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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见宁王(1 / 1)

“幽儿,好消息,宁王今早从江南回来了,今晚就会来玉琉坊!”

“这么快?”

“他这人一向爱沾花惹草,以你目前在汴梁的名气,他不可能不来一睹你的芳容,你做好准备,能不能成,就看今晚了!”

“姨娘,云家有何动静?”

“云笃之已好几天没有出船,不知有何缘故,你放心吧,云家那有人日夜守着,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很快就能得到信,对于今晚会见宁王,你有何打算?”

“我在玉琉坊也待了这么长时间,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总结下来都是一个德行,赵衍不是喜新厌旧吗,我就给他来个欲擒故纵,不拒绝不主动,冷着他”

“好,不枉我这两个月对你的悉心调教!”关琦看着乔幽,与两个月前相比,现在的乔幽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与羞赧,没有了第一次登台时的紧张与不安,一眼一眸尽显女人的娇媚,懂得如何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

姨娘走后,乔幽起身去凉亭找娘,一个半月前,关琦执意将冯家母女接到了自己的私宅居住,这座宅子建在一片树林之间,周围全是茂密的大树,安静且空气清新,很适合义姐养病,关琦偶尔也会在宅中住上几日,大多数时候她是住在玉琉坊。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冯馨若的视力好了许多,大夫也称赞她恢复的快,再有几月便可痊愈,这几月除了不能让眼睛过度劳累,也不可以受刺激,尤其不能哭,以免加重病情,不过现在的冯馨若有爱女好友陪伴,每天有丫头贴身伺候,生活无忧平静,她每天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哭呢。

唯一让她不解的是,女儿和好友太忙,整日早出晚归,很多时候,自己都睡下,也不见女儿回来,每回问她,她都说绣坊生意忙。关琦和乔幽商量后,一直认为隐瞒玉琉坊的事,对义姐只说自己开了家绣坊,乔幽绣工好,请她去做绣娘,冯馨若这才没有起疑。

戌时三刻,玉琉坊里早已人满为患,整个大厅和二楼三楼包间都挤满了客人,而他们,都为歌姬琴乐而来,初夏的汴梁,空气中已有热气,本就人满为患无处下脚,再加上琴乐姑娘今夜迟迟没有现身,这让客人们很是不满,纷纷抱怨起来。

三楼芙蓉间,等了半个多时辰的赵衍同样没有好脸色,让手下去催了几次都没结果,直接叫来伙计要见老板娘,伙计出去一趟回来禀报,老板娘有事,要晚些才能来见王爷,这把赵衍气的差点掀桌子,就差命令手下把琴乐抓来了。

与他一同前来的甄以修在一旁好言相劝,就在赵衍耐心即将耗尽之时,大厅的烛光一下子熄灭,独留舞台中央那几盏亮着,玉琉坊的常客知道,这是琴乐姑娘要出场了,一瞬间,整个玉琉坊鸦雀无声。

伴随着悠扬的曲调响起,一袭白裙脸带面纱的美人缓缓走到台中央,曲声过后,白衣女子开始了她的表演。

坐在三楼的赵衍自琴乐出场,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本来还有些心情浮躁,在美人动听的歌声中也渐渐平复下来,甄以修拿余光瞟眼王爷,看他一脸惊诧的表情,就猜到他对琴乐很中意,为自己提前定下包间的举措暗自庆幸,王爷高兴了,我离升官也就不远了。

一曲唱完,玉琉坊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拿出银两首饰扔到台中央,琴乐微微一鞠躬,算作答谢。

“琴乐姑娘,再来一曲!”

“琴乐姑娘,再唱一曲吧!”

“多谢诸位大爷厚爱,小女不才,近日新学了一支舞,今夜就献丑了”

琴乐说完后退两步,伴随轻快的曲子,在台上舞动起来,动作轻盈优美,她的这支新舞同样赢得满堂喝彩,舞台边,关琦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着赵衍的变化,见他一副痴迷的模样,心里不免暗喜。

“老板娘”

关琦正为乔幽感到高兴时,玉琉坊的另一名歌姬婉青出现在了身后。

“什么事?”

