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劳女生宿舍内,卡米丽娅、爱普莉和佩内洛三人围成一圈坐在蓝白相间的毛地毯上。卡米丽娅正在向返校的爱普莉复述圣诞节那晚发生了什么,以及她和塞德里克为何要被关禁闭。
“所以你推开他跑了,因为捂着脸看不见,一不小心就把出来找你的麦格教授给撞倒了,还撞得不轻。”爱普莉在进行简单概括,“而追过来的塞德,由于大晚上灯光太暗,没看到同麦格教授一起出来的弗利维教授,狠狠踩了他,是这样吧。”
卡米丽娅点头,然后羞愧得把脸埋进手里。
爱普莉看了她一眼,便毫不客气地说:“就这样你们还只是被罚关禁闭?两位教授可真是宽宏大量。”
而早就听过事情经过的佩内洛还是更关心别的,“所以迪戈里到底亲了你没有?我上回问你,你死活不肯告诉我。”
“亲到了。”卡米丽娅的脸依旧埋在手里小声地说,“我是在他又要亲过来的时候跑的。”
“什么叫‘又’?他到底亲了你几次?”佩内洛急切地问。
“其实一共就两次。第一次……是亲了一会,好吧,其实也没亲多久……我们都很紧张,我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过了一会,他放开我,就一直盯着我,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又可能并没有,只是我想多了。”卡米丽娅将手往下移了些,只露出那双灰色的眼睛,“然后我就听到那些画像都在笑,她们叫他再去亲我下,最好是亲的……亲凶一点……不要……不要那么温柔,还说什么她们还没看够……”
佩内洛说:“然后呢?他就真的亲过来了?”
“是的,他听了那些画像的话,又要亲我……当时他的样子好吓人,就像是被人下了迷情剂一样,也许是真的被下了迷情剂也说不定,又或者那些画像是不是可以迷惑人?反正当时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奇怪。”
“所以你被吓到了?”爱普莉朝她挑眉。
卡米丽娅终于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可以看到此时她的脸红得不行,“那倒没有,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他当着画像上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我一遍还不够,居然还要再亲……我觉得……我只是不想……这种事被看到……就算是画像也……好……好丢人,之后他的唇刚贴上来……我听到那些画像又在笑,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不想她们笑,也不想给她们看,就只好……推开他。”
“只是画像而已,又不是真的人,害羞什么?”佩内洛哈哈大笑着说。
卡米丽娅一副别扭的表情,“那你和珀西会在活画像面前接吻吗?还是一副画了不止一个人的大画像,而且我现在担心她们会把这件事告诉别的学生,那样大家就都知道了……”
“说出去就说出去喽,反正大家迟早会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佩内洛说,“不过说来迪戈里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躲起来偷偷亲,做这种事时旁边有人看着确实挺羞人的。”
“我们还没交往呢,别瞎说了。”卡米丽娅急忙说。
佩内洛有些惊讶,“他没表白就直接亲了你吗?”
“没有表白,但他亲我之前确实是好像有在说些什么,只是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佩内洛说:“那一定就是那时候说了,他要是真的在耍流氓,我们带着你去找他算账。”
“不行,不能去找,要是去找他,你会输的。”爱普莉说,“就是等他自己过来和你说清楚。”
“为什么去找他,就是输了?不去找的话,咱们这位妹妹岂不是白白让他占便宜了?”
爱普莉和佩内洛还在讨论该不该主动去找塞德里克问个清楚时,卡米丽娅突然和她们说:“可是我觉得塞德里克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亲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他明明喜欢别人。”
“他不喜欢你,那他喜欢谁?”连爱普莉都有些吃惊。
“他喜欢我们学院的秋·张。”卡米丽娅沮丧极了。
佩内洛不可思议地说:“谁?那个一头黑发打魁地奇的秋·张?可是我觉得你和迪戈里更般配,而且你比她更漂亮,我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反正我是这么觉得,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会站你这边。”
“亲爱的,那都是谣传,伊恩和我说那么多绯闻对象,塞德几乎一个名字都没记住过,而且从未自己主动提起过。”爱普莉顿了顿,“他倒是时常和他们说起你。”
佩内洛拍拍卡米丽娅的肩膀,“而且迪戈里一看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生,现在连小孩都不玩槲寄生这么幼稚的把戏了,他会亲你肯定是因为你是他喜欢的女生,如果他喜欢秋·张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去亲她,反而要来亲你?”
