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并不复杂，陆时晓来了兴致，点头同意。
边言洗好牌，自己抽了一张，是方块五。陆时晓想了想说，“下一张比五大。”
“确定了？”
“确定。”
边言随意地抽出一张牌，翻开，是红桃尖，比五小。
“啊输了……”陆时晓叹气。
两张牌瘫在沙发上，边言扬眉说，“输了是有惩罚的，你准备好了没有？”
陆时晓瞪眼，“你之前没说！这局不算！”
边言耸肩，“也可以，这局当送你体验。”
说完，两人紧接着开始下一局，然而，陆时晓果然不出所料地输了。
陆时晓叹气，她的运气未免太差了！
“这局也送你，来，继续抽。”
边言没有要求履行惩罚，陆时晓有些意外，两人继续游戏，几分钟后，陆时晓已经输了数十局。
“为什么我一直输啊？”陆时晓耷拉着脸，满脸不理解。
十几局下来她竟然一局都没赢。
“到履行惩罚的时候了，准备好了没有？”
边言忽然出声，陆时晓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这次也不用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啊？”陆时晓问的胆战心惊。
边言轻哼，“那么害怕做什么，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我说要当你家人那件事，你考虑地怎么样？”
闻言，陆时晓明显变了表情。
她抓耳挠腮，一副不自在的样子，“那个……我去跟你泡杯茶吧，这个水冷了。”
“输了十局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还要赖账？”
陆时晓被边言的话堵的没话说，答应游戏的人是她，确实应该遵守规则。
可是，这个问题真得很难回答。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陆时晓目光别向一边。
“你讨厌我？”边言问。
“怎么可能！”
陆时晓连声否定。
“你还有别的人选？例如沈冰河？”
边言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陆时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维持着现在的关系不变。
“没有，”陆时晓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边言面色缓了缓，轻声道，“既然你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你只需要回答我在要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会第一个选择我，别的不需要多说。”
“我不明白，”陆时晓摆弄着沙发上的两张牌，“为什么你会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件事？”
“没有为什么。”
边言想要敷衍过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说，“如果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陆时晓愣了一秒，这不是她想要知道，而是边言想要说。
她揪着衣服，沉默着没有说话。
“煮粥的时候，”边言不等陆时晓开口，回忆道，“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那时的事情对我来说仿佛发生在昨天。”
边言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怀念，那时的事情陆时晓当然也记得。
但那仅仅是一件小事，比起边言为她做的事情微不足道。
“那是契机。”
边言盘腿和陆时晓对坐在沙发上，他撑着脸颊，偏浅的眸子深沉无光。
“后来发生很多事情让我加深了这种心情。我喜欢你关心我的样子，也欣赏你身上的才华，我早就习惯了你存在身边，陆时晓，你明白这种心情吗？”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其实边言也说不清。
但他知道，这在世间的统称是喜欢。
“大概……明白。”
陆时晓回答地犹豫，玩着毛衣上的线头，一直低垂着头。
虽然边言没有对她说那两个字，但是他在说的每一个字其实都在说那两个字。
这是喜欢，这也是爱。
边言说想要做她的家人，其实自己早就把边言当作与家人同样重要的存在。
没有边言就没有如今的陆时晓，她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样，我们可以先体验一下？”陆时晓支支吾吾地说出口，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不是，我再想想！”
“我没聋。”意思是别想反悔。
边言凑近陆时晓，把牌递到陆时晓的面前，“再玩一次，这次你抽。”
他突然岔开话题，陆时晓没反应过来，她眨眨眼，随意抽了一张牌，是红桃二。
“我猜比它小。”
比红桃二小的只可能是尖，陆时晓再次抽出一张牌，是黑桃九，比红桃二大。
“我输了。”边言平静地接受。
说完，他从口袋中拿出什么东西，快速地圈住陆时晓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落在陆时晓微凉的耳垂上。
“圣诞快乐，陆时晓。”
是圣诞礼物，也是输家的礼物。
一条银白色的雪花项链静静地垂落在陆时晓的脖子上，陆时晓低头，有些回忆被勾起。
她轻抚着项链，甩开脑海中的思绪，笑着对边言说，“很漂亮，其实我也跟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不仅是边言的礼物，还有沈冰河的礼物，她都有准备。
但今天沈冰河离开地十分匆忙，加上他突如其来地那些话，陆时晓完全忘记了送礼这件事。
“我拿来给你。”
陆时晓想要起身，却被边言拉住了手腕。
“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陆时晓露出不解的表情，边言歪头道，“你的回答，我很满意，现在也很开心。”
闻言，陆时晓眨巴了两下眼睛。
只看边言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很高兴，那双浅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自己，与往常无异。
难道说……陆时晓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是她仔细想过后，觉得又很合理。边言从很早以前就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而他望向别人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份疏远和傲慢。
原来，一直没有发现的人是自己。
陆时晓心情复杂，藏起心事说，“一码归一码，我准备的东西要送出去才有意义。”
边言似乎觉得陆时晓说的有道理，短暂地沉默后松开手。
两分钟后，陆时晓从房间中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包装的十分精美，边言接过盒子问，“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陆时晓期待地看着边言，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