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我发现柳海波眉头划过一丝异样。
继而叹口气说沁心园是天心房产开发的。
不过天心房产的几个老总去年过来相继去世。
免不得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头也是有些发毛。
为什么这么说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到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因为听很多人说,沁心园那块地,以前是坟场。
当初购置那块地的时候,为了迁坟也是整出很多事情。
我是没有上心了解,但是很多人都担忧说什么坟场上的房子如何如何不好,不能住人。
可是虽然如此,只因为随着县城的开发和飞速发展。
那一块地在未来城区中心西移,势必成为中心地带,繁华地段。
所以房子照样卖的很好。
叶军好奇的问柳海波为什么天心房产的老总好端端的会去世。
柳海波看了看我,喝了一杯酒,直勾勾的说:“方师傅,你也别怪我说的难听,您啊!要是信我,就赶紧把那房子给脱手了,邪乎的很,你要买房,来找我,我给你最好的房源,最优惠的价格。”
一番诧异,心里多少觉得他话里有话,倒不是觉得这个柳海波,是想赚我几毛买房钱。
我问他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柳海波扫视了一下众人,悄声说话生怕被外人知晓。
“你们几个都是内行,相信灵异道道的人,我不妨和你们直说,沁心园的几个老总往日里和我私交不错,如今相继去世,散出去的风声说是得了癌症死的,但其实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离开饭店,回去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担忧。
柳海波的一席话让我心神不宁。
他说天心房产的老板之死,都是被吓死的。
而且言外之意,势必和沁心园开发的事情有所联系。
以至于此刻我生怕万一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出来。
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母亲,和上官青,一时间有些心浮气躁。
晚上9点来钟,回到小区门口,往里走了没几步,却发现往日冷冷清清的小区。
此刻异常热闹,远远望去,我那一栋楼下头,居然停着几辆警车和一辆120急救车,此刻正闪着灯,旁边围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
当我走到前头的时候,已经拉起了隔离带。
而隔离带里头,一滩血水,一个小孩的身体匍匐着倒在血泊当中。
那小孩身穿着校服也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他的身前一个妇女哀嚎着哭泣,不断的推着他的尸体。
他的父亲则死死的抱着她,这番情景让我心下发慌,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原来这个小男孩居然是跳楼自杀,我的乖乖。
下一刻我看见他的母亲,居然格外的眼熟。
脑子思索,想起了那一日在电梯口等电梯。
旁边有个小男孩和我一起等待,可是片刻过后,他打了电话,让他母亲来接自己。
一番深思,想起那日的事情,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联想起柳海波和我说的事情。
结合起来,自从搬进小区以后,总觉得四处都是阴森森的,心下开始发虚。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倒在血泊当中的男孩,若无意外,就是当日和我一起等电梯的男孩。
而且蹊跷的是,他母亲下来接他的过程,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搬入新房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跳楼事件,而且还是同一栋楼。
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想到柳海波说的,似乎这个小区从开发开始就弥漫着一股不干净的气息。
也许越是这么觉得就越发让人置信。
连日来,我都尽量早一点回去,毕竟上官青和母亲两人都是女人,对于这些事情,必然有所害怕。
那个小孩跳楼之后的第三天。
晚上8点回到小区,就看到大楼入口处,他的母亲正在坠楼地点烧着香烛,点着纸钱。
幽幽的路灯下,些许忧伤,些许瘆人。
他母亲不断的哽咽抽泣,嘴里念叨着,喊着他的名字。
身旁则站着他的丈夫,面容憔悴,也许是身为男人,总归隐忍着悲伤,强壮着镇定。
正准备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入大楼,突然的身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反而从我的身边快速的走过,径直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是柳海波,大富商柳海波,只见他站在烧纸钱夫妇俩的身边。
那男的楞了一下,喊了一声哥。
烧纸钱的妇女抬了一下头,撇了他一眼,随即不再理会,顾自继续烧着纸钱。
有些诧异柳海波和这俩人的关系。
如今看来,非但认识,而且颇有牵连,停下了脚步。
不知怎么的,生怕打搅到他们,只好愣在一旁。
柳海波蹲下身子,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道:“节哀吧!我的妹妹。”
这个女人居然是柳海波的妹妹。
从他们持续交谈的对话当中,我发现,这个女人非但是他的妹妹,而且似乎和他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有意无意间似乎还散发着一丝幽怨。
柳海波苦口婆心,好心规劝。
可是换来的都是她不以为然的冷哼,而她的丈夫则站在一旁,一脸凝重。
我站在离他们五六米开外的一棵树荫之下。
也许是他们过于专注,并未发现我的存在。
反倒让我显得有些尴尬,上前不好,退后不成,总感觉自己在偷听他们家的私事一般。
柳海波无奈的叹了叹气,继而拍了拍她丈夫的肩膀说:“涛涛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这种丧子之痛,我也尝到过,我能体会,你们还年轻,不要过于悲伤,养好身子,从新生育一个。”
柳海波这一说,也让我心下感伤。
确实,他曾失去过一个儿子。
如今自己妹妹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外甥又这般的去世,或许心中的揪痛也只有他能明白。
只不过像他这类成功人士,一般都会把这种忧伤给隐藏在内心深处。
让外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笃定。
思来想去,记得柳海波的儿子不是说上吊死的吗?
再一想,他的外甥也是跳楼死的,联想到一起,不免心中打起鼓来。
忽然,柳海波的妹妹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幽怨的瞪着柳海波。
月色下,这种怨气格外深重,她冷哼一声说:“这一切不都是你造的孽吗?柳家要绝后,还不是拜你所赐。”
她的丈夫拉了她一把,她甩手一挥。
又看了看她丈夫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涛涛,当初我要是让他跟你姓。这事就碍不着他了,涛涛也就不用死了。”
柳海波脸色有些挂不住,想发火,可是又隐忍着。
瞪着她的妹妹说:“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