“老板娘,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登台了,今夜让我上一次台吧”

“你看看外面的客人,有一个是为你来的吗?今夜你依旧没有表演,回房歇息吧”

“老板娘,我曾经也是玉琉坊的头牌啊,为您也挣了不少银子,眼看点我的客人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我会和文悦她们一样,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为妻或是嫁给别人做妾,我不想变成那样!”

“做我们这营生的,你还指望哪个男人会真心娶你?就算娶,也是贪图你的嫁妆,别看外面那些老爷公子哥现在对你们有多好,那都是贪图你的美貌才艺,一旦厌倦,转头把你忘了,我劝你多少回,少做不切实际的梦,别到头来被人骗了,姓王的书生不是说半年内就来赎你吗,这都一年多过去,我怎么没瞧见他人影呢?也就你这样的傻子信他的鬼话,我今夜忙得很,你少来烦扰我,回房去!”

“老板娘,我。。”

“回去!”关琦瞪眼婉青,婉青在她的怒视下,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扭头跑回房中,进了房间,扑到桌子前涕泗流涟。

“羽彤,我完了,老板娘已经抛弃我了,等我人老珠黄,她就会像对待文悦一样,随便给我找个男人嫁了,那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王公子了,我该怎么办啊!”

“这一切都是琴乐害的,她没来之前,我跟你可是玉琉坊的头牌,多少王孙贵族排队来找我们,自她来了之后,你我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少,也不知琴乐和老板娘究竟是何关系,竟对她那么好,不让她住在玉琉坊,每天只在晚上露面,我怀疑,琴乐极有可能是老板娘的私生女!”

“老板娘的私生女??”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怎么解释她对琴乐无条件的好?我认识老板娘这么多年,她的眼里,只认银子和人,哪怕是我当头牌的日子里,也没见她对我像对琴乐一半好”

“你这么说,是有几分道理,可是,假若琴乐是老板娘的女儿,她明知做歌姬身份低贱,将来不好找个好人家,为何还让琴乐来呢?”

“当然是为她挣钱了!她一面培养女儿成为头牌,一面又让琴乐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为的就是将来把女儿嫁进皇族,今夜宁王不是来了吗,他都小半年不在玉琉坊露面,怎么一回京就来了?还不是老板娘放出的风,她平日教导我们不要痴心妄想嫁个公子哥,现在却指使女儿明目张胆地勾引王爷,真是耍的一手好计谋!”

“羽彤,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耗死在玉琉坊吗?”

“当然不行!老板娘不让我们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她得逞,有我在,琴乐就休想进王府,侧夫人的位置我可是垂涎许久,宁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弟弟,做他的侧夫人,立马就享受正二品待遇,老板娘对我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侧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窦羽彤的!”

大厅内,人们沉浸在琴乐婀娜多姿的舞技中,一舞完毕,又是微微一鞠躬,退下了舞台,而她刚一下台,就被姨娘带往三楼芙蓉间,她明白自己即将见到传说中的风流王爷赵衍,而他是复仇计划的一枚大棋子,能不能扳倒云家,就看今晚的表现。

“民女琴乐,见过王爷!”

“姑娘请起”

“谢王爷”

“王爷,实在对不住,琴乐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登台晚了些,让王爷久等了”

“老板娘,无碍的,想不到本王离开汴梁的这些日子,玉琉坊竟来了如此才艺双全的女子,本王刚看了姑娘的演出,实在是精彩,不知琴乐姑娘师从何位先生啊?”

“谢王爷抬爱,民女自幼家贫,请不起先生,我的才艺都是我娘教的”

“哦?想不到令尊还是个乐律高手,本王对乐曲略有造诣,从你刚才的曲调中,本王听出了前朝宫廷调的味道”

“王爷好耳力,民女祖上曾有位先人乃是前朝高宗皇帝的皇家乐师”

“原来是乐师世家,那你的舞艺也是你娘教的?”

“不,舞艺是民女自编的,没有人教,跳的拙劣,让王爷见笑了”

“姑娘自谦了,没有人教你就跳的这么好,说明你天生就有天赋,又会唱歌又会跳舞又会弹奏汉筝,放眼整个京师也找不到第二个像琴乐姑娘这般奇才异能的歌姬了”赵衍像找到稀世珍宝一样盯着眼前的女子,在场的人一眼便看出王爷是看上这个歌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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