卡米丽娅摇头,“不是这样的,他当时就有说过的亲我是为了尊重习俗,不想我有厄运。”
“那只是个借口。”爱普莉叹了口气。
佩内洛说:“男生总是这样,找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理直气壮去欺骗女生,好让自己占到便宜。”
可卡米丽娅却说:“他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好,如果是别人向他求助的话,我想他也会帮忙的,说不定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我有厄运罢了。”
“啊,他确实是个有点烦人的老好人。”
同学们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发现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在医院病房里住了好几个星期,对此大家议论纷纷,都想当然地以为她是遭到了袭击。
一群人排着队走过校医院,想看她一眼,但庞弗雷女士拿出布帘子挂在赫敏的病床周围,什么都看不到。
卡米丽娅是从哭泣的桃金娘那得知,赫敏住院并不是因为遭到了袭击,而是喝了失误的复方汤剂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人形猫咪。
“大家一定会发现她长了一条尾巴!她会被取笑个没完的!”桃金娘幸灾乐祸地说。
气温回升,太阳又开始微弱地照耀着霍格沃茨,城堡里,人们的情绪变得乐观起来。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发生攻击事件。与此同时曼德拉草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这意味着它们正在迅速脱离童年时代。
“只要它们的粉刺一消失,就可以重新移植了。”斯普利特教授同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说,“然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它们割下来,放在火上熬。那些遭受到袭击的朋友就能回来了,而你们的禁闭也可以结束了。”
因为圣诞节那晚的事,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被双双罚去协助斯普利特教授照顾曼德拉草直到它们做成解药,这是一件目前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斯普利特教授对此很满意,她最近真的忙坏了,急需要助手,可她又不放心那些毛手毛脚的学生,当然塞德里克和卡米丽娅除外,他们的草药学都学得不错,而且这两个学生她都很喜欢。
至于他们为何被罚禁闭,斯普利特教授倒不在乎,她觉得年轻人嘛,调皮爱玩些很正常,而且又不是什么大错,再说她真的是再巴不得再多来几个靠谱的助手。
现在卡米丽娅和塞德里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塞德里克似乎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卡米丽娅解释那晚发生的事,可是卡米丽娅一直在躲着他,塞德里克总是找不到独处的机会,而且她很抵触,似乎一点也不想和他谈这件事。
他们一起在第二温室干活时,斯普利特教授有时候会不在,但他们都得带着被施了魔法的隔音耳罩,不然会被曼德拉草的哭声所伤。带着这样的耳罩根本不能进行交流,塞德里克曾想过利用纸条传话,但发现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的,要真的解释起来,得写一封很长的信,但他又觉得光是送信,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诚意。于是在他纠结中,这件事便一直被无限期地搁浅下去。
不过让卡米丽娅最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那些画像上的女士们似乎喝得太醉了,根本记不清那晚在槲寄生下接吻的学生究竟是谁,而且圣诞节在槲寄生花环下接吻传统由来已久,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女生不幸中招,所以并没有学生将画像的话与塞德里克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在圣诞节之夜做了什么而被一起罚禁闭联系起来,就连当事人身边的好友伊里丝都没用多想,她还傻乎乎相信他们俩只是那晚在走廊上追逐打闹,恰好正值袭击事件频发的危险时期,才被罚关禁闭的。
只是不可避免的是学校里还是传出了些闲言碎语,不过主流的绯闻还是在说塞德里克和秋,有不少人表示近来总是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在魁地奇训练场地,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三番五次的袭击事件,搅得这个学年的魁地奇比赛无法正常进行,训练场地时常被迫停用,连日常训练也不得不被叫停。
