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断前行,距离青梁城也越来越远。
路上索性无事,沈渊便问起武安城内有哪些势力。
他也可以评估自身实力,为接下来练武做规划。
刘寻解答道:“武安城不同于青梁,武安真正在齐国治下,城中最大的势力当然是城主府。城主由朝廷任命,只要还在齐国治下,世家百姓没人敢对城主不敬。”八壹中文網
“往下便是三大家族。分别是洪家,郑家和林家。武安城除城主府外,便以他们三家为尊。”
“三大家族之下,还附庸十个小家族,我家便是林家的附庸。”
“哦,他们实力如何?”
沈渊不关心武安城有哪些家族,只想知道这里最高是什么境界,他能不能打得过。
要是打不过,也要知道差距有多少。
他好适应版本。
“实力嘛,你是问武者战力?要论战力自然是城主最强,城主已是后天八重境界,而且已达此境界多年。
如今城主年岁不到五十,仍是战力巅峰。
三大家族,族长也都有后天八重,不过单打独斗,不是城主对手。
当然,在武安,三大家族也不会违抗城主府。
违抗城主府,便是对抗齐国。
至于其他小家族,也有后天六重的强者。比如我家,前任家住便是后天六重境界。”
沈渊了然。
武安城实力比起青梁确实强上一分,牛开山和吴天生两人凭借后天六重的境界就能在青梁只手遮天,这等境界放到武安不过一小家族族长的水平。
但也仅此而已。
武安还没过分水岭,还算是西边城市,武道不够兴盛,没有先天武者。
他后天五重比起后天八重,差了三个大境界。
资源充足下,少说要用半年时间追上。
这里的功法品质定会比青梁高出许多,再加上这里顶尖强者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
不同小觑。
至于城主府如何霸道无人敢惹,沈渊倒不在意。
最后还是实力说了算。
若他实力低微,自然会绕道走。
可他要是有了制霸武安的实力,便不会惯着这里的恶徒。
城主府为恶,他也会打上门去。
至于齐国派人来查。
速度可以抹除一切后患。
只要他速度够快,等到齐国调查他,他的实力足以畅行天下。
刘寻的解答已经让沈渊心里有了谋划。
只是里面也有让沈渊疑惑的点。
“前任家主?”
既然是前任,那这人是退下去了,还是已经死了?
刘寻此时叹了一口气,显然这是他心中痛处。
“侯兄不知,我刘家前任家主凭借后天六重境界,在武安十小家族里也可称雄。”
“族中还有好几位后天四重,后天五重的长辈,以及后天三四重的族中兄弟。”
“我刘家在武安,实力已相当雄厚。”
“族中人才济济,尤其是我二伯之子,和我同年出生,在我离开时已是后天三重武者,可谓天才。”
沈渊听他一番吹嘘,只觉得大有问题。
既然刘寻声称武安城内,城主府与三大家族地位不可撼动。
那你刘家实力如此兴盛,已有接近三大家族的趋势,岂不是挑战三大家族的位置?
若他是三大家族之人,定会打压刘家。
果然如沈渊所想,刘寻话锋一转道:
“可惜,那也只是过去罢了!”
刘寻眼神说不出的悲痛,显然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刘家的转折点。
“三年前,我刘家前任家主失踪,随后有盗匪夜晚闯入我刘家洗劫,族中武者不敌,反抗者皆被杀死,一夜之间刘家武者去之七八,实力一落千丈!”
“随后武安城内其他家族对我刘家落井下石,不断蚕食我刘家生计,致使我刘家一度面临生死存亡大难。”
“而城主府对盗匪一事以及我刘家家主失踪之案极尽敷衍之态,并未投入人力祥查,便将我刘家打发。以致我刘家从此一蹶不振。”
沈渊得知前因后果,不解道:
“你刘家不是三大家族之一的林家的附庸吗?发生此事,林家不闻不问?任由刘家衰落?”
刘寻苦笑:“当初刘家兴盛,甚至敢挑战三大家族威严,对林家更是妄图平等相交。恐怕那时已惹林家不满。”
“家中遭难后,林家最先挤压我族生存空间,大有将我刘家吞吃之意。”
“如此情况,岂会救助我刘家。”
“原来如此。”
沈渊心道,都是作的。实力不够还不懂得低调,不整你整谁?
现在这里面剩下的疑点,就是刘家家主失踪,还有那些盗匪是哪家安排的。
盗匪?开玩笑,城主府和三大家族又不是死人,怎么会眼看着盗匪入城而无动于衷。
分明是他们默许,甚至就是他们派的人。
若是城主府和三大家族共同决定,那刘家还真是死局。
既然有所缓和,这里面不知道又有什么说法。
沈渊接着问道:
“那据刘兄所言,家中危机有所缓和,不知你家当初是如何应对危机?”
刘寻面露惭愧之色,显然手段不甚光彩。
“刘家与林家有一纸婚约,当年我刘家不屑一顾,如今只得靠这婚约救命。”
婚约?一个附庸小族,居然与大族有婚约,可见刘家祖上本事不小。
刘寻看出沈渊所想,解释道:
“听族中长辈说,我祖上对林家有恩,才留下婚约,约定两族衰败之时,可安排族中天才子女以结连理,壮大两族。”
“最后我那天才族兄入赘林家,武安城各家才停止对我刘家下手。”
沈渊听了一脸意犹未尽之色。
危机就这么解除了?怎么感觉这件事虎头蛇尾。
还有,既然没事了,干嘛把刘寻送出武安城?
沈渊直言:“刘兄,不知刘家将你送出武安,又是为何?”
刘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有不解之色。
“在下只听族中长辈称,此事不会就此完结,恐还有后患,于是派随从同我出城避祸,最好前往西南方的青梁。”
“于是你们就驾马车硬是跑来青梁?”
“正是。”
沈渊拱手道:“刘兄吉人自有天相,胆识同样过人,在下佩服。”
刘寻回礼:“侯兄过奖。”
如此一来,沈渊总算明白刘寻面临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