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大少交代,叶子刚怀孕那会,他也是非常的高兴,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陪着她到医院做检查,赶巧到医院顺便做了个健康体检。
本来体检基本不会检测你的男性功能,可是由于大少的条件阔绰,既然体检,那就来一个全方位的,所以说,这一检测居然检测出他有不育的病症。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似乎天都塌下来了,他开始闷闷不乐,开始无辜发怒。
那段时间,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他隐忍着,独自承担着,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原本该沉浸在马上成为爸爸的喜悦当中,但是事与愿违,直白点说,他即将成为一个绿帽爸爸。
往后的日子,终于开始爆发,无缘无故和叶子争吵,最终忍不住,说出了这个事情,还威逼叶子,让她交代,这个孽种是谁的。
叶子整个人都懵了,真是天降霜雪,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无地自容,但可是,自从和周大少结婚之后,她幽居闺中,对周大少更是一心一意,又如何会做出这样对不起他的事情。
面对着周大少的拷问,摸索着思绪,最终想到了当初在老家和同学聚会的事情,这一想,难道是那个晚上,出了状况。
她呜咽哭泣,心中委屈万千,可是不论什么原因,这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周大少。
周大少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刚开始叶子也不愿意说出来,但是到了后来,还是拗不过他,只好把当天的事情全盘托出,每个同学的名字也都一一交代。
周大少听罢也是泪如雨下,叶子的品性他是清楚的,他也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更加认定叶子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造物弄人,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怪谁呢?大少也算坦荡真君子,当叶子把这事情告诉他之后,选择了原谅她。
而叶子也提议把怀里的孩子给打掉。
可是大少却说,如今他的病症,怀不上孩子,这个孩子就留着吧,就当是自己的,还深情的说什么,他爱的是叶子,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叶子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一个男人,如何能让她深爱,明明知道肚子里不是自己的孩子,却还这番体谅。
周大少虽然原谅了叶子,可是再怎么的他也是个普通人,一个人的胸襟可以异常广阔,但是我想,任凭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大方不到哪里去。
叶子颤颤兢兢的生活,周大少在随后的日子显然对她有了一种厌恶感,不冷不热,矛盾频频。
而在她怀孕五个多月的那个晚上,从外头回来,喝了酒,然后大发脾气,和叶子吵闹,一个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叶子额头撞在桌角,当即晕了过去,送到医院一番抢救无效身亡。
在之后,我就过去拉了叶子的尸体,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周大少心里就开始有一种变态的复仇计划,即便叶子死了,他都觉得自己被人绿了,这样的滋味,足让他沉积在一种阴影之下。
据他自己交代,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无比的郁闷,他总觉得不甘心,自己的老婆被人亵渎了,被人侮辱了,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耻辱。
所以当一个有钱人开始预谋,开始夺人性命的时候,是多么的简单,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大少是如何雇凶,设计杀害白令之他们的,咱们姑且不说,但总算,我揪着的心放下了,既然是这样,那么邵立品应该没事了,当真是虚惊一场,可是这其中所发生的点滴,又让人陷入一番感慨。
周大少当初请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说了那番多的事情,真真假假,误导了我们,可是有一点我确信,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深爱着叶子。
也许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我脑海当中依旧停留着许多的疑问,比如叶子为什么会频频的出现,让我们觉得她是来复仇一般,比如我的车子里头出现的那几个大字,又预示着什么。
这事情结束后的一个礼拜,我像往常一样出车回来,。
样的事情很多,久而久之也就习惯,心里也清楚,这些家伙只是搭个便车而已,倒也不会寻事。
瞄了眼后视镜,那个家伙和我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夜路寂寥,此刻居然想着和他攀谈。
再一看,这个搭便车的家伙似乎有些眼熟,回想起来,原来他已经不止一次搭我的便车了。
我眯着眼瞥了一眼它道:“老哥,去哪里哟!”
它一番惊讶,“小哥能看到我”
我呵呵一笑道:“是啊!”
那家伙也是来了兴致,居然往前坐了点,靠的我越发近,却也没有一丝唬人的样子,他乐滋滋的说:“小哥,我搭你便车好几次了,一直想和你道声谢,却怕过于唐突,吓着你哩!”
月黑风高,深山老路,说起来和一个鬼物聊天,怕也只有我了,何其妙哉。
我问这个搭便车的家伙生前叫什么名字,他居然跟我说,喝了孟婆汤,前世之事都已忘却,我有些诧异,不是说喝了孟婆汤就去投胎了吗?
他笑笑说是的,说本来正准备去投胎,可是想起在阴司百年,结交了一个鬼友,情同手足,感情颇深,投胎之时,念及情谊,就把机会让给了他。
闲暇之余,我一个好奇,它也愿意叙说,便和我说起当中的缘由。
它说,在阴司百年等待投胎机会,结交了一个鬼友,两人情深义重,忽一日,得来消息,说马上轮到他俩投胎,免不得一番兴奋。
又有鬼友说起,投胎前期,必要弄些冥钱打点关系,好让阴司上差,给你安排一个好的投胎去处,比如大富大贵之家,比如官宦之家等等。
于是他和鬼友备了大量冥钱,宴请上差,谈及此事,那上差也是得了好处,免不得有所作为。
上差说他的投胎去处乃为平常集辖区一殷实之家,一生平平安安,还说起这户人家,父姓邵,名为程志,母唤作兰香玉。
而它的鬼友投胎的那户人家,父名周树,大富大贵之家。
两人听罢,兴高采烈,酒喝到一半,鬼友先行离去,那两上差喝的上头,居然说出一事,告诉它,离去那鬼友看似投胎大富大贵之家,然则却不见的好。
原来送礼之时,那鬼友稍微的小气,上差有些不爽,所以他即便投胎而去,也不过是早产之人,魂入腹中,胎儿降生,片刻后便要夭折,至此再下阴司,从走轮回道。
它听完之后,有些难受,好心要求上差再给它鬼友一个机会,重新给一个好的投胎之处,岂料上差黑着脸,不再卖他面子,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