趁着现在袭击事件暂告一段落,一切又照常进行,四个学院的队伍都在抓紧时间苦练,特别是格兰芬多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因为他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是个不折不扣的魁地奇疯子。
自从去年哈利·波特这个天才型魁地奇找球手的加入,伍德便越发坚定要带领格兰芬多拿下魁地奇杯的念头,自打查理·韦斯莱毕业后,格兰芬多队就再也没有捧起过那奖杯,原本去年便极其有希望的,但是哈利因为保护魔法石与黑魔王周旋而受伤昏迷,错过了最后一场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遭遇了三百年来最大的惨败,并且失去了争夺魁地奇杯的集会,这无疑成了伍德的心病。
卡米丽娅其实对魁地奇并没有那么大热情,尽管她的父亲是个标准的魁地奇狂热迷,经常隔三岔五带她去看专业赛,甚至她的父母就是因为一场魁地奇结缘的,但她一直对这项运动表现得兴趣乏乏,不过从小耳濡目染的她倒比寻常人对魁地奇的了解更多,起码要比完全是魁地奇小白的伊里丝知道的要多多了。
看惯了专业赛,再来看学校的魁地奇确实有些没劲,不过偶尔也是会遇上几次比得很精彩的,如果只是单纯看球员训练的话那就更没有劲了,但卡米丽娅得陪伊里丝过来,因为她想看某个骑在扫帚上的家伙。
喜欢上一个满脑子只有魁地奇的木头,真的很不容易,特别是当你还不是他们学院的。在伊里丝第一次鼓起勇气在格兰芬多训练完后,跑去给伍德送水和毛巾,却被对方质疑是赫奇帕奇派来的剽窃他们训练方案的间谍,为此伊里丝大哭了一场,但她还是不死心,既然训练时送东西会被认作是间谍,那么就在训练时间之外送,可还是被伍德误当作重点提防的对象。
自从和卡米丽娅熟悉起来后,伊里丝经常以散心的理由将卡米丽娅拉过来看他们训练,要是伊里丝只是乖乖坐在下面观看,而不是看着伍德一直在哇哇乱叫的话,卡米丽娅还是很乐意陪她的,反正伊里丝不介意她这个时候在一旁看书或者写作业。
伊里丝总是打着去给她的好朋友安吉利娜·约翰逊,也就是队里的女追球手送些吃的名头,在他们结束训练的时候拎着一篮子的食物跑过去,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此接近伍德,至于其他什么都是幌子。自从她被伍德列入黑名单起,伍德便一直拒绝接受她好意,不过只有他不买单,他的队员们可不这样。
每次看见伊里丝过来,韦斯莱兄弟总是表现得很兴奋,因为一训练完就吃上好吃的,换谁都乐意,偶尔他们还会开他们队长的玩笑,只是奈何他们的队长确实是根木头,完全听不懂他们的玩笑,在所有人都吃东西休息的时候,还蹲在一旁用魔杖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木制的迷你魁地奇玩具演练,一刻也不肯放松。
对此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和周围的朋友也不是没劝过伊里丝就知难而退好了,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但她却在这上面展现出了惊人意志力,伊恩不止一次调侃她,要是她把这股劲头用在魔药学上,也不至于每堂课都要因为砸坩埚的事被斯内普教授训斥,连塞德里克都表示默认了这样的说法。
近来伊里丝换战略了,让卡米丽娅替她去送,好歹伍德还是会吃一点的。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别的学院的,伍德对卡米丽娅却一点戒备心都没有,认为她只是过来看哈利或者是韦斯莱双胞胎的,而且看起来她和这三人的关系还不错。
弗雷德见伍德接过卡米丽娅递过去的面包正要吃,便阴阳怪气喊道:“喂!奥利弗,你不怕她是拉文克劳派来的间谍?”
伍德叼着面包,又看了一眼卡米丽娅,含糊地说:“她?不可能。”
“为什么啊?你不能因为是美女就特殊对待啊,队长。”乔治笑嘻嘻地说,其他人也一起笑起来。
伍德露出诧异的表情,指着卡米丽娅说:“她不是戴维斯的前女友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
“我只是和他约会过一次,才没和那个家伙交往过呢!”卡米丽娅红着脸说。
“可是我听他们说……好吧,但这就是我想说的。你既然这么讨厌戴维斯,所以肯定不是他派来的间谍,对吧?”伍德对着众人信誓旦旦地说。
这……对你个大头鬼!所有人都心里默默地想。
卡米丽娅逼着自己扯出一个微笑,和伍德说:“你还真是聪明呢。”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听语气都不会觉得这是在夸奖人,但伍德却心安理得,好像他觉得自己本来就很聪明。
这天,卡米丽娅按约定好的时间去看望哭泣的桃金娘,但她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哭喊声比以前还要响亮、凄厉,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她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卡米丽娅有些担心她,待费尔奇一走便飞快溜进那个女盥洗室。桃金娘依旧藏在她惯常躲藏的那个抽水马桶里。此时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墙壁和地板也被贱得一片潮湿。
“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用汩汩的声音问,“又要用东西砸我?”
