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了看,总不好真的和高家对着干,寻不到林烨头上,转过来便轮到那粉衣女子倒霉了。
啪一巴掌,当差的一口恶气出在了粉衣女子身上:“将这主仆三人拿下,诬陷良民,其心可诛,带走!”
随后转向高圆圆拱手道:“高小姐,多有得罪,都是受这恶主仆挑唆,小人也是受了蒙骗,这就把人带走。一会儿还请高小姐将这二人的路税补一下。”
“不可!”苏云汐喊着便要上去拦,却被林烨摇头挡住:“他们这次是照律法办事,你没有理由。”
粉衣女子泪光盈盈,两个侍女一路高喊冤枉,一路被官差拖走。
目送几人离开,高圆圆才转过身:“姐,姐夫,你们没事吧?”
苏云汐摇了摇头,心思也不在那琴上了。
老板尴尬地抱着琴:“公子,你看这如何是好?”
林烨心中也不是滋味,这老板也太不识趣,偏偏这时候还问这琴:“五百,爱卖不卖。这东西晦气,前面的主子因它投井,现在又因它有人下狱。”
高圆圆撇撇嘴:“五百,不二价,送到门外船上,钱你到高家钱庄去支,就说圆圆让你去的便可。”
这就是高家,瘦死骆驼比马大,虽说高卫死了,但高家只等于没了一条支系,要动摇这四大盐商,也并非影司想得那么容易。
回到船上苏云汐靠在林烨肩上久久无法平静,这一路的官吏她算看了个明白,贪赃枉法那是常态,欺软怕硬才是功夫。
“老公,能救救那位小姐吗?”
林烨打趣道:“劫狱啊?”
“劫狱?”孟蓉蓉欢呼着跳起,一下来了兴趣:“师父,我去我去!劫天牢还是劫法场?”
林烨翻着眼看着天,这徒弟的智商怎么不能和她的颜值稍微匹配一点呢?难不成真的孟婆汤灌多了?
老酒鬼悠悠提醒了一句:“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小娘子,救人可是要得罪官府的。”
……
“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到此,还不从实招来?”
“民女乃洛河府清倌人十音,今日到此只因上月应了郡县陈府公子之请,为其奶奶祝寿。寿宴散后,于琴行选琴,因侍女年幼不懂事,诬告了他人,被官差押至此处。”
“不是的,不是的,老爷,是我家小姐指使我,我才敢诬陷他人乃是贼寇的,请老爷明察!”
“你!你怎能说谎?我何时指使你诬告他人?”
“老爷,你可要相信小女啊。这十音娘子名为清倌人,实际与那青楼女子无异。平日里作威作福,还时常动手打骂。若是没有她的指使,我一个下人怎敢如此?”
“小翠,我平日待你不薄。难不成就因我撞破你与跑堂私混,申饬几句,你便要如此待我?”
“老爷,你别看她一副可怜模样,这青楼中哪个女子不是这般花言巧语最会诓人?”
县令老爷三角眼一眯,摇头晃脑道;“嗯,自古下人犯错皆乃受主人之命,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呀,先打二十大板!”
“大人明察啊,民女绝没指使她人啊!大人冤枉啊!”
啪啪啪,一顿板子下去,这十音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堂外一众路人,都看得胆战心惊,今日怕是又要再添一缕冤魂。
“本官还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
“民女…民…未曾指使他人,民女…冤枉!”
“来呀!上夹棍!”
“啊!”
这一声惨叫,渗得人心疼。
“人犯,本官再问,你招是不招?”
“民女绝没指使…”
“哼还敢嘴硬,上耐刑!”
“大人,冤枉…冤枉……”
耐刑,乃是一种羞辱,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女子身上除了头发之外的毛发剃光,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她。
“本官最后问你,招不招?”
“民…民女…认”
“认他大爷!”林烨推开众人,亮出驸马腰牌,赵虎随着他捧着尚方宝剑走了进来。八壹中文網
堂上县令一惊,定睛一看,还真是驸马腰牌,吓得一溜烟跑到堂下,跪在地上叩首道:“下官眼拙,还请驸马降罪,驸马爷千岁。”
看一眼地上早已奄奄一息的十音,这才几个时辰,明明风采照人的绝色女子,现下却已惨不忍睹宛如血河捞出的厉鬼。
孟蓉蓉一边为十音披上衣服,遮住那些羞处,一边搭着脉息冲着林烨摇了摇头。
苏云汐在高圆圆搀扶下,一袭宫装走了进来,见到十音的样子,差点吓晕过去,还好圆圆眼疾,一把扶住。
“林烨,你说我即使要星河日月你也帮我摘下,我不要星河日月,我要这狗官的人头。”
林烨默默点头一咬牙厉声道:“等着。”
“公…公主…”
一把尚方宝剑,一点寒芒一带而过,郡县县令都没把话说完,便身首异处。
一众衙役惊得面面相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烨做完这事,反身回到孟蓉蓉身前,伸手探了探十音的脉搏,眉头不禁深锁。
“可还有救?”苏云汐焦急道。
林烨不想骗她起身,扶住她,在她耳边轻语道:“救是能救,只是这伤都在腰和屁股上,即便好了,要么终身不能下地,要么此生无法生育,也可能二者兼有。”
苏云汐泪眼婆娑,若是今日不是高圆圆,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很可能是自己又或林烨,她不敢细想:“老公,救她!”
林烨点了点头,反手一连三针,先将血替她止住,而后示意蓉蓉将人带回船上。
等几女离开,林烨回到案桌,取了笔,在那明镜高悬的牌匾旁写下:天下百官当以此贼为戒,凡不敬法者,天若不收,我林烨收之。落款:驸马林烨。
一番落墨,下了堂,反手又是两剑,结果了那拿人的官差和诬陷主家的侍女,这才扬长而去。
林烨之举引得一众围观百姓的喝彩,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今日的事情原委,但他们喝彩,那是他们早就见惯这县令如何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的过往。
回到船上,林烨进了船舱,又将苏云汐,彩凤唤了进来。
一层层衣服揭开,一块块碎肉,碎皮,碎骨被扯下,取出…
“老婆,这…这…”
“怎么?有何不妥吗?”
“她是女人,我给她缝屁股也就算了,关键是我这手艺你知道啊,这今后她不得怨我一辈子?”
“你教我,我来。”
苏云汐擦干眼泪,丝毫不惧的坐了下去。
林烨一边细细指点她与孟蓉蓉,一边吩咐彩凤如何煎药。
忙活到入夜,总算将这十音拉出了鬼门关,至于今后是能走,还是能跳,只能看她造化了。
老酒鬼递上自己的酒壶:“你父亲可不会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况还是一个险些害了自己的人。”
林烨端起酒壶,汩汩喝了两大口:“他是他,我是我。我是靠老婆才有这个县令,我不听老婆的,还听你的不成?”
“嘿嘿,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老酒鬼呷一口酒道:“既然你都知道,你武功这么差,干嘛不练呢?”
“切,就这破武功?谁练谁有毒。你可知道我若练武,天下无敌;我若练剑,天下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