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悠然一笑道:“王爷客气了,无妨。”
十四王爷听后也附和着笑了笑,“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风凉,咱们进去谈,二位请。”
步入房内,只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一看就知道是禾氏布坊出品的,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蚕丝床单,四周半围着紫色的短幔,檀木打造的整套桌椅给整个屋子增添了几分高贵奢靡。
众人落座后,十四王爷率先看着简兮开口道:“说起来,我与槿兮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呢,应当也算半个熟人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程辛髯的眼睛就直直的瞪着简兮,好看的眉眼一时间全部紧皱在了一起,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开始下移。
这倒是把简兮说蒙了,她什么时候还与这个十四王爷见过吗?额,但是确实刚刚瞅他有点眼熟,简兮缓缓地将手附上额头,开始仔细回想,啊......对,是那次她与陈老将军刚刚相识的时候,陈伯伯在呈风酒楼宴请的那个年轻人。
想起来的简兮薄唇微泯,宛然一笑道:“前些年,在酒楼看见王爷的时候,就觉得您气宇不凡,仪表脱俗,如今一看,更是如圭如璋了。”
十四王爷捂着腹部的伤口轻轻笑道,“哪里哪里,承让了,槿兮小姐也是兰质熏心,大家风范,不愧是太尉府出身的贵女。”
两个人相谈甚欢,只是旁边喝茶的某个人就不甚淡定了,拳头攥的死死的,眼睛里的杀意似乎马上就要化为实质了。
程辛髯冷冷的开口道:“有这吹嘘的时间,我们大家不妨聊点正事吧。”
十四王爷幡然醒悟的连忙问道:“槿兮小姐,还未请教您身边这位男子是?”
简兮连忙介绍到,“此乃家弟,从小同我一起长大,现在是王都神机营的营长,辛髯,快向王爷问好。”
程辛髯抬起头,眼睛死死的锁住了坐在对面的十四王爷,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在下见过十四王爷,冒昧一问,不知您身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简兮唰的瞅向十四王爷,毕竟她也对这个问题关心很久了。
十四王爷斟酌了一会儿,严肃的开口道:“半月前,边境的哨兵突然来报,说是太元县的匈奴开始向婺城这方移动,我和陈老将军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匈奴会放弃地势开阔易攻打的太原,反而转战至了被山带河,乘高居险的婺城,直到几日前,婺城的城防图突然离奇失守,我们彻查城内,竟然发现了诸多匈奴的探子,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并非匈奴人,反而一个个都夹杂着王都的口音,我们细细思考了一番,才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十四王爷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几年,槿兮你创办的呈风酒楼,禾氏布坊,程氏粮行,在南方一带乃至整个大夏,都已经俨然是全国经济命脉上的一座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而你的身份有心之人一查便知,太尉与陈老将军素来交好,陈老将军又是自我年少时就陪同我镇守在婺城的老人,这样的关系,我那个兄长不可能不有所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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