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离开了。”
张子凡如实回答道，他不想欺骗一个六岁大的小女孩。
李囡囡眼中瞬间升起了一层雾气：“哥哥，你能不能再陪陪囡囡？囡囡很乖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囡囡乖~，”，囡囡妈跟着劝道：“哥哥是要去干正事的，咱们不能给哥哥添麻烦。”
“爸爸离开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李囡囡哭了，哭的很伤心。
她上前紧紧抱着张子凡的腿，哽咽道：“我不管，我不想让哥哥走！”，
对李囡囡来说，虽然认识张子凡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
但她已经将张子凡视为了最重要的人。
一旁，囡囡妈沉默不语。
张子凡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他一手按在了李囡囡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接下来。
张子凡带着李囡囡逛遍了所有适合小朋友玩的地方。
游乐园，主题公园，动物园，海边城堡......
李囡囡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断过。
直到夜晚时分，玩累睡着了，张子凡这才将她送回家。
“对不起，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刚一开门，囡囡妈就抱歉道。
“没关系的阿姨，我也很喜欢囡囡。”
张子凡说了一句，然后抱着李囡囡想将她放在床上好好休息。
这时。
张子凡才发现，睡着了的李囡囡，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没办法，张子凡只得轻轻掰开她的小手。
可不料，李囡囡却一下惊醒了。
但这一次。
她并没有不让张子凡离开，而是一边哭，一边问道：“哥哥，我们会再见面吗？”
“会，我怎么舍得不见囡囡呢？”张子凡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一个月以后，我会再来看你。”
“一个月是多久？”
“一个月就是三十天。只要囡囡每天数一个数，一直数到三十就能见到我了。”
“好。”
李囡囡伸出手，竖起小拇指道：“那我们拉钩，拉完钩，哥哥就得遵守承诺，不然的话就会变成小猪！”
张子凡笑着伸出了小拇指。
一大一小，两根拇指按在了一起。
深夜。
等李囡囡再次睡去后，张子凡这才起身独自一人离开。
本来，他还想带着李老一起离开的。
作为战斗英雄，李老有资格留在这个世界。
没错。
张子凡是想利用拘灵遣将或者其他巫术，来使李老的魂体不散。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和李老说过后。
李老竟然拒绝了。
理由就是他想陪在家人身边，而不是像工具一样，呆在某个人的身体里。
......
翌日，清晨。
从李囡囡家离开后，张子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师父柳云恭，而是根据功法——镜花水月找到了张楚岚，一直等到复刻完神明灵才前往店铺。
八十六号店铺内。
见到张子凡来了，柳云恭也不废话，直接领着他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积很大，里面堆放了各式各样的器材。
有好些，张子凡连见都没见过。
“你眼前的器材都是你师兄林海亲手打造的，只可惜……唉……”
柳云恭睹物思人，叹了一口气。
张子凡默然不语。
重生一世，如果说他有谁对不起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林师兄。
“师父，师兄的女儿现在在哪？她过的好不好？”张子凡问道。
之前张子凡一直没有问。
不是他忘了。
而是他知道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资格照顾师兄的女儿。
钱，他没有。
实力，他也没有。
所以就算知道了师兄女儿的情况也没用。
说到林海的女儿，柳云恭脸上泛起了一丝凝重：“你师兄的女儿名叫林涵，是个混血儿，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国外当雇佣兵。”
“雇佣兵？”
张子凡没注意到师父的脸色，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一个画面。
战场上，林涵左手ak，右手rpg，无人能挡......
摇了摇头，张子凡将这些画面赶出脑海。
他不由嘀咕一声，“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当雇佣兵呢？这么暴力，以后都不好找老公。像陆玲珑那样多好？”
“师父，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想了想，张子凡接着问道。
“有，不过联系不上她了。”柳云恭沉声道。
“失踪了？”
张子凡眉头微蹙。
“嗯，我已经派人调查了。指导完你后，我会亲自动身前往地中海找林涵。”说着，柳云恭指向墙角道：“那有一件铁衣，你穿上。”
张子凡心绪万千的走到墙角。
地中海，这个地名。
不得不让他多想。
因为传说中的纳森岛正是位于此。
“不想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呢？”
搓了搓脸，张子凡将那些杂念压在心底。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枉然。
拿起铁衣。
张子凡发现这件铁衣的重量要比他想象中还要重很多。
虽然看着薄，但至少得有五百多斤，相当于背着两名成年大汉。
见张子凡穿戴完毕，柳云恭也不再多废话，直接开始了教学：
“第一天，我就先教你出招的变化、力度、以及时机，还有预判敌人的应对。等一下，我会压制到和你差不多的实力，然后对你进行攻击，并且我还会告诉你攻击的部位，你注意好防守。”
“好，师父。”
张子凡答应下来，心想这应该不难，都告诉了攻击部位，还不好防御吗？
“胸口！”
说罢，柳老一记直拳打了出去。
这一拳速度也不快。
但张子凡刚想躲避却发现自己好像被锁定了一般，怎么也躲不掉，无论如何都在师父的攻击范围内。
还没等张子凡反应过来，这一拳便已经打在了胸口。
拳头与铁衣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张子凡胸口猛地一疼，脸色发白，噔噔后退好几步。
“这就是出招的变化！出手前要包含多种变化让敌人摸不着头脑，出手后力量要稳，劲透身体。”
一边指导，柳云恭一边打出第二拳：“这一拳，打你的左脸。”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
这回，张子凡学聪明了。
不再想着躲避，而是想着主动防御。
他伸手迎上攻击。
但却没料到。
这一拳只是虚招。
真正的攻击还在后面！
然而这个时候，张子凡再想回防已经来不及了。
“砰！”
张子凡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