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晟见南初出来了,心里想着客房里的叶靖柔,也没有再继续下了,“很晚了,我们改天再下,你们也不要太晚了,记得早点休息。”
南初一眼就看穿了南晟的心里所想了,笑了笑,“爸,妈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黏着她,不怕她嫌弃你啊?”
南晟也不担心自己的形象,摆摆手,“在我心里,你妈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南初:“……”
“而且,你妈才不会嫌弃我。”南晟理直气壮地说道,“你问问小贺,你一天到晚黏着他,看他会不会嫌弃你?”
南初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贺斯言。
男人站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两人谈话。
见状,立马回道,“不会。”
他巴不得南初一直黏着他才好。
南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南初:“……”
直到南晟离开后,南初才将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眼神专注地看着他。
贺斯言对上了她的视线,琉璃色的眼眸底里只有他的倒影,清晰可见。
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男人喉结动了动,有些微不可察的慌乱,低下头,整理着棋盘。
南初嘴角微微扬了扬,单手支着脸,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
那张精致绝色的脸上有些慵懒。
客厅暖黄色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柔和跟惬意。
她拿起一枚黑子,是冷暖玉做的。
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然后好奇地问道,“阿言,如果我一天到晚都黏着你,你真的不会嫌弃?”
闻言,男人收拾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即认真地应道,“不会。”
南初眨了眨眼,放下棋子,“任何时候都可以吗?”
“可以。”他说。
南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却在想,如果她真的很黏人的时候,贺斯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跟南晟一样吗?
还是……会不一样的。
没想出个答案来,南初看向贺斯言的眼神里夹杂着浓郁的好奇。
没一会儿,贺斯言就收拾好棋盘了。
本来等他们走后,就会有佣人过来收拾好的,只不过刚才南初的视线太过炙热了,他才坐下来整理的。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南初也起来了。
她直接上前环住了男人的腰。
而就在大门口,古景煜出去打了个电话,刚谈完回来,就看到南初扑向贺斯言的一幕。
“……”
看到贺斯言有一瞬的无措,他嘴角微微地抽了抽。
但没有上前打扰两人。
南初也不知道古景煜看到了。
她下巴抬起,望向男人,奶声奶气的,“抱我啊。”
贺斯言缓缓地抬手,抱住了她的腰肢。
很细,也很温暖。
南初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问道,“我黏着你的感觉怎么样?”
男人微怔了下,然后回答道,“很好。”
南初笑了笑,“是吗?那继续抱抱?”
还不等贺斯言回复,她自己就把人家抱紧了。
贺斯言也纵容着她,听她的话,再抱抱。
南初贴在他的心口,听着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微微上扬,“刚才妈妈已经把户口本给我了。”
贺斯言眸光一顿,随即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低低地嗯了声。
“我们等天亮了就去领证,好不好?”她问。
“好。”他答。
……
这一晚,南初是一个人睡在主卧里的,一夜安眠。
贺斯言睡在书房里的沙发上。
这张沙发还是专门为南初准备的。
没想到第一个睡在这里的人会是他。
男人早早地就起床了。
洗漱过后,就来到衣帽间里了。
里面挂着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
他站在跟前,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把衬衫拿下,走进更衣间。
而这时,南初也被闹钟吵醒了。
她闭着眼关了闹钟。
几秒后,她倏地睁开双眼,才回过神来昨晚调闹钟的原因。
今天,她是要去领证的。
等她从浴室里洗漱完走出卧室的时候,就和刚从衣帽间出来的贺斯言迎面撞上了。
看到眼前的男人,南初眨了眨眼。
怎么会这么帅?
她弯着唇,“阿言,早啊。”
贺斯言眸底划过一抹温柔之色,摸摸她的头,“早。”
“衣帽间里已经帮你准备了一套衣服了,快去换。”
南初惊喜,“好,我这就去。”
贺斯言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衣帽间后,等了一小会儿,才转身下楼的。
楼下。
古景煜早早地就起床了。
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
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贺斯言脚步未停,打招呼,“大哥,早。”
古景煜表情一顿,抬眸看了眼男人,回道,“早。”
管家算准了他起床下楼的时间了,早就准备好了一杯咖啡端过来。
贺斯言低眸看了眼咖啡,接过,随即吩咐道,“准备一杯热牛奶,温度要适中。”
管家恭敬地应道,“是,家主。”
贺斯言来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喝着咖啡。
古景煜放下手中的报纸,突然问道,“穿得这么正式,要去领证?”
男人没有隐瞒,“是的。”
古景煜:“……”
他本来也只是猜的。
没想到就中了。
他没忍住扶额,“我记得我爸妈昨天才到北城,你们才吃了一顿饭。”
户口本就这么交出去了?!
既然贺斯言说要去领证,那自然证件是齐全的。
不然还领什么证?
贺斯言点点头,“是啊,大哥,是有什么问题吗?”
还不等古景煜说什么,楼梯就传来了动静。
古景煜噤声了。
南初下楼之前就听到楼下正在说话,没想到她一下来,说话的声音就停下来了。
还有几节台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地走下去,“哥,你不要老是欺负阿言。”
古景煜:“......”
贺斯言眉头一皱,杯子往茶几上一扔,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还有不少咖啡洒出来了。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慌乱地迎上前,下意识地接住小姑娘。
低头看着她,紧张道,“摔倒了没?”
南初一怔,随即摇摇头,“阿言,我没事,没摔倒。”
古景煜看到这一幕,无声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贺斯言,还是南初,才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