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津附在温父耳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引得温父惊讶地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原本在国外,我与漫雪便是合资开公司的,这就当是我帮助朋友,待得您公司稳定下来,您再按照银行利息还我钱就是。”
温长华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赵元津,也没说他是不是认可这个方法,只又问了一句:“年轻人,我与你也算是投缘,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可要跟我讲实话。”
赵元津说:“这个自然,哪有晚辈在长辈面前说谎话的呢?”
温父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女儿漫雪?”
赵元津其实能够猜到,温父会看出自己的心思,但是他没想到,这位温氏的董事长会这样直白,一时间还是愣了愣。
温长华目光灼灼地望着赵元津,表情也是十分严肃,让人很难看出他到底是期望赵元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回答。
思索了片刻后,赵元津决定按照自己先前所说的那样,跟温父实话实说,便点点头道:“的确是瞒不过您的眼睛,我的确是倾慕漫雪已久,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缘分。”
温父这才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来:“怪不得你会愿意为了我们温氏这样劳心劳力,只是年轻人,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味付出就可以心想事成的,我不会受你这个好意的。”
这下赵元津愣住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于温父还算是了解,因此说出自己喜欢温漫雪这件事,是让老人家放下对自己的警惕,好能安心接受自己的帮忙,却没想到温父是这样的反应。
他居然把自己拒绝了。
看着赵元津有些呆愣的模样,温长华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反对你与漫雪来往的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与她的母亲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几分悲凉:“倘若我们真的有本事干涉她的感情,也不会让她在上一段婚姻里受这么大的伤害了。”
赵元津开口道:“温叔叔,我不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讨好您,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帮您罢了。”
温长华笑了一声:“你说你不是讨好我们,那我问你,你借我钱与那姓云的争抢股份,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的话让赵元津轻轻低下头,半晌他也笑了笑,才又抬头道:“其实对于我来说,做事只论心,不论好处不好处。温叔叔,我不否认我想要帮助您有满雪的缘故,但是这与讨好无关,只是我自己为我的喜欢买单罢了,并不需要您做什么来回报我。”
温长华沉默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等漫雪回来,你跟她商量吧!”
此时的温漫雪,本来是打算绕过江远的,却不想这个人眼尖得很,直接便走了过来。
“漫雪,我来接你下班。”
温漫雪不得不看向了江远道:“江远,上午在咖啡馆,我的态度可能有些奇怪,那是因为我想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远打断了。
年轻又俊逸的导演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刺激沈晋榕,所以拿我当枪,我都明白的,我愿意。”
这番话可谓是这个性格内敛的年轻人,能够说出的最为露骨的表白方式了。
温漫雪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彻底地拒绝他,却猛地想起温氏现在的处境,于是话音一转道:“这样的话,如果我问你沈晋榕用什么威胁了你,你会告诉我吗?”
江远没想到,温漫雪会如此开门见山,一时间愣住了。
一阵沉默过后,他苦笑了一声道:“我应该告诉你吗?你要为我跟沈晋榕对着干么?”
温漫雪笑道:“我现在已经在跟他沈氏打擂台了,多一件事少一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你会帮我吗?”
江远看着温漫雪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似乎他的心里在进行着什么天人交战。
最后,他终于开口道:“我的母亲病了,沈大少找的人医治了她。”
这一句话,让温漫雪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顿时严肃了起来。
以江远现在的地位与财富,如果他不能找到医治自己母亲的医生,那么沈晋榕又有什么法子找到呢?
于曼雅。
这个女人的名字跳入了温漫雪的脑海里,让她很难在这时候保持镇定。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抛弃自己的母亲,那令堂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呢?”
温漫雪的话,让江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如果他不喜欢这个女人,那么他的确也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他喜欢温漫雪,这种无可厚非的选择也会让他心存愧疚。
“我,我不知道,她在沈大少那里。”
温漫雪皱起眉来:“你的意思是,沈晋榕把她非法囚禁了?那你可以报警的。”
江远连忙摆手道:“没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能跟我妈联系上的,只是她在沈大少那里待得不错,她只让我好好工作,不要惦念她。”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确没办法确定是沈晋榕囚禁了那位女士。
温漫雪若有所思地看了江远一眼,只见这人满眼歉意的望着自己,似乎很想做些什么事情来弥补自己。
她开口道:“其实,沈大少这行为也很不人道啊,总不该为了牵制我的温氏,就让你们母子分离这样久吧?不如我为你想个办法如何?”
江远连忙点头:“漫雪,你要是愿意帮我,那我可就太感谢你了!”
这句话说完,他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只是温漫雪的办法一出,他顿时顾不得去想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我相信,这件事一传扬出去,令堂绝对不会在继续安坐在沈晋榕那里,只是这件事对你也有几分影响,所以江远,你要考虑清楚。”
江远连一分钟的考虑都没有,直接就点头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在意什么名声的,只要能让我受制于沈晋榕,我听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