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宛歌看向门口,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心忽然像是被棉花糖碰了一下,软软的,又有点胀。
原来他说的有事,是给她买她想吃的东西去了?
没想到她随口说的他还记得。
水果店的进口水果对他来说应该挺贵的吧。
他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乔宛歌忽然心乱。
又是装栏杆,又是给她买这些吃的,他没钱还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她的钱?
江颂知回到自己的房间,马上脱了上衣,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后背一条条红印,有的都肿了起来,他轻笑一声,看来刚刚老母亲真是下了死手的。
尖利的竹扫把打人真不是盖的。
还好他妈没有用那种黄荆条抽他,不然他整个后背都是一条条血印。
江颂知没有那么娇贵,这点伤对他也不算什么,消肿药膏他也不打算涂了。
他收拾了衣服下去洗澡,路过乔宛歌门口的时候,听到门轻微的声响,他站定,然后乔宛歌开门,手里拿着衣服,也打算洗澡。
江颂知开口:“你先……”
乔宛歌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缩了回去,把门‘砰’的一声,当着他的面关上,门把上的冰糖葫芦掉在那袋水果上。
江颂知感觉吃了一鼻子灰,有些无语的摸摸鼻子。
就连‘你先洗’三个字他都没有说完。
城里姑娘脾气就是大。
江颂知敲敲门,靠在门边,吊儿郎当的说:“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那我要是搬个椅子坐在你门口,你是不是打算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永远不出来了?”
房门被打开,乔宛歌冷着脸站在门口,高贵冷艳的问他:“无不无聊啊,有事吗你?”
她见江颂知生龙活虎的,估计张翠凤刚刚纯属雷声大雨点小,其实都没有真得下重手。
江颂知漫不经心的回:“有事啊。”
乔宛歌白他一眼,“怎么?还没骂够?还想继续骂我?”
语气里面带着极大的怨念。
“觉得委屈?”
江颂知不说还好,一说委屈,乔宛歌心里又升起一股怒火和一股憋屈感,她抬手就要关门。
江颂知直接用脚抵着,无视她的脾气,散漫一笑,“聊聊?”
乔宛歌诧异看他一眼,松开手,又马上把脸撇向别处,语气冷冷的问:“聊什么?”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乔宛歌这才转头看着他,问:“真的?”
江颂知挑眉,“说说看。”
乔宛歌觉得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免得心里会一直有个疙瘩,而且把话说开对双方都好。
她声音里带着不解和委屈,“在我的观念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就是不明白,明明这件事情用钱解决就好了,你可以避免挨打,姨妈也可以不用这么大火气,以后你也不会成为那些大妈口中的谈资,这是于你于我于大家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凶我?”
江颂知见她眉眼委屈,似乎真的不能理解。
“那是你的钱。”江颂知认真的说,“你拿钱给我们家买东西,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别人可能会说你是冤大头,说我们家吃软饭花亲戚的钱。我知道你不缺钱,你家有的是钱,但是你这样是在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