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堂妹虽然也姓潘,是潘飞凤二叔领养的一个孩子。
不到三十岁,长的不比潘飞凤差多少。
此时她出现在这里,说起来也是好笑,居然是替杨念祖鸣不平的。
可以说整个潘家人都瞧不起杨念祖,觉得他微不足道。
但偏偏是这个没有血缘的堂妹潘八妹一直秉承公道,处处为杨念祖打抱不平。
这次她出现在这里也是无意得知几个不靠谱的堂哥又怂恿潘飞凤和别人厮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连夜赶来指责他们。
她来的时候潘飞凤还在,有些话她也不好明说,而潘飞凤也心知肚明,所以借故和那个相好的先一步离去。
此刻包厢里只剩下他们兄妹几人,所以有些话她也就明说了。
几个潘家子弟都喝的一塌糊涂,对于她的指责浑然不当一回事,甚至还出言嘲讽说她只是捡来的野孩子,算不上潘家人,所以潘家人的事情让她少管。
潘八妹心中清楚这几个堂哥的尿性,知道和他们也讲不通道理,加上此时他们喝的醉醺醺的,也只好叹口气准备离去。
却不知一只魔掌朝她伸了过来。
因为潘八妹长的不比潘飞凤差,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潘家这几个混蛋早就有心染指,再加上她和飞凤不一样,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一旦心中的兽性起来的时候,往往会发生一些悲剧。
四个潘家儿郎借着酒劲,弄晕了潘八妹,并在包厢内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杨念祖火气冲冲推门而入的时候,四个潘家混蛋已经醒酒。
回顾刚刚对潘八妹所做之事也是忧心忡忡,更要命的是,潘八妹似乎被他们折腾死了。
四人正懊悔不已时,杨念祖的到来让他们心生一计,邪恶的眼神最终让杨念祖魂归山涧。
杨念祖推门而入,撞见了他们的恶行,所以自然而然的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午夜时分,潘家几个混蛋开着杨念祖的车子,拉着被打晕的杨念祖以及不知生死的潘八妹。
车辆行至一处位置,下头便是翻滚巨浪的泥沙河,这些日子连日暴雨,山洪暴涨。
四个兄弟心照不宣的下车,并把晕厥的杨念祖弄到了驾驶室上,系上了安全带,而潘八妹则被放置在副驾驶,伪装成一个假象。
做好这些之后,几人面面相觑一番,最终合力把车子推到了万丈深渊之下的山涧洪水里头。
当然这一切四兄弟做的非常小心,从农家乐出来以后就做了掩饰,农家乐的老板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在接下去通过他们的种种说辞,就有了杨念祖来农家乐找潘飞凤,结果潘飞凤先一步走了,恰好潘八妹要回县城,所以搭载他的车子一起回城,奈何回去的路上遇上意外,冲到了滚滚山洪的溪涧里头,从而酿成了这一场惨剧。
原本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但是第二天潘八妹的尸体被捞了上来,而且人还活着,这着实吓坏了他们。
好在因为这场变故,潘八妹成了疯子,完全记不得之前的事情,即便如此也是让潘家几个兄弟吓的不轻。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两年多过去,他们也料定了这一桩恶事应该不会暴露,再加上公检部门对此案也定性为交通意外,所以这两年他们也算是乐的逍遥。
以上算是我在梦中通过杨念祖的所谓鬼魂了解的事情始末,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此时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潘飞凤,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她。
一切的因果纠葛,皆因她起,要不是她爱慕虚荣,要不是她趋炎附势,杨念祖又如何会冤死。
联想杨念祖的尸体沉在深潭两年,尸体却始终不腐,或许这也是一种不甘吧。
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纵然我对潘飞凤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依旧和她礼貌的告辞。
这个夜晚我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便找了叶军,把困惑着我关于杨念祖的这个梦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我若和其他人说,先不管他们信不信,首先他们定然会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但叶军不一样,我既然说给他听了,除了微微的惊讶之外,余下的就是替我去分析了,毕竟我俩之间对于光怪陆离之事,也可说见惯不怪了。
叶军沉着眉头说:“金水啊,还是那句话,因果,与其说这是一个梦,倒不如说是逝去的杨念祖有意告诉你的。”
我沉默不语,叶军又说:“你啊,我早就说你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样的事总能自动找上门来,不过不论如何,昨天你既然在殡仪馆答应他会尽你所能替他沉冤得雪,那就必须做到。”
我有些烦闷的说道:“我正是烦恼这事,你说我该怎么帮他,难道跑到公安局,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杨念祖告诉我,他是被人谋杀的。”
叶军若有所思道:“确实也是个难题,不过万一你不能替他沉冤得雪,恐怕...”
“恐怕什么?”我迫切的看着他。
“恐怕你梦里出现过的一桩桩凶案都会一一出现。”
我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随后义愤填膺的说:“也好,那些潘家混蛋也该死,我倒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叶军递给我一支烟,语重心长道:“金水呀,你还是年轻,如果最终的结果还是和你梦里的一样,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冥冥之中,既然老天以这种形式让你获悉杨念祖的始末缘由,必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我满怀疑惑的问了一句:“道理,什么样的道理。”
叶军煞有其事的说:“因果,或许老天就是想让你替杨念祖沉冤得雪,化解它的怨念,这在我们佛家来说,也是一种渡人,一种功德。”
我若有所思的回味了一番叶军的话。
当天中午在他家吃了中饭,离开他家,没走几步居然遇上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方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