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我们可以向你保证这些东西,货真价实。”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韦斯莱对卡米丽娅这样说,接着他们中的另一个立马接上,“童叟无欺。”
此时他们在卖力地向卡米丽娅兜售他们发明的一些用于恶作剧的小玩意儿,像什么速效逃课糖,据说吃了可以让人马上出现肚子疼、流鼻血、呕吐等症状以此来躲避枯燥乏味的课堂,等到逃课成功再吃下对应的解药,症状即可消失。
他们极力向卡米丽娅推荐爱情魔药,饮用者会对购买此药剂的人产生迷恋,每次效果可持续24小时,而且随着存放时间的增加其效果也会增大。两兄弟信誓旦旦向卡米丽娅表示这个魔药一定会使得她喜欢的男孩为她神魂颠倒,但卡米丽娅对他们的话深表怀疑,还表明自己知道如何制作出上好的迷情剂,但就算是这样她也绝不会靠着这种东西去骗来一段感情。
“弗雷德,我想这位小姐确实是用不上这种东西。”大概是乔治·韦斯莱开口说道。
他的兄弟弗雷德立马回答道:“你说得对,乔治。她长得这么可爱,我想肯定有很多家伙喜欢她。”
乔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说:“嘿,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位小姐了。”
“我好像也是。”
他们同时看向卡米丽娅异口同声地说:“这位小姐这都是你的错,你长得实在是太迷人了。”
面对他们突如其来不着调的表白,卡米丽娅冷静地说:“你们是不是以为夸我几句,我就会买你们的东西了?别想了,不可能。”
听了这话,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分不清谁是谁的红头发男孩忽然就没了先前的默契,相互指责起来。
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说:“我就说这招行不通,你就是不听。”
“明明是我先说的,怎么又成了你说的了?”另一个立马不放弃地说。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害得我们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卖出去。”
“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说这都是我的错吗?”
他们居然就这样若无旁人地在佐料笑话店内争执起来,因为临近圣诞节假期,加上近来越发严重的袭击事件弄得人心惶惶,很多学生都迫不及待坐上了回家的霍格沃茨特快,留在学校过圣诞的人寥寥无几,这也导致平日里门庭若市的笑话店,现在也就零零散散几个顾客在店内。
笑话店的老板正冷脸站在收银台后瞪着韦斯莱兄弟,那目光简直可以把一块石头击碎,只可惜这两兄弟还浑然不知,依旧肆无忌惮在店里吵架。
好心的卡米丽娅在佐料老板还未正式动怒之前,连拉带拽将这两个倒霉蛋带了出来,又听闻他们至今还未成功销售出去一份商品,而且两人看起来有些灰心丧气,为了鼓舞这两位未来的商业奇才,她决定买下那副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防咒手套作为圣诞节礼物送给自己的弟弟。
原本卡米丽娅去光顾那家男孩子才喜欢的佐料笑话店是想给弟弟安德斯挑选圣诞礼物,可是看了一圈,什么大粪弹、打嗝糖的看起来并不适合年仅四岁的乖宝宝,更别提蛙卵肥皂、咬鼻子茶杯之类的东西,那只会把小安德斯吓哭的。
见挑不出称心的东西,卡米丽娅正想着要去隔壁的蜂蜜公爵看看,还没走出店门便被这两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韦斯莱拦下了。
不得不说,敢当在人家店里推销自己研发的同类型商品,确实胆大包天,但也确实像是这对双胞胎能干出来的事。
“好吧,请问这副手套要多少?”卡米丽娅对着拿着东西的那个韦斯莱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个举起自己一只手比划道:“五加隆。”
“五加隆?我看这最多只就值一加隆,可能一加隆都还不值。”卡米丽娅吃惊地说,“不是,我说做生意哪有你们这样做的,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我家里是不缺钱,但我不傻好吗?人家店里定制的防咒手套也才三加隆,而且不光做工和材质都比你们这个好上百倍。”
“好吧好吧,就卖你一加隆,不能再少了。”刚才报价的那个说,“我承认是看你挺有钱的样子,就动了些坏心思,不过我们现在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是的,我们还会附赠几个诱饵炸弹以表我们的歉意。还有,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那个韦斯莱将手套和几个怪模怪样的、黑色喇叭状的物品一同递给卡米丽娅。
“第一个哦,所以我们决定你就是我们的vip,以后但凡是你向我们买东西一律打折。”
卡米丽娅勉强地微笑道:“这样啊,我感到很荣幸。”
“你确实该感到荣幸的。顺便问一句,你叫什么来着?”也许是弗雷德,也可能是乔治,十分自来熟地问。
还未等卡米丽娅回答,听到有人朝着他们在大喊:“弗雷德!乔治!你们在干嘛?”
