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湛然久久不开口，秦翊钰忽然心里没有了底，他看着眼眸古井无波，似乎是在追忆这着什么一般的白湛然，秦翊钰忽然心头惴惴的，他有些不安，似乎是恐惧于白湛然之后的话，他有些不想听白湛然再说些什么，刚想开口制止他的话，心头就又升起来了另一种的情绪，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因为他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次机会可以深入透彻的了解古悠然，了解她的全部。
秦翊钰看着白湛然，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下文，于是深呼吸几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完好，好似之前的犹豫，之前的不决通通被他抛弃了，秦翊钰这样的人是何等的骄傲，他愿意去了解的事情，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他要将古悠然捧在手心之中，他知道他之前做不到，那么之后便要做到。
白湛然见到秦翊钰带着渴求期盼的眼神，忽然心头百般感慨，秦翊钰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他似乎是期待着融入古悠然的曾经，与她做到全无芥蒂，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是秦翊钰可以承受的么？一个男人，是可以承受自己的女人曾经去过那种地方吗？是可以承受，她曾经扮着男装与一众将士整日里待在一起的吗？
他仍然是这样的没有底气，若非古悠然是他真的放在心中当妹子一样疼的人，他才不会管是不是会伤害到古悠然，是不是会毁掉她这段美好的姻缘，只要打击得到秦翊钰就好了，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现在的他不能这样做，他也不可以这样去做。秦翊钰这样的人，他还是不了解，所以……
“你在犹豫些什么？莫不是又不想说了？”秦翊钰似乎是看出了白湛然眼神之中的犹豫不决，于是叹息了一句问道，“你是怕我承受不起，还是怕我嫌弃于她？”
秦翊钰看着白湛然，心中有些担忧，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否会质疑自己，他虽然他与古悠然尚且还没那么深切的感情，他也想要让人知道，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人，任何变故都不会改变。
他的感情，更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白湛然听了秦翊钰的话，忽然一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认为你嫌弃她？莫非你心底正是这样想的？”
秦翊钰看着白湛然，忽然一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见你犹豫，似乎睡带着疑虑并不过果决，所以才略有担忧。”
其实说过了这话，秦翊钰自己都略感心虚了，白湛然会纠结的事情，到底为何，他其实当初有暗卫去查过，但古悠然的过往好像是被人隐瞒住了，似乎是几方的势力同时下手，让他的亲卫都不从得知，这让秦翊钰很是警惕，到底该是如何。
白湛然看着秦翊钰，忽然笑了笑，语气浅淡地道：“你去查探过悠然的过往吧，只是她的一切仿佛被人刻意的隐瞒住了，所以你并不知晓对不对？”
似乎是看穿了秦翊钰内心的心事，白湛然开口，语气非常的肯定。他知道秦翊钰去查过，因为那些去隐瞒住古悠然过往的人脉，能够有这个实力压制住秦翊钰身边亲卫的人手，只有他手下的人而已。他知道古家父子都派出过人脉，且那些人手之中也有皇帝的人手，这事情皇帝是插手了的，所以秦翊钰怎么查也查不出。
看着白湛然这样的肯定，秦翊钰忽然好像是知晓了什么一般，对着白湛然道：“她的事情被封死得密不透风，可是有着你的手笔？”
秦翊钰看着白湛然，见他神情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然有些来气。他不明白白湛然为何当初插手，此时又跑来告知于他，他不明白，他看着白湛然的神情也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白湛然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缓缓说：“你一定是很是疑惑吧？你一定想不明白，为何当初我助力封死古悠然的过往，如今又要和你说出她的曾经，这样的反复，你定然会觉得我是个无常的小人。但是……”白湛然顿了顿，接着道，“你与她终将是会成为夫妻，你们之间也不应当存在着什么矛盾，所以，这些事情，你也有权知晓。”
秦翊钰听了白湛然这样说，却轻轻地皱了皱眉，他知晓了白湛然的用意之后，便有些不情愿地说：“若是如此，我情愿她自己说出来，她不说是因为她对着我不信任，所以……”
此时秦翊钰忽然不想再听白湛然的话，是的，他就是这样的认为的。如果古悠然不与他自己说她的曾经，那么就是他这个夫君还不够好，自己做得有不对的地方，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白湛然听了秦翊钰这样的话，忽然叹息着摇了摇头道：“那么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知晓了。因为有些事情她不说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她不敢告诉你。”
不敢？秦翊钰听了这两个字之后眉心紧锁，脸色也沉着严肃了起来，声音略带这几分冷淡地急躁：“什么意思？她为何会不敢？她莫不是有什么不能为人知道的秘密吗？”
白湛然闭了闭眼，轻轻地点头道：“是了！是的！”
方才还在犹豫的白湛然此时甚为坦然，他知道古悠然这是绝对不可以隐瞒的事实，现在她瞒着，不代表一辈子可以瞒着，到那个时候即使情根深种，却也会让秦翊钰伤得更深，不若现在就让她明了了，省得日后生出事端来。
秦翊钰深吸一口气，看着白湛然，一脸的警惕道：“是？什么秘密？你告诉我！”
此时的秦翊钰心情非常的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悠然，面对白湛然，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白湛然的话，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听着他的回答。他怕古悠然那个秘密是他所承受不起的，他知道依着他的个性，如果古悠然曾经做下违背他底线事情，他是不会手软放过的。
看着秦翊钰的表情，看着此时的他，白湛然也是叹息了一声，轻轻说：“你放心便是，这不会与你有关，与你道义有关。只是，恐怕会挑战着你的底线。”
白湛然正是因为清楚秦翊钰的心性，所以才会如此说，秦翊钰的底线是什么，底线在哪里，白湛然不说全然了解，但是也知晓了八分，古悠然的过往，是不会触及他身为将军身为王爷的底线，可是作为一个男人……
他仍然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