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w的工作在稳步推进。
陆时晓手中关于imw的工作少了点,但弗雷尔这边又多了起来。
除开设计本职工作,她也经常出席宴会和展览。一是为了增加阅历,二是为了在这个圈子里扩展人脉。
这天,她刚从展览中出来准备拦车,忽然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靠着车站在马路对面。
对方看见她,单手插兜走了过来。
“傅总。”
陆时晓皱着眉打招呼,面色紧绷。
距离上次见面没过去几天,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傅冀年已经找到她的消息告诉边言。没想到傅冀年又出现了。
“你对我的位置掌控得很准确。”陆时晓话中带讽。
傅冀年淡淡道,“不用挖苦我,我不会狡辩。跟着你来是有事情要说。”
没打算自己跟踪对方的事实,为了见面,这是必要的举动。
“今天我想见小星。”
陆时晓仰头望着傅冀年,“这件事你应该用电话提前联系我,而不是跑到我的面前像是发号命令一样告知我。”
这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陆时晓不快地走在前面,傅冀年跟在后面。
距离上次见面没有过去几天,但是他却有种已经过去很久的感觉。
在国内的每一天都难以入睡,整夜失眠,让他的精神愈发萎靡。傅潇潇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他快病入膏肓,每天都是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
这种症状比三年前陆时晓消失时更严重,如果从一开始不重逢,那么他应该还会过得好点。
可惜没如果。
他一度想过的放弃与祈望不要见面的愿望,都在认出陆时晓的那一刻全部粉碎。
他无比还是想要眼前的女人,就算要经历无尽的考验,他也想要。
“对不起,我应该跟你打招呼,不过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薄色夕阳把天空晕染成画。
陆时晓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戒备地看向他,“今天不行。这段时间都不可以,傅总,请你记住我们约定好的方式,不然我不会让你见小星。”
“陆……”
傅冀年还想说些什么,但陆时晓已经就近拦车离开。
他站在路边沉默地望着计程车远走,目光寂然。
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她正眼看自己呢?
“帅哥,一起去玩吗?”
傅冀年正在出神,忽然身前多了张脸邀请自己。
他没有仔细看对方,径直转身离开了路边。
又见到傅冀年了。
陆时晓坐车回家的路上,心中难安,见他的次数越多,心中的不安就越发积累。
不管婚姻是真是假,那都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
被已婚人士纠缠着不放,她一点也不觉得幸运。
“唉。”
陆时晓沉沉地叹了口气,暂时把这件抛到脑后。
又过了几天,陆时晓正在戴舒凡别墅选新季度的主题场景展示风格,忽然,应该在imw的边言急匆匆地走进来。
“戴舒凡,你介绍的这个人言而无信,你是想整我,才介绍这种给我浪费时间吗!”
边言面沉如水,他重重地把一沓文件摔在戴舒凡的面前,双臂撑着桌子边缘,冷冷地凝视他。
两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戴舒凡皱眉,完全没理解边言的话。
“边言,有事慢慢说,着急也没用。”陆时晓连忙上前拉住边言,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的投资方撤销后续投资计划,没有任何理由。”
边言站在书桌旁,整个人被阴影笼罩。
“什么?”陆时晓大惊失色。
第一轮投资已经开始,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理由地结束接下来的投资?
“原本的工作计划全部被打断,接下来如果预付合同到期,imw拿不出东西,就是违约。”
听到这里,戴舒凡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他介绍的那为资方是曾经资助过他一次熟人,虽说没有熟悉到成为朋友,但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戴舒凡问。
边言冷着脸,“我说过,对方没有理由。”
怎么可能没有理由,只有可能是不愿说出理由。
闻言,陆时晓脑海中闪过了一张脸。
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发白。
“晓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站在陆时晓身边的边言,察觉到陆时晓骤然僵硬的脸,以为她在担心。
“抱歉,我离开一下。”
陆时晓失魂落魄地跑出戴舒凡的别墅,连边言的招呼都没有回应。
……
傅冀年的临时住所。
他拉起行李箱,准备回国。
这次没有见到小星,估计接下来也有很长时间不能见到陆时晓与小星。
虽然心中压抑着情感十分难受,但是傅冀年依旧默默接受了。
不过,他的忍耐并非永无止境,而会在哪天爆发,他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手机响了。
傅冀年站在电梯前摸出手机,惊愕地望着屏幕上的名字。
这时电梯门打开,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接通了电话。
简短地几句话后,傅冀年抿紧唇重新回到了临时住处。
“咚咚咚。”
约莫半小时,大门被敲响。
傅冀年迅速地打开门,美丽高挑的女人全身紧绷地站在门口。
“进来。”
侧过身,陆时晓走进房间,听见背后的关门声。
“傅总,你的报复心可真重。”
刚进门,陆时晓一句话劈头盖脸,令傅冀年措手不及。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傅冀年站在她的背后,拧起浓眉。
“还装傻?”陆时晓回头怒视,“我拒绝你见小星,你就搞砸imw的投资。这不是报复又是什么!”
搞砸imw的投资?
傅冀年冷着脸,沉声否定,“我没做。”
“少骗人!”
陆时晓踩着高跟鞋疾步走到傅冀年的面前,眼中燃着怒火,“你有钱有势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为所欲为是吗?傅冀年,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你越是这样做,我越是不会如你所愿!”
什么傅冀年,什么傅氏,她根本没必要放在眼中!
“我厌恨你!”
陆时晓冷沉开口,声音如溺水般窒息。
傅冀年与那双冰冷的瞳孔对视,脸色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