离卡米丽娅近一点的那个和她说:“哦,快把东西收好,不然会被那位格兰芬多的级长没收的。”
另一个补充道:“他还会扣分和关你禁闭。”
珀西·韦斯莱一脸严肃,大步流星走到他们面前,先是各瞟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几眼,又对卡米丽娅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他们对你恶作剧的话,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不过我希望他们没有给我惹出什么大麻烦。”
“什么?珀西,你怕不是说反了吧?你才是大麻烦呢,不过不要担心,就算你是大麻烦,妈妈照样还是最喜欢你。”说话的好像弗雷德,他的哥哥虽然没有理会他,但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卡米丽娅忙说:“没有什么恶作剧,我想你误会了,他们只是在和我说话。”
“听见没,我们才没恶作剧,别冤枉好人。”弗雷德说,“我们只是在和这位小姐在交朋友呢,你这也要管,是不是都没有什么女生愿意搭理你,看到有女生和我们在说话嫉妒了?”
珀西继续一言不发,倒是眼神犀利地扫了他们几眼后,又看向卡米丽娅道:“好吧,要是他们以后对你做了坏事,请务必告诉我。“
这时弗雷德和乔治用身体把卡米丽娅严严实实挡住不让珀西看见,其中一个上前对他说:“干嘛不理我们?是不是看这位小姐长得漂亮,所以就只和她说话?珀西,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另一个立马接道:“乔治,我想我们最好要写信告诉妈妈,珀西只愿意和漂亮女生说话,都不搭理我们。”
“够了!妈妈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呢,反倒是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写信告诉妈妈你们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珀西的脸涨成猪肝色,朝着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大喊道。
这样的威胁对这对双胞胎来说没什么用,他们对此毫无畏惧。
在告知了那对双胞胎兄弟姓名又谢绝了他们发出要不要去尖叫棚屋探险的邀请后,卡米丽娅这才告别这三个韦斯莱,不过看珀西的表情很有可能在她走后还要再教育两个弟弟一通,可怜弗雷德和乔治又得听他唠叨。
卡米丽娅独自一人继续在霍格莫德村闲逛,在蜂蜜公爵买了些糖果打算圣诞节的时候拿来送人,在文人居羽毛笔店给自己买了支新的羽毛笔和些羊皮卷。在她满载而归打算回去时,却在三把扫帚门口遇到了正要往里走的塞德里克和伊恩。
“咦?你们怎么没回家?”卡米丽娅问道。
“趁学校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找找斯莱特林是不是真的有留下一个密室。”伊恩说着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塞德里克,“对吧?塞德,我们就是为了这事留下来的。”
塞德里克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卡米丽娅道:“那你呢?”
“我觉得还是在学校过圣诞更自在些。”
两人多少也了解她家里是什么情况,听见她这么一说,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塞德里克说。
“倒是有点想喝酒,可惜我们都没满十七岁,罗斯默塔夫人从不卖酒给学生。”卡米丽娅的语气透着失望,“还有好几年我才能合法的买酒喝酒。”
“黄油啤酒不也挺好喝的吗?”塞德里克安慰她说。
“没意思,里面一点酒味都没有,哄哄小孩罢了。”
“行了,别挑三拣四了,有黄油啤酒喝就不错了。”伊恩把卡米丽娅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然后全扔给塞德里克,自己则一边拖着卡米丽娅进酒吧,一边说:“小小年纪喝什么酒?都不知道喝了有多呛人。”
塞德里克紧随在他们后面,还不忘补充说:“是啊,还是饮料更好喝些。”
呵!看来他们是都不知道她有多能喝。
考上麻瓜的大学那年,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起码不再有那么强烈的自杀倾向,征得父母同意后,卡米丽娅在就读的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开始独居,定期要按约定给父母汇报生活情况,好让他们知道她每天都有努力地生活着。八壹中文網
酗酒的毛病便是那段时间染上的,不过在她看来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她喜欢借着酒精麻痹神经,比起那些药物,这种麻痹来得更直接、更迅速,而且对她而言,宿醉带来的头疼和恶心反而比药物的副作用要好受些。
吃药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重新快乐起来,而她在发现酒也有类似于那些药的效果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喝,偶尔有那么几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昨天居然躺在公寓的地板上睡着了,更糟糕的是身侧是自己的呕吐物和很多空了的酒瓶,尽管有好几次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但还是控制不住酒瘾。
可是在这一段既疯狂又混乱的时间,她在外头却过得如鱼得水,学业和研究异常顺心,有了很多朋友,甚至还交了一个麻瓜男朋友。
