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燎也看出了夏翳的心事，问她，“怎么闷闷不乐的，心情不好？”
“不是，就是纠结。”
“说来听听。”
“我觉得师尊管的太严了，我做什么他都要看着，但他又是为了我才这样。”夏翳弯着头看他。
姜燎顿了下，“……没想到江栖淼居然这样的人，不像他呀。不过，毕竟你前科太多了，一样不让人省心。”
“只是做的事情比较危险，又不是去做坏事，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那也很不让人放心了！”姜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我要创造一个新世界！”＜(▰˘◡˘▰)＞
“不要在我这发癫。”
姜燎狠狠嫌弃了夏翳，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吃了饭，他把她送回去，江栖淼还像往常一样在门外等着，姜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呆了一会就走了。
也许未来，他才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他走后，江栖淼看着夏翳，平静地说：“把手给我。”
夏翳极不情愿地伸手给他。
他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腕，一道崭新的蓝色环线印在上面。
做好这些，夏翳始终没有反抗，他才抱着她往屋里走，夸道，“好孩子。”
江栖淼欣慰于她乖巧的表象，虽然他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但至少一切还在他的控制中，这就够了。
她全程被动地接受着，有时候会因为疼痛反抗，但也只是嘤嘤啼语，在他手上如琢如磨。
……
大概是这样的态度让江栖淼放心了些，他也不会去探究她要做什么，只是放心的前提是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太久。
那天晚上，她也和往常一样早早呆在床上，抱着她的老虎布偶，江栖淼便从后面抱住她。
“先把药吃了。”他把一颗棕褐色的药丸塞进她嘴里，强迫她吃下去。
夏翳还以为吃了颗丹药，囫囵吞枣咽了下去，但过了会身体却怪怪的，她难受地皱眉，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舒服些的药。”
夏翳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爬到床沿边去抠喉咙，能吐出来一点是一点。
“我真的越来越讨厌你了……”她的身体渐渐软下来。
“讨厌就讨厌吧。”他叹了口气，擦掉她嘴角的涎水，把她拉到身上抱着，轻抚她的腰窝，“你会喜欢的。”
“我才不会喜欢，你能不能不要替我做决定。”
江栖淼没有理她这句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反正我说什么对你都没用。”夏翳自暴自弃了，坦白道，“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只是因为你很像我师父我才喜欢的。”
她说着说着哭起来，“你……你根本比不上他。”
“你非要用这种事来气我吗？”江栖淼堵住她的嘴……
夜晚，她看着手腕上蓝色的环线，暗暗下定决心，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太可怕了，她看向江栖淼，他也看向她，她是睡不着，他是不用睡。这种一直在别人眼皮底下的生活，一点自由都没有。
“怎么还不睡？”他问。
“睡不着。”夏翳其实都不太想回答他，但她不说他一定会以为她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在想什么？”
“想师父了。”她有恃无恐，偏偏要撒一个惹人生气谎，这多少有点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江栖淼并不想和她吵起来，只是说了一个事实，“他已经死了。”
“没关系，我也会死。”她笑道。
“我知道，就算你死，你也得待在这里。”
“……真恶心。”夏翳翻过身去，彻底不想跟他讲话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
有时，他也会觉得酸涩、苦闷，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中，他占据支配地位，这种控制给了他很多在感情上没办法得到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