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眼神幽怨:“娘子,你还记得你有夫君,有孩子!”
宋安瑞可怜巴巴:“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晏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嘤嘤嘤,娘不要我们了,晏宝这么可爱,娘不要晏宝了!”
“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们的。”温瑜只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
宋永年三人齐齐哼了一声,表示他们哄不好了。
“永年,相公,瑞宝晏宝,你们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宋永年喝了口茶,皮笑肉不笑,慢慢悠悠道:“是想说你只是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还是想说你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啊,这。”温瑜苦着脸,也一副委屈巴巴地样子,“我就是刚才聊得太嗨了,一时间忘了嘛,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就原谅我嘛~”
三个人没一个受得住她这个语气的,宋永年叹了口气,率先走出门,“我去车上等你们。”
宋安瑞说了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第二个走出去。
晏宝就很直接的要温瑜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也高高兴兴地和温瑜一起出去了。
沈初晴送给温瑜的那些布已经被提前送了回来,是几匹提花锦和一些织金妆花的料子,颜色刚好合适可以做三套衣服。
才吃完饭,忍冬帮她梳头发的时候,就欢喜地和她讲打算给她做几身什么样的衣裳。
“再过个把月天就要热起来了,娘子若是怕热,不妨去买些轻薄透气的料子,奴婢也早些给您和两个小主子预备着夏装。”
这些天温瑜时常出门,并不需要她时时刻刻都跟着服侍,忍冬就在家里做衣服,给全家人里里外外都做了好几身衣服。件件精细,上面绣花也是用了心的。八壹中文網
只不过她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惦记着她不好给宋永年做贴身的里衣,就让她娘帮着做的。
“倒是我忘了这一茬了。”温瑜说着,打开梳妆台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三个十两银子的元宝,“忍冬,料子上的事情你更清楚些,你去看着置办吧。
余下的银子,给你和你家里人也每人置办两身夏装。”
她给的这些银子,给他们一家人每个人都做四五身料子不错的衣服都绰绰有余。
忍冬头一回被托付了采买的事情,有些诚惶诚恐地把银子收好,“奴婢定不负娘子的期望。”
“忍冬,你十五岁了是吗。”温瑜看着她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心中多少有些怜惜,“这么年轻,可要好好保护眼睛。”
“娘子,奴婢是虚龄十五,还有几个月才过十五的生辰呢。”忍冬已经给温瑜把头发拆了,正在用一根丝带给她把头发束起来,“娘子之前给的枸杞,我日日都在喝,做一会儿针线也会休息一会儿。”
“这样啊。”温瑜想起来在这个年代,十五岁就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好奇地问道:“先前你爹娘可有给你定亲?”
“没有。”忍冬道,“我爹娘原先是想等我到了年纪,向主家求恩典放我去嫁人,再给我寻一门家境殷实的人家的。”
至于后来怎么样,温瑜没问,只道:“你安心跟着我,以后我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又或者再过三四年,你爹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
许多大户人家都是在丫鬟十八九岁的时候放出来嫁人,或是许了家里头的管事的。
“奴婢多谢娘子恩典。”忍冬眼睛一亮,忍不住多了几分憧憬,心中对温瑜也生出许多的感激,“娘子,奴婢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嫁个家里头和睦的人家,做正头娘子。”
“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是好的。”温瑜原本也是有这个打算的,等头发收拾好了,就让忍冬回去休息了。
有宋永年的看管,这些天细柳营那边的流水线已经很完善,书屋这边儿又来了几个兼职的书生和一个全职的画师,产量已经足以支撑得起一家分店,温瑜就动了在咸阳开一家分店的心思。
她让宋永年带着宋安余一起去了咸阳选址,然后自己去了司府。
今天,是给司婉治疗的日子。司府的马车按时来接温瑜,温瑜叮嘱了蒋元霜和忍冬照看着晏宝,就坐上了司府派来的马车。
她已经来了司家好几次,每次都是司夫人亲自现在门口迎接,这回却只有一个司夫人贴身的司妈妈来迎接。
司妈妈见了温瑜,态度恭敬,连声道歉,“温娘子,实在是对不住,我家夫人被绊住了,今日无法亲自迎接,还请娘子不要放在心上,请勿怪罪。”
“司妈妈这可就见外了,我也来了许多回了,司夫人是再和善不过的,我都知道的。”温瑜客套两句,她已经认识了去司婉院子的路,正要走,又被叫住了。
“温娘子,今日恐怕得绕一下路。”司妈妈无奈道,“宁府的人来了,我家夫人正在前头接待。”
“宁家人来了?”温瑜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她并不愿意惹什么口舌是非,所以她不讲宁家的不好,只强调要让司婉身心舒畅,病情才好得快些。
“娘子放心,我们老爷夫人的意思,也是想让姑奶奶养好了病,再说以后的话。”司妈妈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面对温瑜的时候,又只能强行压下去,引着温瑜去了一处僻静些的院子。
“不怕温娘子笑话,宁家人来请了两回了,今儿已经是第三回,我家夫人说不论如何都不能耽误了姑奶奶养病,就让她暂时住在清静些的院子。”
温瑜听出来这个请大概是不太友好的,因为她刚才已经隐隐听到了争执的声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院子的确僻静,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各种树,推开门,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院子里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和司婉的两个贴身丫鬟伺候着,见了温瑜,立即就有人给她打帘,请温瑜进去。
屋子里,司婉抱着孩子轻轻拍着,应该是刚刚把孩子哄睡着,听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看了眼温瑜,就又看向孩子,嘴里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