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京城，省城三方施压，柳想想不得不低头去跟赵格谈判。
赵格帮柳想想拉开一把椅子：“柳大夫，又见面了。”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柳想想翻了个白眼，走过去。
赵格点点头，这是实话，他喜欢说实话的姑娘。
服务员进来上菜，赵格殷勤的给柳想想倒茶。
外面响起脚步声，柳想想愣了一下，这不是……陆锦年吗？
房门被推开，她果然看到了陆锦年，穿着白衬衣，绿军裤的陆锦年，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你怎么来了？”
赵格目光微闪站了起来：“陆营长，欢迎。”
你欢迎我要来，你不欢迎我也要来，陆锦年走过去，拉开柳想想身边的椅子坐下。
赵格张罗服务员再加两个菜。
柳想想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陆锦年攥得紧紧的。
她凑近陆锦年耳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锦年笑而不答。
只要有心就会知道，他眷恋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柳想想的脸庞。
她在外面浪太久了，齐耳短发已经长长，披在随意披在肩头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妩媚。
赵格被忽略到尘埃里，以拳抵嘴咳嗽找存在感。
“陆营长，柳大夫，先吃饭。”
柳想想再次抽手，这次抽回来了。
陆锦年心里空落落的，提起筷子给柳想想夹菜。
柳想想来者不拒。
赵格还没开始吃，就觉得自己饱了。
胡乱吃完饭，让服务员把桌子撤了，送来茶水。
柳想想靠在椅子上，暗暗叹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赵格开门见山：“柳大夫，我是这样想的，药材站所有药材，全部提供给我们……”
“做事情讲个先来后到，红三场和阳春市那边必须留出来三分之一。”她拧不过大腿，但该给合作伙伴争取的利益，得争取。
况且自己在红三场上班，要是没有药材辅助，会大打折扣，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她是可以偷渡一些药材出来，但前提是有药材给她混淆。
“如果你不同意这个先决条件，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赵格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
“行，分三分之一给他们，但……我要从山楂屯弄一批药苗去魔都种。”
东川距离魔都太远了，全靠火车皮运药材太麻烦，也奢侈，他还是属意自己种一些，买一些。
这样也能缓解一下山楂屯药材的供应压力。
他已经考察过，山楂屯的药材药效比别的药材治疗效果好。
宁愿折腾一点儿，他也要从山楂屯买药苗。
柳想想翻了个白眼，这混蛋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山楂屯的药苗都是她打着去外地买药苗的旗号，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经过空间水浇灌成活率高，药效还好。
现在的药苗，她要留着扩建药材基地。
上头已经特批，红星公社全社种植药材，手里的这些药苗自己都不够，她哪里有多的给赵格。
虽然空间里的药苗可以再生，但她现在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要弄药苗出来不容易。
谈判陷入了僵局。
陆锦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柳想想的药苗药效比普通药材药效好，应该出自她的空间。
但他不知道能不能再生，她的药田有多大。
而且现在多地都在打药苗的主意，她想瞒天过海，难。
山楂屯提供药苗，是合作的前提，柳想想提供不了，赵格也不肯让步，没办法谈下去。
“媳妇，咱们先回去休息？”
休息什么休息，事情都没谈完呢，赵格看陆锦年很不顺眼。
“柳大夫，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是在为山楂屯着想，你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药材供应，我在帮你解决难题。”
柳想想无言以对。
赵格：“……这样吧，药材站扩大规模，你分我三成股份，买药苗的事情，可以暂缓。”
“呵呵……”你想屁吃呢，柳想想坚决不同意。
赵格笑笑：“柳大夫，你会同意的，咱们谈谈价格吧，因为我们是大批量收购，所以这价钱得在红三场的基础上便宜20%。”
“10%。”
“18%。”
“10%”
“15%”
“10%”
“好，10%。”赵格拍板，这女人真狠。
不过赚得越多，药材站易主的可能性更大，他等着跟柳想想合作。
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递到柳想想面前：“这是我们未来五年想采购的药材名目。”
柳想想瞥了一眼，从陆锦年的衬衣口袋上拿走钢笔，抽掉笔帽，在上面艾草，忍冬、薄荷、菊花后面添了个4/5。
“这几样只能提供这么多。”剩下的她要用在日化厂。
赵格拿过去研究了一会儿，点点头。
“可以，柳大夫，药苗的事情……”
“我同意，给你们提供药苗，但要分批次提供，第一批暂定三千株。”柳想想急中生智，已经想到了主意。
赵格有些意外，他以为还要磨一磨。
“提供的药苗，不能低于山楂屯的药材药效。”
柳想想磨磨牙，她尽量吧。
“回头你们开始种植的时候，我得去现场看看，如果你不是把我的药苗种下去，而是倒卖高价，那合作立即终止。”
“没问题，随时欢迎柳大夫莅临指导。”赵格开怀大笑。
又跟柳想想敲定了一些细节，现场拟了一份合同。
柳想想不是专业人士，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陆锦年把合同拿过去，逐条看过基本，对柳想想点点头。
柳想想以为他就是看个热闹，没当回事儿。
她签好合同，就准备撤。
赵格又提出了另一项合作：“柳大夫，日化厂的产品我十分喜欢，魔都第一百百货大楼有意跟日化厂达成合作。”
“你能做第一百货的主？”柳想想不信。
赵格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工作证，放在柳想想面前。
魔都第一百货大楼销售科主任。
好家伙！
柳想想看看证件，又看看赵格，要不是现在没有做假证的，她都要怀疑这个是假的。
“你到底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