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第二温室后,确保没有人跟在身后,塞德里克才开口道:“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等到下次霍格莫德周我请你喝黄油啤酒吧。”
卡米丽娅听后一愣,回答道:“不用了,小事而已。”
“谁说是小事了,你方才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自然要好好谢谢的,你别客气了。”
他的笑容让卡米丽娅神情恍惚,低头却恰好瞥见他胸前那枚闪闪发光的级长勋章,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很快她不动声色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直视前方,懒洋洋地说:“要是真的想谢我的话,请这位赫奇帕奇的级长大人在遇到我夜游的时候,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其实她怕黑,夜游的频率不算高,要么是在图书馆读书过于投入,忘了夜禁的时间,要么是想观察清楚一场流星雨的全过程而不辞辛苦跑到天文塔,但凑巧的是每次都能遇到塞德里克,其实说来也不算凑巧,只是她有心记住了他夜巡的路线罢了。尽管每次塞德里克都会给出警告下回不能这样了,但等到下回遇见了又总是会网开一面。
“沙菲克小姐,请你告诉我,哪次我没放你?”塞德里克扭头去看她笑道,“不过,说不定过不久我们可以一起夜巡。”
“我不够优秀,不太可能啦。”卡米丽娅摆手道,她清楚,要是她做了拉文克劳的级长,那帮女生是不会服气的。
塞德里克听了说她太谦虚,还表示了自己对她当选级长的信心,随后又笑道“我原本以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起先我真的以为她只是……只是在和我开玩笑,直到现在我还是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玩笑。”
选择愚人节和自己暗恋的对象告白,确实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但又不得不说那个女生别出心裁,蹲守在第二温室将独自一人在这帮斯普利特教授照料植物的塞德里克拦截住,恶趣味地玩起愚人节不成文的定律,一上来就对塞德里克说出各种讨厌他的话语,只可惜这些招式对木楞的塞德里克来说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听到对方不得不特意解释一遍,在愚人节说过的话要反着理解时,塞德里克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卡米丽娅只是恰巧得了斯普利特教授的指示过来取些泡泡豆荚,不幸地撞见了这史诗般的一幕,那位女生眼里透出的怨恨之气倒是没让卡米丽娅觉得怎么着,反倒是塞德里克那如同看到救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炙热的求助目光,把她吓了一跳。
“可能出于这样的心理吧,就算被你拒绝了,但一想到能在你脑海里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让你记住她,那也值了。”卡米丽娅帮塞德里克猜测。
“确实这样一来……起码我最近这段时间是忘不了这件事的。”塞德里克的笑容有些无奈,“但我一直很好奇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为什么她们总是会对我感兴趣?”
如果现在他们附近有一面镜子的话,卡米丽娅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塞德里克推到镜子面前,让他好好看下镜中的自己,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困扰,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只是为了我这张脸的话,我不明白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义。”塞德里克若有所思地说。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长得丑的女孩?”她故意开玩笑,可心里清楚的是秋·张可不是什么丑女孩。
“哎呀,话也不能这么说了,只是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该那么肤浅,外貌更多时候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个人还是更多倾向于心灵上的契合。”
所谓的心灵契合是指都喜欢打魁地奇吧,卡米丽娅想到这突然觉得嘴中一阵苦味,脚步顿住了。
一时间没有察觉到身侧人停下的塞德里克依旧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发觉到不对劲。他生得高大,那双笔直的长腿一迈,虽只是几步的功夫但两人之间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转身的那刻,卡米丽娅忽然决定向他说出那个秘密,那个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尽管她已经知道说不说出口早就没有意义了,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他的心早就归属于其他人了。但在他的人还没完全归属于那个幸运女生前,她想她该道出自己的心意,她怕极了这个秘密日后会连同她那份心意一起发烂,永远见不得光,哪怕只是勇敢那么一小会也好。
