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到窑洞后，直接打车去县城珠宝店，急需把珠宝变现。
途中也用手机搜索如何杀死剑齿虎，看到不少标题为《人类有冷兵器的情况下能否单挑老虎》，结论无一例外都是人类被老虎碾压。
唯一杀死老虎的机会是运气，要么老虎年老，饿的头脑发晕，要么正好击中要害。
不过那只剑齿虎体型巨大，杀一两个人跟玩一样，要杀死它真只能靠运气。
秦川劝诫自己不要气馁，人类最强的武器是脑袋，绝不用身体去硬碰，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击杀剑齿虎。
一路的紧密思考，的士很快到县城的一家全国连锁珠宝店。
八十平方米的店铺即使是大白天灯光也开着，照着柜台上的金银珠宝耀眼夺目。
秦川刚走进去，一个标致的女服务员就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要买什么珠宝吗？”
“没，我想买珠宝原石，请问你们收吗？”秦川扫了一眼店铺，只有他一个顾客。
女服务员见秦川衣着朴素，顿时没了心情，应付问道：“请问卖什么原石呢？”这年头很少有散客卖珠宝原石，大都还是不识货的人拿假矿石以为是宝石销售，基本是白费力气的活。
秦川来的急，还没去分辨祭司给他的宝石，尴尬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石？有专业人士鉴定吗？”
女服务员眼珠往上瞟了瞟，显然是不相信眼前的土包子能拿出什么珠宝原石出来。
“吴珍，客人要鉴定原石，通知一声鉴定师。”
“她在东区分店，晚点过来。半个小时左右吧！”那个叫吴珍的女服务员应道。
女服务员听到要等半个小时，脸几乎要拉下来，让秦川坐到一边等候，然后跑到正在擦拭柜台玻璃的吴珍。
“那个客人让给你了，你去接待他吧！”
女服务员认定衣着土气的秦川拿不出真正的珠宝原石，不想浪费力气。
吴珍擦着玻璃道：“姐你真好，谢谢。”
她新来没多久，又是职场新人，苦活累活都是安排给她做，很少有接待客人的机会，入职以来都只是拿基本底薪加点微薄的提成。
听到有顾客让给她，自然是十分高兴接下。
“你好，先生，先喝杯水。”吴珍双手捧着一杯水放到秦川身前的桌面。
“好，谢谢。”秦川拿起水杯一骨碌就喝完。
吴珍拿着杯子又去接了一杯水，店里的其他女服务员窃窃私语，不时讥笑，声音还传到秦川耳里。
“那个土包子，看他也拿不出珠宝原石。”
“我说他是口渴了进来骗水喝的吧？”
“嘻嘻，还别说，真有点像，看他喝水的速度，跟饿死鬼一样。”
“还是你机智，把他丢给吴珍，免得等下看笑话。”
秦川听不清楚，不知她们在嘲笑他和吴珍。
吴珍捧着水杯再次来到秦川身旁，轻轻放下水杯，难得一次接待客人，紧张得动作开始僵硬。
“先生有想买什么珠宝吗？”她见秦川在翻看珠宝杂志，出于职业习惯问了下。
秦川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有。”
他现在囊中羞涩，哪敢想买珠宝的事。瞧了一眼吴珍青涩的小脸，随便聊：“你是刚出来工作吗？”
吴珍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家里……接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本想说家里穷，早点出来工作赚钱养家。但想到说这些话不好，就闭嘴不谈。
秦川想起自己当年刚出来工作，也是很紧张。
“没有，你做的还好。”
虽然这是一句客套话，至少吴珍态度上是很端正，不像先前那女服务员一副势利眼，就差没说赶他走。
“谢谢！”吴珍从未被客人夸过，开心地笑了笑。
这时她身后爆发出一阵笑声，吴珍回头莫名其妙地望同事一眼，好奇她们在笑什么。
“我看那土包子是想撩吴珍。”
“说不定是吴珍想撩那土包子呢？”
“两个穷光蛋倒是绝配。”
“哈哈……”
那些女服务员压低声音笑话秦川和吴珍，又发出一阵笑声来。谈论的内容越来没有底线，随意诋毁。
秦川虽然没听清楚，却也从她们的神色之中看出端倪，冷冷地翻阅着杂志。
“你先去忙其他事情吧！我坐在这里等鉴定师来就可以了。”
他可以无所谓，只是不想那些无谓的人继续取笑吴珍。
“先生，是不是我做的不对？”吴珍花颜失色，怕是惹了秦川不开心，紧张问道。
秦川调整情绪，温柔地笑了笑，用平静的语气道：“没有，我想休息一下，等下鉴定师来了麻烦你再通知我。”
“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吴珍赶紧走开，又勤快地拿起抹布擦拭玻璃。
原先招待秦川的女服务员又走到吴珍身边，打探道：“那客人说有什么珠宝原石吗？”
“啊，我没有问！”吴珍停下擦拭玻璃，对自己的糊涂感到懊恼，“连基本的关键问话都忘了。”
“哈哈，你问了也没用，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有珠宝原石！你要白费力气了。”女服务员压低声音取笑道。
吴珍瞪大眼睛，感觉做出这种行为很不符合接待礼仪，劝说道：“不能对客人有尊卑之分，要平等对待。”
女服务员像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不屑地笑道：“还是你留着吧！希望你能开单，怪可怜的。”
周围的几个同事一同笑出声来，吴珍总算是听明白了她们在嘲笑自己的工作态度，努了努嘴，最后还是没反驳，继续擦着玻璃。
鉴定师是个中年妇女，一身淡蓝色的正装，提着黑色公文包急忙忙走进店内，直接问道。
“谁通知我过来的？”
“是吴珍。”女服务员指着正在擦玻璃的吴珍答道，想象让鉴定师白跑一趟，责备吴珍的画面就觉得好笑。
吴珍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带鉴定师到秦川这边，轻声提醒道：“先生，鉴定师来了。”
鉴定师见秦川一身便宜装扮，眉头一皱：“你要鉴定什么珠宝原石？”
秦川往口袋里随便拿出一颗蓝色的珠宝原石，他不确定真假，也不知道这位鉴定师是否可靠，先拿一颗出来鉴定。
“麻烦帮我看看。”
蓝色珠宝原石成色一般，秦川拿出来的只是一小粒原石，单价也不过大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