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灯光映射在王魁军他们脸上，王魁军恢复平日有说有笑的风采，似乎已不介意先前输掉的几十万。
“电梯来了！”王魁军站在前面按住电梯按钮。
林岳还在张望，见到秦川出现，脸上露出笑容，朗声道：“王总，你朋友过来了。”
特地把‘朋友’两字说得很重，脸上表情意味深长。
王魁军顺着林岳目光方向望去，看见秦川，道：“林总先进电梯，我招待他，失陪了。”
他语气急促，像是不想林岳还留在这里。偏偏林岳双脚跟石化一般，一动不动等秦川走过来。
王魁军走到秦川面前，挡住秦川不再靠近电梯，压低声音道：“你再等等，我把朋友送走再跟你谈交易的事。”
秦川摇头道：“时间给你了，拿不出钱，交易的事另说。”
说完绕开王魁军走向电梯，王魁军迅速移动再次挡住秦川的步伐。
“别急，先等我一会。”
林岳点燃一支烟，察觉出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什么事搞不定？”林岳气定神闲向他们开口喊道。
王魁军心里咯噔一下，石刀的事不能让林岳知道，回过头去笑道：“没事。”
秦川不给王魁军机会，推开王魁军，走向电梯。他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林岳和王魁军之间的关系，能不能顺利让自己离开。
王魁军眼里闪过一丝寒芒，眼睁睁看着猎物从手中逃脱，对秦川动了歹心，但在林岳面前又不好动手。
林岳一脸笑意看着秦川，带着金表的手高高抬起，揽住秦川肩膀，带着浓重广普口音笑道：“小子，你很旺我。”
秦川笑了笑，不敢把功劳揽上身，道：“你大老板，吉人自有天相。”
两人肩并肩走进电梯，眼前的一幕刺痛王魁军的神经，本来属于他的两只肥羊，竟然有说有笑离开。
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王魁军换上一副笑意吟吟的表情走进电梯。
相对于麻将桌输的几十万，投标的事更重要，事关未来数千万的收入，而且以林岳对麻将的痴迷程度，下次还可以再赢回来。
至于秦川手中的石刀，他还有几十种方法抢到手。
小兰看着秦川离开，不由松了口气。
此时王远利从监控室出来，他知道今晚王魁军输了不少钱，一直等他们进入电梯才出来，从楼梯口离开。
“小王，”小兰跑向监控室，“你等一下。”
小王如惊弓之鸟，见到是小兰也紧张，怕是王魁军找他。
“客人的东西见到吗？”小兰来到门口故意问道。
小王摇着头，有气无力说没有。让小兰自己进去找找。
小兰进去发现被秦川换的遥控器还放在电脑桌边上，迅速从口袋拿出真的遥控器换掉。
出了监控室小兰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是对公司厌倦还是对秦川有了好感？
她不敢去想，安分打好工才是最紧要的。
秦川被林岳紧紧搂住肩膀，跟着他们下到停车场。
他们谈论着刚才的牌局，有说有笑，秦川插不上话，像是被擒住的小老千，任人处置。
他们在奔驰旁停下，王魁军笑道：“一定要再打一轮再走。”
林岳道：“放心，相信那天很快到来，下次我们赌现金才够刺激。”
王魁军听到林岳再次上钩，眼里发光，笑道：“可以。”
“爽快。”林岳拉开后座车门，这才放开秦川，“兄弟，你的车在哪？要不跟我去一趟酒店？”
秦川感觉自己身处前狼后虎的境地，拒绝林总要面对王魁军，自己又不想跟林岳去酒店。
“我没车。”秦川道。
王魁军趁机挽留道：“不如留下来，包吃包住包玩，明天你想走随时走。”
他对秦川的石刀十分贪婪，心心念念要搞到手。
林岳奇怪地看向王魁军，惊讶道：“王总还有没有车的朋友啊？”
王魁军讪讪笑了笑。
林岳笃定他们之间存在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利益关系，更想把秦川拉走。
“既然这样，上我的车，我送你。”他这话像是在王魁军手中抢夺猎物。
秦川几乎是被推进奔驰，空间比秦川坐过的轿车都要大，司机已经启动暖气。他本想离开王魁军后找个珠宝店，把石刀换钱了事。
奔驰在道路上疾驰，两旁的绿植覆盖一层薄薄的冰雪，道路像是刚被清洁干净，清爽许多。
“前面公交站下车。”秦川对司机说道。
林岳望着秦川道：“小兄弟，你帮我还没感谢你，这么急着走吗？”
秦川道：“我刚才是在给自己出气，你不用感谢我。”
公交站快到，奔驰还在最左边快车到飞驰，司机像是完全没听见秦川的话。
“司机，麻烦公交站停下车。”秦川再次提醒道。
林岳道：“先不急下车，反正你没吃饭，吃完饭再走。”
秦川听出林岳话里有话，只是不想掺合。
“林总你高抬了，我能力有限承受不起。”
林岳微微一笑道：“要不是你帮忙我也不会赢八十万，要是我们能合作，这八十万给你一半。”
那就是四十万，秦川没想到他们赌局这么大，而且还是最后半个小时赢的。四十万对他有不小吸引力，自己的债务能清掉。
整个过程只是偷换了遥控器一个小小动作，回报太巨大。
秦川忘了要下车这个念头，问道：“合作什么？”
林岳道：“我还会跟王魁军赌一局。”
秦川立马摇头道：“我帮不了你。”
刚才能偷遥控器只是机缘巧合，下次赌局，王魁军必然会提高警惕，他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何况秦川不想参与赌局当中，不然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林岳道：“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连台车都没有，你靠什么发财？”
秦川摸着怀里的石刀，四十万和石刀来比，还是石刀比较安全。
林岳目光落到秦川模石刀的手上，猜测应该是王魁军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收回目光，等待秦川的答复。
“你要我做什么？”秦川问道，“今天偷到遥控器已经差点做不到。”
“很简单，只要把这个。”林岳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放到他们遥控器附近就行。”
秦川不由眼睛瞪大，心中震惊，原来林岳也是一个老千，刚才做出一副输钱黑脸的情绪是在演戏。
还以为王魁军是个狡猾，不择手段的人，想不到林岳隐藏的还深。
秦川接过遥控器，好奇观察，跟车钥匙很像，是个信号干扰器，但也只能把之后的信号干扰掉，之前设置的赌博程序没法改变，林岳又怎么做到十足把握能赢？
“你不是一个商人吗？怎么也搞这种手段？”秦川不解道。
林岳意味深长笑道：“做生意哪有这个来钱快。”
他顿了顿，接着道：“再说，我本分就要被王魁军欺负，我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而已。”
秦川默然不语，林岳说的没错，像他自己真的只能被王魁军欺负。
“为什么要找我？”秦川忽然问道，随便一个人都能做的事，为什么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