那刻心头一瞬间五味杂陈,喉咙干涩得发疼,头一次发觉开口说话是件这么困难的事,但她必须要说,不然她会后悔的,双拳握紧,指甲嵌到掌心的肉里,掐出一道道红痕,“塞德,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他笑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你。”
没有任何华丽辞藻修饰,怕是天底下最为平淡无奇的告白,可就是这样一句话一直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上气,让她难以开口,如今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他,直视对他的感情,轻松地笑一会,尽管可能只是那么一会的放松。
意料之中,塞德里克一脸的不可思议,但不同于平日里对待其他追求者那般果断,他显得很慌张,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卡米丽娅知道他在犹豫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他在犹豫该如何做才能给彼此一个体面,或许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保住这段友谊,但他心里还在怕,怕伤了她的心。
其实在卡米丽娅眼里,她认为塞德里克根本不用这么小心呵护和在意她的感受,生活带给她太多次的失落,她早就想开了,幸运女神从来不会眷顾她,她没有所谓的希望,只是想让他如实地说就好,或许这样她才会死心得更彻底些吧。
但她的心还是太软了,甚至都不忍心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丁点为难,特别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强颜欢笑上前故作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愚人节快乐,你还真是好骗。别紧张,我喜欢的是一个法国的男孩。”
还好那是愚人节。
站在舞台上的洛哈特拿着魔杖左右挥舞一番,他原本是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魔杖掉在了地上。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说:“哎呦,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爱普莉捂着受伤的胳膊,不忘冷嘲热讽地说:“连舞个魔杖戏都要这么多,他干脆替波特直接上好了。”
卡米丽娅更在意爱普莉的伤口,对舞台上即将要发生的事并不感兴趣,反正波特和马尔福两个死对头平日里经常有各种由头对决,更何况前不久才刚看过一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不过,经过特训的马尔福照样没赢过波特,气得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比赛一结束就冲着他大喊大嚷,因为金色飞贼就曾飞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没看到,不过这位队长骂的时候怕是全然记不起来现在队员们人手一把的新扫帚是谁出资赞助的。
这场魁地奇比赛也让洛哈特在学生中的名声越发差了,特别是在格兰芬多那头,因为这位“受人爱戴”的教授把他们优秀的找球手左臂的骨头都给变没了,害得他不得不重新长一遍骨头。
原本大家就对洛哈特的教学方式和课堂内容颇有微词,加上著名的小精灵灾难事件广为流传,早就深入人心,起先那些因为阅读了他的著作而崇拜他的学生现在几乎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早就不再对他抱有兴趣,只有一小部分女生仍然痴迷于他的笑容,剩余大部分学生们更多是抱着权当锻炼意志力的心态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当然,很多教授也早就不胜其烦,但出于教授这门课的老师毫无例外都没能胜任超过一年这个不成文的认知,大家都想着大不了就是熬一年。
也许是为了弥补那些过错和挽回被自己陆续败掉名声,洛哈特才会向邓布利多申请开办格斗俱乐部,但只会耍花架子的他,一开场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狼狈地败在被他称为助手的斯内普教授魔杖之下,给自己闹了个好大的笑话。可是他有一种神奇的本事,只要他自己不觉得尴尬,他总能在这种情况下厚着脸皮为自己找到一个台阶下。
自由练习时,卡米丽娅和爱普莉都不想劳神去寻别的搭档,正打算遵着就近原则,和自己人组合本就是最明智和安心的选择,因为彼此下手都知道分寸,根本不会乱来。但玛丽埃塔·艾克莫却非要找卡米丽娅一决高下,而且十分有自信说自己定能在两分钟内解决这场决斗。
卡米丽娅是无所谓和谁决斗的,欣然接受了,挽起袖子掏出魔杖做准备,但爱普莉却看起来比自己要参加决斗还要担心,甚至都不去找新搭档,就直接退到一旁看着。
才数到“二”时,玛丽埃塔便已经提前动手了,她的魔杖头发出一道闪光直接朝着卡米丽娅所处的方向射来,她行动果决看起来预谋已久,眼见着来不及躲闪,爱普莉冲了过来推开了卡米丽娅,那道闪光击中了她的胳膊,衣袖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裸露的手臂肌肤上擦伤明显。
