有些紧张，“主子，奴婢听说那个周大夫邪性的很，咱们是不是避着些？”
如嫔冷下脸，“让你打听就去打听！”
“是。”
檀香出去转了一圈，周濡的存在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那座院子外面的侍卫一个个都板着脸，不准一只苍蝇靠近。
她有些犯愁，这也没法打听啊！
好在她蹲守大半天没有白费功夫，临近傍晚见到里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她跟着走了一段，见左右无人才赶上去，“秦公公。”
秦博转过来，笑道：“原来是檀香姑娘。”
“听说公公得了份好差事，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檀香跟拉家常一样随意问着。
“别提了。”秦博一脸晦气，“我守着的那位也不知道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一靠近就浑身发毛。”
檀香笑道：“公公在皇上跟前也没这样，再厉害的人物能越过皇上？”
秦博皱眉，“你不知道，周濡这人吧，看着模样挺什么的，但总觉得哪里透着点古怪。”
他搜肠刮肚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画上的人在纸上看着舒服，但变成真人就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这么夸张？”檀香没法想象，“你又不用伺候他穿衣洗漱，不喜欢那就少看呗。”
秦博叹道：“唉，这哪里是我一个奴才能选的，皇上有旨意，盯着周濡的人谁敢把眼珠子放到别处那就等着当瞎子吧！”
檀香问道：“照你这么说周濡不是只能待在那个院子里跟只笼中鸟一样？”
“笼中鸟？”秦博嗤笑一声，“我看他待的挺舒坦，没半点不自在。”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不喜周濡，只是当个备用的，说不定这事儿过了就该去见阎王了。
偏偏当事人没把要命的事放眼里，这份镇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檀香笑道：“听你这么说这个周濡还挺特别的，他好像一点都不怕输给柳大夫。”
“不是这么回事儿。”秦博压低声音说道：“这话聂御医也说过，你猜周濡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