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生在枇杷树上绑了一个秋千椅，阿九没事就爱坐在上面玩，有时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雍小边坐在树下钩毛鞋，善生坐在一旁编着竹篮。
“中午想吃什么？”
雍小边手停了下来，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针线，蹲在他旁边，拿起地上的竹片，小声的说：“嗯。我想喝红薯汤。”
他和阿九喜欢吃甜的，倒是口味相近，而她喜欢吃咸的。
善生抓着她的手，“嗯。扎手。”
“你给我编一个小背篓好不好，等天气好了我和你一起上山采药。”雍小边放下手里的竹片，笑着看向他。
“嗯。”
下午阿九午睡起来，善生在后院种东西，阿九站在围栏外面看鸭子，雍小边蹲在旁边看着善生拿着一把抓耙子松土，“种辣椒吗。”
“嗯。种一些辣椒，空心菜，黄瓜和苦瓜。
“我也想种。”
雍小边跟着善生有模有样的学着种菜，阿九拿着小铁锹在旁边捣乱。
“阿九！”雍小边把她手里的铁锹拿走丢到旁边去，她就跑过去拿回来继续捣乱。
雍小边干脆把她的铁锹放在围墙上，让她没有工具捣乱。
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不让她弄，她就越来劲。
没有工具，阿九直接用手把辣椒苗拔起来。
“阿九，拔起来就没有菜菜吃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看着菜地里的辣椒苗，伸手拔第二棵。
雍小边轻轻的拍一下她的小手，很严肃的看着她，“不可以。”
小家伙嘟着嘴，眼里泛起泪花，“爹爹呼呼，痛~”
雍小边无语的看着阿九，她都没有用力打，哪里会痛。
善生低头在她的小手上吹吹，小家伙才收起她鳄鱼的眼泪。
“你带阿九去洗手，我自己弄就好。”
雍小边抱着不情愿的阿九离开了后院的菜地。
——
接下来的几天，善生不是在后院的菜地忙活就是院子里编着篮子和竹篓。
有时会有人来看病抓药。
雍小边带着阿九看善生拿回来的绘本，耐心的给她读小故事。
“下雨时，小兔子和小熊一起躲雨…”
雍小边已经意识到了，阿九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以前她总是一坐就坐半天，安静的坐着织毛衣，很少说话，已经忽略了阿九。
“阿九，你去看看爹爹在做什么？”雍小边拿着扫帚扫着大厅里的碎纸，看着慢慢走出去的小孩子，笑了笑。
“爹爹，在洗菜，阿九不喜欢菜菜。”
“是吗？”雍小边把垃圾收拾好，把桌面的书本合上，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空，拿掉罩在桌子上的布，天热了，不需要烤火了，桌罩要洗掉了。
“阿九想吃一颗糖。”
“那你去问爹爹可不可以。”
小孩子转身又走了出去。
“爹爹说，吃完饭才可以吃。”
“行。吃完饭我给你拿。”雍小边抱着桌布往外走，阿九跟在后面开心的拍着小手。
“放那，晚点我去河边洗。”
雍小边把桌布放在木桶里，洗了洗手就进厨房生火去了。
吃完中午饭，三个就一起去河边洗床单和桌布了。
雍小边拉着阿九跟着前面的男子。
阿九一直喊着：“去抓鱼喽…”
到了河边，善生自己在下面洗着，雍小边带着阿九在上面玩。
“九娘，阿九也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小小九。”一旁带着孩子玩的妇女说着一嘴带口音的普通话，打趣的问。
雍小边看着阿九，笑了笑，慢慢吐出几个字：“阿九还小。”
几个妇人交流着，她也听不懂，她融入不了也不想融入，拉着阿九坐在石头看着善生。
寨子里的孩子都去河对岸去上学，她见过几次，孩子还挺多的。
寨子挺大的，具体有多少户人家她就不知道了。
那些上山的路都是没有尽头的，翻过这座山还有下一座山。
回去的时候善生在渔夫那里买了一条鱼，阿九看着鱼很是开心。
“爹爹，鱼汤，阿敬喜欢喝。”
雍小边提着鱼，大手拉小手，望着前面应了一声的男子，“那阿九应该说什么呀？”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
回到家，雍小边带着阿九在院子里晾桌罩，善生在井边弄鱼。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九一定要挨着善生睡，小手抱着他的手臂。
“爹爹，讲故事。大老虎~啊呜~”
雍小边躺在最里面看着一大一小，善生看了看她，开始给阿九讲故事，她听着听着也很快睡着了。八壹中文網
善生看着身旁睡着的母女俩，犹豫了一会才伸手拉了拉床头的线，把灯关了就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