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转过头，吻就落在了脖子上。
她得逞地瞥他一眼，“亲姑娘还有那么多要求？活该你以指为伴，孤寡终老。”
易城摘掉了她的耳坠，把她的眼尾咬红，“这事还不是看你？”
舒玥避开他的热息，挑眉，“你十根手指不够用，非得要用我的？”
她装傻充愣的本事一绝，气得人头疼。
易城掐了她的腰不许她挣扎，堵上了她的嘴。
叩叩叩。
“舒导，我是秋川，方便说句话么？”
闻声，舒玥猛地感觉唇上刺痛，抬眸，易城眼底一片阴沉。
她笑着抚过他的眉眼，“好酸呐。”
易城没应声，手指拨弄着她的衣领，捏出几层褶皱，大概是想掐死她。
“想摸就摸，”舒玥带他的手往里伸，扬起脖颈对着他耳朵吐气，“你的女朋友还不敢么？”
敲门声还在继续，“舒导？舒导你没事吧？”
易城停了手。
舒玥却不肯放开，贴近他的怀里轻轻说：“门没锁？他能直接进来。”
秋川进门就看见舒玥被易城压在茶几上，两个人的外套散乱地叠放在一起。
禅房里很静谧，只有亲吻交换的暧昧微响。
秋川没进一步。
那是易城，他还不想惹事。
“舒导，孔台长请大家吃饭，问您什么时候到？”他安静地看着两人。
没有人理会。
他笑容不变，“那就打扰了。”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了舒玥的声音，“连你也能做我的主？”
秋川回头。
舒玥摸易城的脸，目光如水，“晚上想吃什么？”
易城在折衣袖，“不吃。”
她不让他折，手指一根根从他的指缝里穿进去，握紧，“那想亲么？”
易城转头看她，殷红饱满的唇有一道肿痕。
舒玥心领神会，用手指抚过，轻轻地喟叹，“宝贝儿，你好凶啊。”
他握住了她的后脖颈。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了。
毛绒睡衣滑落，装饰毛球被夜风吹得乱滚，挤进交叠的一双人影里，把痕迹抹平。
秋川站在禅房外的小院里。
四个保镖守着院子的四角，外面还有不少人，要没有易城允许，他怎么进得来？
易城是怎么预判了他的预判？
“秋先生——”
门口的保镖打了个手势，“您请上车。”
秋川怯怯抬头，“去，哪儿？”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比娇弱的女孩子还要惹人怜惜。
保镖无动于衷，“您前年入境，少爷就知道了，还请您继续安分守己，少爷讨厌麻烦。”
“你们国家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秋川也懒得伪装，“是这个意思？”
保镖面无表情，“人要有自知之明，玥小姐不可能跟你回意大利，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秋川不置可否，“易少爷对我的家人这么关心，受宠若惊。”
他上了车，甜甜地笑起来，“转告易城，血缘无法割舍，他再勉强也是徒劳。”
保镖送晚饭，顺便转述。
易城安静地看着窗边的舒玥，“去吧。”
“怎么？”
等保镖把门带上，舒玥拿着手机，对他招招手。
易城顺从地走过去，听她跟对面的人说话，“……调取一年内意大利入境燕城的记录，找不到，时限放宽两年。”
“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也可能是女孩或者第三性别者，落地后改名秋川。”
易城挑眉。
舒玥挂了电话又重新拨号，“你这是什么表情？”
易城手指描摹她的侧脸轮廓，顺着脖颈往下，“爱你的表情。”
舒玥往他怀里靠了靠，“冷。”
易城抱住她，看她漂亮的眉眼染上寒霜。
对面有人接起电话，“玥姐。”
舒玥把玩易城的指甲，“找境外的私家侦探查孔继以及家人，是否有海外往来账户。”
“玥姐，接综艺前风险评估您不是查过了么，没有问题啊，孔继寒门贵子，很珍惜羽毛。”
舒玥哂笑，“谁知道呢，人心易变。”
“是吧？”
她扔了手机，戳戳易城的心口，“人心易变。”
易城垂眸看她，“我哪儿变了？”
舒玥没说话，摸一把他的皮带。
易城嫌她太得意，总捏着他在手里玩，“上帝向人间撒去污粉，只有你撑起一把伞。”
舒玥本来都坐下拿筷子了，又走回来扯开他的拉链，风情万种，“撑了啊。”
易城不动声色地捏她的掌心，拉去洗手。
大年初七，《历史的回音》在燕城影视基地开机。
舒玥拿着香四面八方拜了拜，收到几位老戏骨的红包，然后给演职人员发了红包。
秋川不肯接，眼睛红透了，小声嗫嚅，“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舒玥略过他，“昨天你不都看见了。”
“可是你们只是玩玩啊，”秋川鼓起勇气跟着她，“大家都知道的。”
舒玥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这么熟练的挑拨，怪不得大家在背后都那么说你。”
说什么？
她也不说完就走了。
秋川摸了摸红包，笑起来，用魔法打败魔法，狡猾的小狐狸。
“那男孩谁呀？”
金朝朝抱着大麦花踮脚看，“是我的菜哎，看我的，分分钟拿下他。”
“现在别拿。”
舒玥接过花，抓她回来，“扎手，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秋川也在看着她们，“那女孩是谁？”
“双丸子头那个？”
工作人员接话，“金朝朝，舒导室友，年前火了一把，综艺新人。”
秋川拍了一张照。
节目组在基地取了景，又转战慈航寺。
寺里特意圈出来部分不对外开放的旧建筑供他们拍摄。
舒玥在监控器坐到晚上，揉腰，“行，先收工吃饭，还有一场夜戏，坚持一下。”
寒风呼的牙齿发颤。
“舒导——”
工作人员跑过来，笑得大门牙锃亮，“外面送来了自助小火锅和热茶点。”
舒玥还在找角度构图，“谁探班？”
“说是您家属。”
她抬头，“人呢？”
工作人员说：“到您的禅房里休息了。”
舒玥发短信：你怎么来了？
易城秒回：发红包。
舒玥：只有吃的，红包呢？
易城：自己过来拿。
他发了一条彩信，长裤口袋里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