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将自己查探到的那件事告知给秦翊钰听,古悠然不愿意去解决的,那么就让秦翊钰出手吧,他倒是想要知道秦翊钰此时可以为古悠然做到什么。
秦翊钰看着白湛然听着白湛然的话,秦翊钰忽然眸光一闪,挑眉问道:“什么事情?你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所有内幕,古悠然的情况他不了解,他也不清楚,晴家究竟因为何事薄待古悠然,这是他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作为一个未婚夫,他想要为着自己的未婚的小妻子做一些什么,哪怕什么也做不了,至少可以帮着她分担些什么,哪怕只是分担一些内心之中的愁苦,他就已经觉得很好了。
秦翊钰这样说,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是很急躁的,所以语气略有些催促之意。秦翊钰其实是信任与外祖父的,不论这个外祖父是谁,因他被外祖父养大,所以对着做外祖父的都有着亲切感,古悠然的外祖父也将会是他的外祖父,若是他对着古悠然不好,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三个字,这一个称谓?
白湛然见着秦翊钰这副模样,略略一叹说:“你又何必着急呢?这件事情是不论如何也记不得的,我说给你听便是,但是你先得沉住气。”
他倒是没有想到秦翊钰会这样的着急,他竟然是真的在意古悠然的过往,在意古悠然是否会承受委屈。他是上心的,秦翊钰很上心,说明他将来就会将古悠然捧在掌心,所以,他么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白湛然放下心也便再卖关子,而是安慰起来了秦翊钰,毕竟古悠然这样的性子,你若是让她主动去伤害别人,她恐怕会是做不到。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秦翊钰这样,他此时倒是怕他与她因着家事上起矛盾。
秦翊钰瞥了一眼白湛然,见他这样气定神闲,就更是焦心着急,于是皱眉道:“你怎么一副不着急的模样?你快点说,我这里等着听了。”
白湛然云淡风轻,淡淡一笑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又何必急的?再者说,生事之人已经受到了惩处,且已经改邪归正,你也你不必在秋后算账了!”
秋后算账?秦翊钰想到这四个字后,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这又有什么不好?”
是了,秦翊钰就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性子没有什么不好,被人说是心胸豁达又有什么用?心胸豁达可以当饭吃吗?心胸豁达就可以放弃一切了?只要她不愿意原谅,不乐意谅解,又有谁可以指责自己是不豁达不大度?
人心总是这样,总是太多的人教训着人们该如何如何,不该如何如何,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这些人最会慷他人之慨,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又有几个可以心胸豁达?
宰相肚子能撑船?那也是对着君子的,若是对着小人宽容,就是纵容犯错。秦翊钰一向明白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有一天他成了那个救蛇反被蛇咬的人。
白湛然听了秦翊钰的话,忽然就明了世上之人对于他的传言是从何而来了,这样的一个人,在大多数人看来的确冷血无情,的确不通情达理,不豁达心思阴沉狠毒。因为会觉得他是这样人的人,大多都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恐怕是因着秦翊钰的性子伤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会被传言诉说的如此不堪的吧?
此时的白湛然忽然觉得秦翊钰跟着古悠然有太多的相似的地方。二人仿佛是注定了要做夫妻一般,性格上的互补,遭遇上的一致,二人会谈得来。
“好!我赞同你的说法。”白湛然忽然一笑,对着秦翊钰点了点头。他当然赞同秦翊钰的做法,他也是满意于秦翊钰的想法的。让别人心怀大度的人,多半都是心存恶意不怀好意的。否则,你管别人怎么做?
秦翊钰见白湛然仍然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迫切地追问道:“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流言蜚语?竟是让晴国公薄待自己的亲孙女十几年?看也不看,念也不念?”
白湛然叹息一声,他知道着秦翊钰的好奇心,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道:“是陆君心!”
陆君心?听到这三个字秦翊钰先是一愣,随后就想起这个名字是古博之侧室的名字,那个京城第一‘才女’古悠婉的母亲。秦翊钰想了半晌并非是他的记忆力不好,而是因为身为一军主将的秦翊钰,很多名字是不需要他亲自记住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他一向不会放在新上太久。
“竟然是她?她当初做下了什么?”秦翊钰冷下了脸,陆君心的事情那古念昭传给他的秘信之中写得清清楚楚,古悠然曾经有过很多委屈,都是她吹了枕头风害得古悠然因此受责受罚。纵然她如今已经有所改正,秦翊钰还是觉得愤慨!
白湛然叹息了一声道:“她不仅将姨母的死全部推到了古悠然的身上,且还说古博之因为愤恨晴颜,将晴颜真正生下的女儿送走,而这个古悠然是她与古博之在乡外的私生女。”
这些传言是古博之都不知道的,古博之对着陆君心仍然有着感情,相比起晴颜来说,陆君心陪伴他的时间更长,别说是有着感情的基础,就是没有感情,多少年的培养也有了夫妻的情谊。
古博之不知晓这些流言蜚语是万幸的,否则他又该如何面的与自己相伴了这十几年的女人,这亏欠良多的女儿,此时的晴国公已经深感后悔了,古悠然的事情他后来也已经想明白也已经看开,却仍然不愿意见到古悠然,因着那股悠然身上有一半是流着古博之的血。
晴国公恨着古博之迁怒了古悠然,却没有爱屋及乌疼爱着晴颜,也疼爱着古悠然。他忘记了,古悠然的确有古博之的血缘,她血管之中的确流着古博之的血,可是她却是晴颜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的嫡亲嫡亲的外孙女,是他女儿用生命换回来的孩子。
白湛然惋惜,若是晴颜当年没有去世,那么古悠然的身体就不会这样孱弱,他即使看得出古悠然一直在你努力让自己这副身子健康起来,却也仍然无济于事。成长起来之前的伤害已经注定了,她后天的调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