那是个钻研法律的法国男孩,有着让人一见倾心的容貌,做事认真负责,更难得的是待人温柔体贴,是每个姑娘心目中的完美人选,就像那个人,可他又和那个人有着不一样的地方,但卡米丽娅说不出来是那里。
这段恋情最后终止于对方想要进一步发展,当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单膝下跪那刻时,卡米丽娅惊恐地发现就算是这个时候自己的脑子里依然想到的还是塞德里克,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在男朋友面前这样做,早在之前他们接吻或是做些寻常的情侣之间会有的亲密举动时,她总是会忍不住想起塞德里克。
一开始,卡米丽娅极力说服自己,这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她便可以彻底忘记这个占据了她大半个青春岁月的男孩了,她现在要爱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起塞德里克的次数越发频繁,那种感觉也越发强烈,这时她才不得不接受一个可怕的事实是她根本不爱自己的男朋友,她只爱塞德里克,而且还自私地把别的男孩当成他的替身。
在过了好几年后,当卡米丽娅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巫时,在伦敦的街头遇到秋·张,她低头快速走,企图就这样默不作声地与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却被对方连名带姓叫住了。
“沙菲克,你现在方便吗?有些事我想你必须要知道。”
那只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然间扇动翅膀,引起了美国德克萨斯州两周后的一场龙卷风,而秋·张接下来短短的几句话,也让卡米丽娅·沙菲克的生活再度掀起波浪。
几周后,卡米丽娅见到了现任霍格沃茨校长,她当年的变形课老师——米勒娃·麦格。
对于曾经的学生突然来访,麦格教授在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兴,为此她特意开了一瓶火焰威士忌,平日里她很少喝酒的。
对于教导过的每一个学生,麦格教授都记得清楚。在听闻卡米丽娅在退学后并未如同她先前听人们所说是转学去法国的布斯巴顿进修,而是彻底放弃魔法时表示了深深的惋惜,当年她和弗利维教授一样是十分赏识卡米丽娅的,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是这样,不过麦格教授也同样为她在麻瓜那边取得的成果感到欣慰。
由于卡米丽娅想知道她走后霍格沃茨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她在魔法世界缺席的这些年所发生的事,虽然这些天早就通过各种途径恶补了不少秋·张告诉她的,包括那些没告诉她的,但她还想知道当年更多真相,就这样她回到了这个曾让她伤心欲绝的霍格沃茨。
和教授汇报完近况,又道明了来意,教授欣然答应,给她讲起伏地魔是如何卷土重来到再次被击败,以及那艰难的几年,之后她们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塞德里克。
“迪戈里的变形术是他们那届中最出色的,我还记得他在三强争霸第一场比赛中的表现,他把那块石头变成了狗想去吸引火龙的注意,虽然这个办法看起来很滑稽,但不得不说他变得很好。”麦格教授的眼睛泛着泪光。
“变形课确实是他最拿手的。”卡米丽娅说,她将酒杯中残留的冰块,倒了一块含在嘴里,似乎是想缓解舌面、喉咙和胃里那股像是被火焰吻过后的灼烧感,那是火焰威士忌带来的,但又说不清内心的躁动不安是否也是酒所导致的。
“真的可惜了。”麦格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空了的酒杯再次续上酒。
酒过三巡,面泛淡红的卡米丽娅忽然开口道:“教授,我可不可以留下来?我想目前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教授麻瓜研究课了。”
在记忆中永远繁华热闹的对角巷如今也大变样了,五花八门的新店铺陆续开张,旧字号的铺子成批地消亡,承载了他们这批小巫师无数童年回忆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和弗洛林冷饮店如今成了过去式。听说破釜酒吧换了个年轻的老板,店内装潢的风格也由凌乱陈旧倾向于整洁温馨。
卡米丽娅要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坐在角落慢慢品,近来她有意在控制自己喝酒的量,规定自己每周最多只能喝五杯以内的酒,最好是不喝,不过遇到特殊情况另当别论。
只是特殊情况来临总是那么突然,每每都让人措手不及。
“沙菲克,居然真的是你。”
抬头看见玛丽埃塔·艾克莫时,卡米丽娅不由在心里感慨英国的巫师界太小了,小到她出门只是想安静地喝个酒都能遇到老熟人,而且近来遇到的都是这种永远不想再见面的老熟人。
“我说你这家伙,气色看起来不错啊,看来这些年过得很好啊。”玛丽埃塔直接在卡米丽娅的身侧坐了下来。
“还行吧。你呢?”卡米丽娅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礼貌地问道。
“也就凑合吧,你要知道的是我比秋那家伙过得好很多。”不知是不是卡米丽娅的错觉,玛丽埃塔说到秋时格外咬牙切齿。
“你知道吗?她挑来挑去,现在居然打算随便找个麻瓜把自己嫁了。要我说啊,就她那么做作的人,没多少男的能受得了。就算迪戈里当年没有遇害,他们也不可能走到最后,迪戈里要是知道他死后没多久,秋转眼就投到波特的怀里了,一定十分生气吧。”
