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锦还算是有些人道的。
至少吃饱了,也同意了秦棽的安排,隐在了暗处。
秦棽先出了门,但对白珩锦还是有些不放心,为什么不放心?
因为不知道他这个吃饱后饥饿的速度有多快。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他什么又会不正常!
于是还是把暗处的阿五叫了出来,嘱咐了一句:“等会你拦住你哥一点,别让他乱来。”
阿五一张脸瞬间难看了起来,隐隐约约的,似要哭:“……夫人,你别开玩笑了。”
他要是能拦住白珩锦的话,他还会叫他老大?!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阿五:我就是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我才让你不要为难我啊!
“不是,夫人,关键是我,我也拦不住啊。”
“那就用命拦。”
阿五:“……”
夫人,不带这么为难的人的!
白珩锦出来时,就看到阿五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哥,你要不,还是送我去当教官吧。”
他觉得,教官这个职业跟暗中保护夫人比起来,可爱多了。
白珩锦扯了扯身后的卫衣帽子,迈着长腿走了出来:“理由。”
阿五:因为夫人让我拦着你!
“我觉得教官这个职业……安稳。”
不会动不动就不明不白的被迫踩在鬼门关上,至少能够预知到什么时候会踩在鬼门关上。
白珩锦下楼,看着那抹在他视线里飘动的黑色衣衫,又放慢了些脚步。
“暗中保护我老婆这个职业不安稳?”
阿五想点头说是,可白珩锦那视线让他不敢点,他怕一点头,头就啪的一声,直接点到地上去了。
阿五咽了咽口水:“太安稳了,安稳的让我觉得自己没了用武之地。”
白珩锦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老婆没了,那你们就真的是没用武之地了。”
阿五:“……”
程胜本来是打算走了,时间是还挺早得,但他打算今晚想去酒吧放松一下。
临走时,绕过了一张不少男人围着的一张桌子,准确来说,是围着赌桌上的一个女人。
他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便迈腿离开。
“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略带温凉的嗓音有些熟悉,将他的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也将他的视线拉了一下,朝着这边再次落下视线来。
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围着的细缝里侧目,看到了一张精致而妩媚的脸。
是她!
程胜唇角蔓延出笑意来。
难怪这么多男人围着了,这样的尤物,是个男人见了,都要先动上三分欲兽来。
这段时间都不见她在赌场,没想到今天又碰上来。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烦躁与冰冷,程胜抬起了手,朝着保安那边示意了一下:“保安,这边有人骚扰女士。”
围着秦棽的男士立马朝着程胜看去,甚至还有人动手直接推了他一下,骂道:“你小子在这里乱说什么!”
“我们跟重小姐认识!”
男人的话音刚落,秦棽就对着过来的保安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严重影响了我娱乐。”
程胜抬手拍了拍肩膀,笑的文雅,对着男士道:“现在是和平年代,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就你们这样胡搅蛮缠的,就叫……骚扰。”
其他男人见状,早就走了几个。
保安先把这些男人直接与秦棽隔离开了,再开始一一问话。
秦棽看向程胜,礼貌而端庄的道了一声:“谢谢。”
“举手之劳,不必道谢。”
他说完,朝着她四周看了看:“今天怎么没见你养的那个小白脸。”
秦棽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温柔道:“关起来了。”
程胜眼眸立马吃惊了一下,看着秦棽的目光多了几分说不清的东西。
关起来了。
这四个字,信息量有点大,跟他看到的娇柔女孩实在不符。
看着程胜吃惊又认真的表情,秦棽噗嗤一笑:“你该不会是当真吧。”
程胜呼的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心理变态?”秦棽接了他的话。
程胜笑了笑,却意外的没有接这话。
秦棽这桌并没有开始,虽然前面的人都坐满了,但她也没有按开始。
毕竟,那些人坐在这里也不是真正的想跟她打牌。
要不是为了让试探一下程胜是不是还记得她,她早就开口喊保安了。
她朝着三方落空的位置,问道:“打牌吗?”
“不了,今天玩腻了。”
程胜没有再说什么,迈腿离开了。
他走到一半,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忽而朝着左边看去。
目光在人群里看了看,顿了半响,这才迈腿离开。
“老大,冷静冷静!”阿五眼疾手快的立马拖住白珩锦。
那看着程胜的目光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四分五裂了。
白珩锦抬手从怀里的冰桶里拿了一块冰放在嘴里嚼,咬的那四方冰块蹦嘎嘣嘎的响。
要知道,从夫人身边坐下的第一个男人开始,他哥就开始嚼冰块。
目光阴冷而凶残的落在他们身上,那模样,像是嘴里嚼的不是冰块,是那些人的血肉。
他看着只剩下半桶的冰块,真的很想问一句:哥,你牙齿不冷吗?
“你猜他还会不会返回?”
阿五朝着那程胜快要出门的背影看了一眼,说道:“应该不会了吧。”
“我看这个人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对夫人并没有多少兴趣。”
白珩锦咽下嘴里的冰水,慢慢笑了起来,看的阿五冷不叮咚的打了一个寒栗。
看到程胜他就想起来了那张照片了,他还记得,这个人对秦棽的赌术很欣赏,还约过有机会再赌。
当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是不可能没有兴趣的。
他离开,是因为谨慎,又或许……
白珩锦想起刚刚程胜往这边扫来的那个眼神……那可不是一个浪荡公子会有。
阿五看到白珩锦又要走,立马拉住。
“老大,你去哪?!”
“还能去哪。”白珩锦甩开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像是那种被人威胁的小娘子,委屈又可怜兮兮的道。
“夫人要唱戏,我不得帮她搭个戏台子?”
阿五:“……”
老大,你这是要拆人骨搭戏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