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之所以发现顾管家藏在米缸里是因为你看到里头有动静,误以为是老鼠,吓得一蹦三丈高才唤来熏风,并让他将此人拿下的。”
“另外还有那顾夫人…”谢怀与嘴角抽了抽,“你去书房时不小心碰倒了烛火,火源引着你的裙尾烧了起来,以至于火势蔓延导致整个书房迅速燃了起来,躲在暗室的顾夫人被烟雾熏到,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这才被人发觉。”
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秦攸宜白皙的脸庞微微浮出绛红色,明亮的双眸暗含嗔怒,“好哇!肯定是熏风告诉你的!”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踢开脚边的石子,轻哼一声,“就知道你不会说好话。”
谢怀与眼底的轻柔慢慢浮现出来,唇角也不觉带上了笑意,“当然,你也有所长进,那日绑架你的人并非顾承,你当时是故意推到顾承身上的。”
秦攸宜眨了眨眼,“所以你当时暗示我,真的是怕我说错了话?”
没等他回答,秦攸宜就又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蠢?”
一道送命题。谢怀与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只是怕你犯糊涂…”那还不是一样!秦攸宜暂时不想理他,气鼓鼓的背过身去。谢怀与尴尬地轻咳一声,寻了个话题问她,“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没看清。”
秦攸宜不假思索地说完后又补充道:“他蒙着面,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并且身上衣袍的面料绝非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大抵是官宦之子吧。”
官宦之子?秦攸宜忽而灵机一动,重新转过身子,快速扫了眼院中另一间亮堂着的屋子后用气音小声问道:“不会是陈卓吧?”
“不会是陈卓。”
谢怀与没有像她那样故意压低声音,如常说道:“他已经去了白烨郡。”
“你小点儿声!”
秦攸宜生怕他的声音被如今暂住在清谷道长这里养病的顾婉听到,瞪大眼睛后紧张地凑上前一只手撑在谢怀与的膝上,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有多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