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忐忑不安的睡下,第二天醒来时,给叶军打去一个电话,提起夜里的凶杀案。
电话那头叶军唏嘘不已的同时,告诉我一个情况。
由于县公安局有个要员是叶军的至亲,所以发生这种凶杀案,叶军也总能第一时间知晓一些所谓的内幕。
再加上,一个小城发生这样的案子,基本上用不了多久,自然能够人尽皆知。
叶军说死者是大石镇潘家人,至于凶手为何要杀他,目前还没有准信,可当我听说死者是潘家人时,不免越发有些错愕,又是潘家人?
短短几天,县里发生了两起凶杀案,且都是潘家人,这无疑让相关部门不敢怠慢,最让他们头疼的是,潘家还有三个疑似自杀的案子,此刻尸体还摆在殡仪馆,如果排除自杀,也是他杀,那么这起连环案件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虽说另外两起凶杀案的凶手第一时间都已经抓捕归案,但总归还是布满疑云,首先一个杀人动机,其次一个是否和前面三个疑似自杀案件有关?
经过几日审讯,发现两个凶手居然和死者毫不相干,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甚至并不认识,那么是什么目的促使他们杀人?
而后面几天叶军也和我提起,说在审讯那两个凶手的时候,他们似乎对自己杀人根本不知情,这着实有些怪哉咯。
与此同时,市里和省里也开始重视起这个案子,毕竟如今的社会不比往日,这种案子已经算的上大案,为此,几天以后,市局下派了几个干员,联合县里的刑警大队,组成了专案组。
由于两起凶杀案的发生,原本悠然自得的旅游小县,人人自危,弄的人心惶惶,特别是大石镇潘家,不得不说,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话说这一天,我和叶军俩人被不约而同的传唤到了当地公安局。
我自然是一番莫名其妙,反观叶军却已然成竹在胸,似乎知道我俩被喊来的原因。
俩人在大厅内等候了一番之后,便被专员引导至一间会议室,此刻里头已经坐满了人,狐疑之下,才发现这里头坐着的居然就是专案组的成员,此时他们正在讨论连日来发生的潘家系列死人案件。
我不免哑然,如此案件把我和叶军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陷入呆滞的状况之下时,扭头却瞧见坐在正中上首的居然是我的本家,就是那个法医方如歌,卸下之前的白衣大褂,此时的她警服笔挺,英姿飒爽,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俩位师傅,快请坐。”
她说话间又亲自起身给我和叶军依次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其实我也听说了,这次市里对潘家案件很注重,所以下派了一个老道的干警,作为专案组组长,却不曾想,原来这个组长居然就是方如歌,方大法医。
怀揣着忐忑不安,方如歌倒也没有刻意的解释什么,反而是命人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播放起潘家案件的各个细节照片。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各自发表起意见,唯独我一脸懵逼。
这时,方如歌把目光投向了我,并笑盈盈的说道:“方师傅,叶师傅,冒昧请你们俩过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一次,针对潘家案件,怕是要咨询一下您俩的看法了。”
我和叶军面面相觑,老实说,由于之前我俩算是处理过一些灵异事件,所以县里某一部分人确实把我们当成了某一领域的能人,然而此刻如此明目张胆的把我俩喊过来,难不成他们也觉得潘家的案件并非是普通的案件?
方如歌指着投影仪上几个死者的照片,他们的腹部分别有一个类似符咒的图案。
只听她坦然的说道:“早就听闻俩位师傅对古来传承,民间习俗有着独到的看法,所以这一次请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她指着那几个符咒图案道:“这几个死者的死因相对来说已经比较明了,但是牵扯在一起又显得有些蹊跷,特别是这几个图案,不免让我有些疑惑。”
她顿了顿,微微一笑说:“倒不是我封建迷信,我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鬼魅作怪,只不过对于古时传承我们又不得不注重。”
听着她的只言片语,联想到这阵子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说潘家是遭到诅咒,被脏东西缠上的传闻,不免让人会往那方面想,甚至此刻专案组也叙说起这个事情,不过正如方如歌说的一样,只是蹊跷,却并不可能下定义为灵异案件。
方如歌继续说道:“俩位师傅,所谓术业有专攻,咱们都是相信科学的人,只不过俩位对于古来传承,总比我们要了解的透彻,所以冒昧的问一下,对于死者身上的这几个图案,有什么看法,又或者是否熟悉?”
方如歌问完这句话,见我和叶军满头雾水,旁边的另一警员当即说道:“其实方组长和我们所设想的是,死者身上的图案会不会是涉及到某一邪教组织,而针对死者而言,虽然凶手都已经第一时间归案,可背后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这一系列的凶案是否都有一个幕后主使。”
方如歌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并道:“俩位师父别紧张,我们就当是平常聊天一样。”
叶军倒也是开朗,便开起了话匣子,对于这几个图案莫说是我,叶军也半点不知,反倒是唠嗑一般和专案组的成员们说起来民间外界对于潘家案件的各种说法,一时间,众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其实作为专案组的他们而言,又何尝没有走访了解,对于这些说法也早有耳闻,不过此刻听叶军一说,却又觉得格外玄乎,当然了,作为公务警员,大概率上他们首选的是科学,相信科学,而并非因为这事蹊跷,就往那方面去靠拢。
片刻过后,方如歌若有所思的说了句:“有疑点就要深究,这几个图案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身上是一个问题,另外根据行凶者的口供来看,他们在行凶的瞬间确实不明所以,也就是说,那一瞬间,他们的脑子是空白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她微微皱眉,继续说:“坊间传闻,潘家惹上脏东西,继而脏东西上了行凶者的身,对他们展开报复,这样的传闻是不符合逻辑的,也是不科学的,最有可能的是,行凶者很有可能被幕后主使催眠,又或下了某种失去理智的迷幻药物,从而导致悲剧的发生。”
方如歌的思路倒也相对清晰,既然他们认准这事并非所谓的脏东西作怪,那么案件的矛头自然指向了有人刻意而为,有人刻意把这一连串的凶案渲染成脏东西作祟。
而她之所以请我和叶军过来,一方面是因为局里的高层是叶军的至亲,提起过我俩的本事,另一方面,古来传承的东西或多或少又有那么一些,最直接的来说,对于那几个图案,相对普通人而言,我俩肯定要容易区别。
一旦我俩能从那几个图案中找到突破口,那么专案组方面自然又可以顺藤摸瓜,找出案件的种种细节。
不过可惜的是,我和叶军并不认识那几个图案,所以对于案件的突破似乎没有起到丁点作用,可即使如此,方如歌还是异常感谢我俩的到来。
离开公安局之后,我和叶军俩分道扬镳,他因为有事先一步离去,而我则长舒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去,身后戎装笔挺的方如歌喊住了我。
扭过头,她正朝我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