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还是来了酒吧,酒吧离赌场不远,很多人都喜欢在酒吧玩了一会才去赌场。
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不仅震荡着耳膜,还震荡着心脉。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视线里飞舞,热池里的男男女女像是没有灵魂一样摆弄着身姿。
随便一看,都是坠落的气息。
酒吧,真的是一个非常让人释放颓废与欲望的地方。
他在吧台坐下,要了一杯酒,静静的等待今晚的猎物主动上钩。
他食指刚夹起一根烟,面前就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药,而后,是香气扑鼻。
他侧目,在她快要撑破的衣服上落了一下,是他今晚想要的玩物。
程胜猎物,追求触感,至于长相他没什么太大的要求,本来这种事,追求的就是一个感觉。
一个释放宣泄的快•感。
他凑近蓝色的火焰,吸了一口,烟雾倾吐时余光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那双烟雾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他身边的女人顺着他的视线一落,就落在到一个裸露肩背,布料极少的女人身上。
程胜的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要跳出衣服的大白兔挡住了。
女人娇柔的嗓音落下。
“我的身材不比她好嘛?”
程胜难得的蹙了一下眉宇,那刚才有的一点点欲望一下子被这遮挡的视线弄的全没了。
他弹了弹指尖的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赌场的筹码将它夹在的大白兔之间,起身道:“有点反胃。”
女人:“……”
赌场的筹码可以在游轮上当作钱来支付,但,不会找零,多余的钱会视为小费。
要兑现金的话,必须用筹码去赌场兑换。
女人看了一眼筹码的面值,一万。
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程胜路过那一男一女身边时,听到那男的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是暧昧不清,引人瞎想的涟漪,散漫慵懒道。
“我的戏可不是谁都可以演的。”
程胜敛眸朝着女人看了一眼,那女人长的不错,脖子上的项链跟手腕上的表都价值不菲。
“白导,我可不是来演戏的,只要你愿意……”
女人的手落在他胸膛上:“钱的事,都不是问题。”
白珩锦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手支撑着脑袋,肆意的笑了笑:“我很贵,起价七位数起。”
“我有钱。”
白珩锦端着酒,转过了身,背靠着吧台,饮酒时,目光朝着出酒吧的人看了一眼。
这人果然在注意他。
他脸上的笑渐渐的沉了下来:“看出什么来了吗?”
阿四一手支撑着额头,目光落在热池里:“喜欢大白兔,刚刚就盯着我的看。”
白珩锦抬手揉了揉眉心,显然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还在忍着没动手的模样。
语气冷冽:“我问的是这个?”
随后,在她身上一落,眼底的嫌弃一览无余:“就你这样的,能不能别玷污纯洁的大白兔。”
阿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大的大白兔:“……”
眼瞎也不是这样瞎的。
她气愤,可只能埋在心底,语气都不敢露出几分:“我见过他,在阿十房间里。”
“!!!”
白珩锦不耐烦的眼眸霎那成了吃惊:“你不是说他喜欢大白兔,阿十有这东西?”
阿四为阿十抱不平道:“老大,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
虽然阿十是平了点,但挤挤还是有的!
白珩锦显然没什么耐心跟她扯,烦闷道:“给阿十打电话。”
“不是,老大,我是阿十房间里的一本相册里见过。”
白珩锦的终于忍无可忍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语气阴冷道。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他妈一进酒吧脑子就被酒精迷的神志不清!”
阿四揉着脑袋嗷了一声,愤愤的低声道:“到底是谁神志不清?!”
白珩锦眼眸逐渐沉冷。
是了,阿十这些年,身边除了阿一他们这些男性以外,就没跟那个男性接触过。
所以,她说的在阿十房间里见过这个人是谎言。
阿十从来不拍照,哪来的相册?!
所以,她说的这句话也是谎言。
阿四看着反应过来的白珩锦,心想:爱情果然是一个危险的东西,连他们老大这种生物的智商都给影响了!
白珩锦舌尖抵了抵脸颊,一双眸子像是将酒吧里的阴暗吸入了进去,声音渐沉渐冷。
“你用两个谎言来提醒我,是想说什么?”
阿四:“只有两个谎言吗?”
明明今晚的一切,都是谎言啊。
白珩锦脸色霎变。
——
秦棽看着盘子中堆满的筹码,看着四周空荡荡的位置,叹了一口气。
赢的太凶,都没人敢跟她玩了。
她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她不确定程胜还会不会来,但她必须显得自己只是来赢钱的。
所以,秦棽没有等多久就端着盘子去服务区兑换了。
她拿起一支笔写下来一串银行卡号跟名字,递给服务员:“存卡上。”
“重、秦、棽。”
耳边突然有人出声,吓了秦棽一跳,看到是程胜,拍了拍胸脯道:“人吓人会吓死的。”
“怎么就不玩了?”
秦棽坐在位置上等服务员清算筹码,不问反答:“你怎么又来了?”
程胜勾着椅子,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哦,前面去酒吧,看到你关的小白脸逃出来了,正在酒吧找下家包养,过来告诉你一声。”
秦棽淡淡的“哦。”了一声。
“不伤心?”
秦棽目光没有躲闪的朝着程胜换过的衣服看了一眼:“你要是看到今天睡的女人又躺在别人怀里,你会伤心?”
“……”
程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跑回去了一趟洗了个澡,但仅仅只是洗了一个澡,他慢慢笑道:“那跟你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那天看你还挺在乎那个小白脸的。”
秦棽笑了笑:“那我看你对你今天的床伴似乎并不满意。”
见她误会,程胜也没开口解释,而是顺势而下的问道。
“嗯?怎么说。”
“满意就不会来这里啊。”
程胜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不得不说,看到美丽的事物跟人,心情总是愉悦的。
“为什么觉得我去酒吧一定是找女人?”
秦棽按了按脖子:“我只是看到你换衣服猜的。”
程胜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一样,笑的眼底深了些,语气带上来某些程度的暧昧,他凑近了秦棽一些。
“对我观察这么仔细?”
秦棽拿起服务员递过来的票据,低头,也靠近了一些。
一股不是香水而是淡淡的牛奶味侵入了程胜鼻息。
让他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到了她头顶。
怎么会有喜欢来这种地方的女人身上有这种小孩子似的奶香味。
在他怔愣时,听到秦棽略带戏谑的语气道。
“会赌的人,谁没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