卡米丽娅蹚水向她的隔间走去,“别害怕,是我!谁要拿东西砸你?你还好吧?”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冒了出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的,想自己的心事,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卡米丽娅很理智地说:“伊丽莎白,我想没有人觉得这么做很好玩,而且即使有人朝你扔东西,你也不会感到疼痛,因为那东西可以直径从你身上穿过……”
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了,尖声叫道:“不!就是有人觉得!就是有人要拿书砸我!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她你们用书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么好玩的游戏,可我不这么认为!”
“那是谁拿书砸了你?”卡米丽娅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的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狠狠地瞪着一个方向说道:“就在那儿呢,它被水冲出来了。”
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边一看,只见一本薄薄的小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全湿透了。
卡米丽娅上前一步,将那本小书捡了起来。看起来就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日记本,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翻开一看,只有第一页上有内容——一个模糊不清的用墨水写的名字:t.m.里德尔,除此之外再无内容,本子里一片空白,翻到封底,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销人的名字。
“看样子,这是日记主人可能是麻瓜出身,不然也不会去沃克斯霍尔路买日记。”卡米丽娅和桃金娘说,但对方却丝毫不关心她在说什么,仍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见桃金娘那么伤心,卡米丽娅决定暂时将日记本的事放在一边,先安抚好她的情绪,但听到盥洗室的门开了的声音,扭头一看进来的是哈利和罗恩。
“卡米丽娅,你怎么会在这?发生了什么?”哈利好奇地问,一旁的罗恩也是同样一副神情。
“没什么,只是有人拿书砸了伊丽莎白,她有些难过,我正要安慰她。”
哈利的表情越发困惑,“伊丽莎白……你说得是桃金娘吗?”
“嗯,是她,伊丽莎白是她另外一个名字。”卡米丽娅解释道。
“她该不会知道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称呼吧。”罗恩说。
这时哈利拉了一下罗恩的长袍,示意他不要说话,罗恩却说:“哈利,她是个纯血统……”
“罗恩,不可能的。”哈利急切地打断他,为此罗恩看起来有些委屈。
卡米丽娅不恼,微笑道:“好吧,我家里人都叫我嘉米,我不介意你们也这样叫我。”
“对不起……”哈利小声地说。
这时桃金娘又跳到他们中间,大喊:“你们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就知道所有人都觉得这很好笑,快拿东西砸桃金娘吧!”
她说完便纵身跃回常待的马桶隔间,溅起一大摊水花。
卡米丽娅说:“不要太在意了,她过几天就正常的。”
“她一直都不正常。”罗恩皱眉道。
“所以就是那个砸到了桃金娘吗?”哈利指着卡米丽娅手里的日记本说,“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卡米丽娅欣然同意了。
可是罗恩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哈利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我爸告诉我,在被魔法部没收的一些书当中,可能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的。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所以,你还没打开过这本书吧?千万要小心啊。”罗恩说着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卡米丽娅手中的书。
“罗恩,看得出来你的安全意识很强,这点我和哈利恐怕要向你多学习学习。”卡米丽娅扬了扬手里的书,“不过,你确实想多了,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本,我看过了,里面没有写什么,也没有什么魔法。”
哈利闻言接过书快速地翻看起来,罗恩也凑过来看,发现确实是卡米丽娅说得那样。
“他一个字也没写。”哈利失望地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扔掉。”罗恩好奇地说。
“也许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用,就随手扔了吧。”卡米丽娅说,“经常有人跑到这间盥洗室干些奇怪的事。”
听到这话,哈利和罗恩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古怪。
卡米丽娅说:“那么既然是我捡到的,我拿去处理好了。”
“能不能给我?”哈利说。
可是罗恩却劝他,“好啦,反正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让她拿着吧。她比我们大一年级,知道的魔法比我们多,万一上面真的有什么不好的魔法,在她手里比在我们手里要安全些。”
哈利听了罗恩的话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