被推开后,卡米丽娅踉跄了一下,便立马将魔杖直指玛丽埃塔,随着一句魔咒,一道银光射向玛丽埃塔,她整个人被银光击中后像个皮球一样原地弹了起来,随后身体腾空了一会便因为地心引力如同从树上掉落的苹果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待她好不容易站起来后,一瘸一拐气急败坏走到卡米丽娅和爱普莉面前指责她们作弊,说她们以多欺少一点也不像话,但爱普莉可没那么好欺负,她搬出是玛丽埃塔事先违反规定偷袭的事实,要论卑鄙她们确实要向她多多请教,本就不占理的玛丽埃塔根本理直气壮不起来,一时间也没想好歪理,在被爱普莉好一顿说了后气得不行。
卡米丽娅对爱普莉有些内疚,因为她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掏出帕子简单给爱普莉包扎了下,血暂时止住了,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正想着要不劝说爱普莉先去上个药,这时周围观看决斗的人群开始骚动。
台上哈利·波特正对着那条蛇不知在说着什么,不仅是他嘴里发出的声音让人听来毛骨悚然,而且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怂恿着那条蛇去袭击台下一个距离他们不远的赫奇帕奇学生……
第二天从夜里开始下的雪转变为猛烈的暴风雪,与此同时全校都在聊昨晚决斗俱乐部上发生的事,这再度唤起人们对前阵子又快要淡化下去两起袭击事件的记忆,仅仅才过去一夜,便谣言纷飞,大部分人已经认定了哈利·波特就是那个开启斯莱特林密室的继承人,因为他是个蛇佬腔。
本学期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原本是在今天的,但卡米丽娅依旧毫不犹豫选择缺席,自从洛哈特那次施咒把她的骨头弄断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进过他的教室,对她而言,在图书馆看会书也要比听洛哈特吹嘘自己一节课更受益,而且洛哈特根本不会留意到少了一个学生来听课,他只在乎自己在课上讲述他的事迹时生不生动,大家的反应够不够热情。
卡米丽娅在图书馆里,遇见了汉娜和她那些赫奇帕奇的朋友正整整齐齐地坐在后排,对此感到有些好奇。汉娜看见卡米丽娅便忙招呼着让她也坐过来,她的那些朋友并未介意,相反他们好像很欢迎她的加入,汉娜的好朋友厄尼还特意向自己的伙伴解释卡米丽娅是来自纯血二十八家族之一的沙菲克家族。
听汉娜说他们原本是要去上草药课的,但由于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斯普利特教授必须要给曼德拉草穿袜子、戴围巾,这是一项需要谨慎对待的工作,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现在让曼德拉草快快长大,救活洛丽丝夫人和科林·克里维的性命,成了当务之急。
而他们几个现在讨论的是如何保护好同院的贾斯廷·芬列里,他就是昨晚被波特盯上并怂恿着蛇去攻击的对象,恰好他曾同波特透露过他的麻瓜血统,这使得他现在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叫贾斯廷躲在我们的宿舍里。我的意思是,如果波特认准了要把他干掉,他最好暂时隐蔽起来,当然了自从贾斯廷不小心和波特说漏嘴了,就得预防着这样的事发生,不过我想对于斯莱特林的后裔,关于出身的事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是吧?”
说话的是厄尼·麦克米兰,他长得人高马大,是汉娜最好的朋友。麦克米兰也是那二十八家族之一,卡米丽娅和他其实早些年在家族聚会上见过,只是到最近才因为汉娜的原因成了好朋友。
“这么说,厄尼,你能肯定就是波特?”汉娜急切地问。
“汉娜,”厄尼严肃地说,“他是个蛇佬腔,大家都知道那是黑巫师的标志。你听说过哪个正经巫师能跟蛇说话的吗?更何况斯莱特林本人就是个蛇佬腔。”
听了这话,周围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了,汉娜脸色苍白,很明显她已经有些害怕了,于是卡米丽娅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了她几句。
厄尼接下来指出他发现了目前遇害者的共同点,他们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惹恼了波特。洛丽丝夫人是在主人费尔奇同波特吵了一架后遇害的,而克里维是在给波特拍了一张他比赛结束时摔在地上的狼狈照片后遇害的。厄尼说这些就是证据,他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波特的真实面目。
“不过,波特看上去总是那么友好。”汉娜犹豫不决地说。
厄尼马上反驳,“汉娜,别傻了,坏人会在自己脑门上写‘我是坏人’这些字给大家看吗?他肯定要经常做出些好事来迷惑我们,这样他干了坏事后,就不会有人直接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看汉娜越发苍白的脸颊,卡米丽娅想是时候该让他们结束这场荒唐的猜疑,赶这些小赫奇帕奇们去做些正事,而不是在这瞎揣测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把自己吓到。
“可是如果哈利·波特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话,那为什么他偏偏是个格兰芬多?而且不要忘记了,当年是他让那个神秘人消失的,他不可能是坏人。”卡米丽娅看向厄尼认真的说,“厄尼,我可以肯定地和你说他和你一样是个好男孩。我想在没确凿证据出来之前,最好先不要妄下定论,很多流言都是不靠谱的。”