玛丽埃塔喝了口酒继续说:“现在想想当年那些男生,特别是迪戈里看上她什么?就因为她漂亮吗?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要是他们再看得仔细些,真的还没你漂亮呢。特别是这性格啊,家世啊,认真算起来其实都不如你好。迪戈里一定是瞎了眼没看上你,反而看上秋了?说真的,沙菲克我后来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脾气好还不那么做作的女生了。”
“是啊,像我这么傻的也没见过吧,谁都可以欺负,特别好欺负不说,还不吭声。”
“那是当年大家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嘛,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们大家都挺想的你。以前的事,确实有很多我们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说实在你以前表现得太孤僻了,都不怎么和我们一起玩,其实当年聚在一起多聊聊,说不定还是能玩到一块去的,不过啊。”玛丽埃塔顿了顿,“说起来秋对你的敌意倒是一直很大,特别是她和迪戈里在一起以后,老是有意无意和我们提起你和迪戈里关系不一般。都怪当年自己太蠢了,才着了她的道,但我们是真的没想到后来会闹成那样。”
卡米丽娅皱着眉道:“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那些事不要再提了。”
“好吧,不过也算她活该,在你走后,她和迪戈里就没以前那么腻歪了,我后来猜一定是那段时间迪戈里发现她真面目了,想分手,她嘛,当然是不干了,还想死皮赖脸缠着人家一辈子。圣诞节舞会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们俩已经不对劲了,她啊……”玛丽埃塔瞥了一眼卡米丽娅,“唉,算了不说了,当时你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而且迪戈里也不在了。”
杯中的酒早就所剩无几,卡米丽娅将酒杯放下,对着还在絮絮叨叨的玛丽埃塔笑道:“哟,你们这对好姐妹在我不在的这些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现在好像仇家一样。”
“我呸,谁和她是好姐妹!我原本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可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
其实不用提醒,卡米丽娅早就注意到了尽管玛丽埃塔脸上的妆很浓,但透过厚重的粉底依旧能看到原始脸上长着的不知是疙瘩还是什么疤痕,可卡米丽娅记着玛丽埃塔当年的皮肤可是她们中数一数二的细腻光滑。
“当初迪戈里出事的时候,是我不离不弃陪在她身边。那会子她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发脾气,把多少人吓跑了,可我没有走,因为我把她当最好的朋友。”玛丽埃塔的声音开始颤抖,“可是她怎么对我的?我压根就没想过去掺和波特他们搞出来的事,要不是担心她……我去告密还不是……我承认自己是活该,不该出卖他们,可是这代价实在是太重了吧,他们难道都不愧疚毁了一个女孩的下半辈子吗?自从我的脸成这样了,根本没有男的愿意看我一眼。”
原来现实一直都存在着因果报应,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是你自己来咽下。
三把扫帚酒吧角落的一张四人的小圆桌边,伊恩正向卡米丽娅讲述着他们三人小时候的趣事,塞德里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有两杯黄油啤酒,一杯温热的柠檬汁,还有杯加了冰块的火焰威士忌,他将托盘放在桌上后,将那杯威士忌和柠檬汁都推到卡米丽娅面前。
“只准喝一小口。”他说。
待伊恩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怪叫了一声,“哇,你哪来的?罗斯默塔夫人看你长得帅就把酒卖给你了?”
“你想什么呢?当然是托一个年纪大的客人帮忙买的,就是额外给了他不少。”
塞德里克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伊恩看了后咋舌道:“你疯了?为了她的一句话,你花了这么多钱。”
塞德里克只是一个劲笑,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卡米丽娅替他说:“没办法谁叫我们才这么大呢。”
“不是我说你,你对她好得过头了吧。”伊恩抱怨的目光看向塞德里克,“你都从来没有为我这么破费过。”
听他这么一说,卡米丽娅把酒推了回去,“这杯酒还是让给你吧,我无福消受。”
“不,你先喝,你先喝,我哪敢排在你前面啊。”
于是那酒又原封不动被推了回来。
塞德里克又说了一遍,“只准喝一小口。”
就准人喝一小口,这还不如不喝,所以卡米丽娅到最后一口没喝,让他们俩自己分着喝了,但伊恩的酒量不太行,喝完一头栽在了桌上,吓得塞德里克也不敢多喝,生怕自己也醉了,卡米丽娅一人应付不过来。
“以后喝酒可不能找他,倒得也太快了吧。”卡米丽娅帮塞德里克扶着伊恩出酒吧。
塞德里克笑得无奈,“我说了还是喝饮料最好。”
“可是塞德,今天的酒是你买的。”
他小声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说想喝嘛。”
“我说想喝,你就去买啊?那是不是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啊?你真是的。”
“只要能让你高兴,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
这时,伊恩突然“哇”的一声,看样子似乎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