可厄尼固执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还让他们都凑近些,之后他压低声音说:“可是当年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按理来说当时还是婴儿的他,应该被炸成碎片才是,那样的咒语只有真正法力无边的黑巫师才能逃脱得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简直跟耳语差不多,他说:“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神秘人才想把他弄死,因为他不希望又出现一个‘魔头’和他较量,我想波特大概还有什么别的法力隐瞒着大家。”
听了厄尼这一荒谬离奇的说法,卡米丽娅差点要被他给气笑了,但几乎在厄尼话音刚落,哈利·波特下一秒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被吓得呆若木鸡,尤其是厄尼,看见哈利·波特那刻,他的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在听到哈利是来找贾斯廷的,这群赫奇帕奇见最担心的事显然得到了证实,都纷纷惊恐地看向厄尼。
“你找他做什么?”厄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想告诉他,在决斗俱乐部里,那条蛇究竟是怎么回事。”波特说。
接下来他开始同大家解释他只是想让那条蛇不要去攻击贾斯廷,可是在座的除了卡米丽娅外,几乎没有一个人敢相信他的话。
见未得到信任的哈利似乎有些生气,厄尼见他动怒了,也许是出于害怕又不合时宜提起自己家族纯正的巫师血统,告诫哈利不要打他的主意,因为他的祖上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巫师,找不出一个麻瓜,但这一行为不仅多此一举还彻底激怒了哈利,在他朝着厄尼吼着自己为什么要仇视麻瓜后,怒气冲冲离开了图书馆。
厄尼的口无遮拦让卡米丽娅也有些生气,“波特的母亲就是麻瓜血统出身,他绝对不可能会仇恨麻瓜的,要知道他的身上也流着麻瓜的血。”
“可是我听说他恨和他住在一起的麻瓜。”厄尼咽了咽口水。
“可那并不能说明他憎恨所有的麻瓜。”
她抛下这句话,便匆匆地跑出去追哈利·波特,好在他还没走出图书馆太远,只是看起来怕是被气糊涂了。
卡米丽娅在附近的一条走廊上叫住了他,他转身带着气愤又夹杂着些许困惑的眼神看过来。
“别误会,我不是追过来讨伐你的,我只是想替厄尼给你道歉,他刚才的话你千万不要太放心上,他这个男孩想事情比较简单,有时说话不过大脑,今天的事只是他太担心他的朋友贾斯廷了。”
哈利不耐烦地吼道:“我说了我并没有想要让那条蛇去攻击贾斯廷!”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能理解你现在很委屈,因为我也经历过类似这样的事。”卡米丽娅柔声地说,“但你不能因为自己心里委屈就随便冲着一个无辜的人大发脾气,这只会让你更不好受,而且你越是表现得这样冲动,那些人会越发相信谣言的。”
哈利冷静了不少,低下头为刚才自己的粗鲁向卡米丽娅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朝着你大吼大叫的。”
“没关系的,我想等厄尼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冤枉了你,他会过来和你亲自道歉的,他心眼不坏,只是有些固执,等以后误会解开了,你们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我发誓。”
“可是没有多少人相信我……”哈利冷静下来后,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也暂时改变不了你的处境。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虽然我们无法左右那些舆论动向,但既然你没做过那些事,那就完全不要理会人们都说了些什么,都当是在胡说八道,现在你可以专挑那些你想听的话听,其余的时候就像这样把耳朵捂上,这样就什么都不听到了。”卡米丽娅说着用双手分别放在哈利的耳朵上,惹得小救世主害羞得白皙的脸颊上迅速蒙一层红晕。
“我想我会试着这样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小声地说,就像是在嘟哝。
也许是也有过类似经历,卡米丽娅对此有些感触,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对哈利说:“既然如此,那么小救世主先生,我们一起做个约定吧,无论如何都不要在真相大白之前就倒下。”
只见哈利迟疑了一会,才缓过神咧开一个笑,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她一起拉勾,当大拇指相碰时,一个简单的约定就这样生效了。
“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眼见着她要走了,哈利才羞涩地问。
“我叫卡米丽娅·沙菲克,拉文克劳三年级的。”卡米丽娅笑着揉揉哈利生来就乱糟糟的黑发,“今天这么冷,没有课的话,就不要在外头瞎晃悠了,小心着凉,快回你们温暖的休息室去吧。”
那刻哈利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喝了提神剂一样,不停在往外冒着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