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β？
变态？
宋夕在脑海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遍这两个词。
这两个词的读音好像确实是有点像啊。
贝塔系数……
哦~对了。
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了三十多年之前的高中生涯。
她隐约记得，好像确实是有个什么叫贝塔系数的东西。
貌似是数学里的一个符号来着。
嗯。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宋夕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过了半晌，那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地舒展开来，一脸信服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真的是我听错了。”
她连忙拿起手里的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惊讶地叫出了声。
“天，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原来都这么晚了啊。”
“言言，你该回家了。”
“再不回去的话，你妈妈该担心了。”
想到这儿，宋夕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季晔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出去送送人家。
“毕竟言言是来咱们家的客人，又是个女孩子，咱们有义务把人家平安送到家。”
“所以说，小晔，你现在出去送一送言言，把妹妹送回家。”
听到宋夕的话，季晔的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戏谑，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深邃的眼眸里盈着小姑娘的影子。
“现在是客人，以后可就未必了。”
以后……
可就是一家人了……
“你这小子，在说些什么胡话呢？”
看到季晔的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宋夕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一天到晚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实在是搞不懂季晔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看到季晔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文玖言连忙朝宋夕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
“我家就在下面，很近的。”
“就不用麻烦你送了。”
文玖言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在季晔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上。
“走吧，玖言妹妹。”
季晔垂下眸子看向文玖言，刻意把后面的四个字的字音咬的尤其的重，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盈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既然我妈都这样说了，那就走吧。”
“我送送你。”
“那······宋阿姨，我就先走了。”
见季晔执意要送她，文玖言也不再推辞，便只好欣然应了下来，礼貌地朝着宋夕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您上了一天的班，肯定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晚安，宋阿姨。”
“言言真懂礼貌，还知道关心阿姨了。”
宋夕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和那明媚如春风的笑容，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褪去了不少，就连困意都不自觉地消散了一大半。
“晚安，言言。”
“明天晚上又来阿姨家学习啊。”
“阿姨让小晔给你开门。”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全都拿来问季晔这小子。”
“他要是不给你认真讲的话，你就跟阿姨说。”
“让我来好好教训他。”
宋夕熟络地拉过文玖言的手，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小姑娘柔顺黑亮的头发，眼里盈着显而易见的慈祥，话里充斥着老母亲般的疼爱。
对于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她是真心喜欢。
把文玖言当自家女儿宠那种。
“谢谢阿姨~”文玖言朝宋夕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眉眼弯弯，嘴角的梨涡不深不浅。
文玖言也很喜欢季晔的妈妈。
在她的眼中，宋夕是一个很慈祥与善良的人，总是对她很好。
“好啦，该走了。”
季晔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时间，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时候不早了。”
“小朋友该睡觉了。”
季晔率先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阿姨再见。”
“言言再见，明天又来啊。”
“砰”
季家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文玖言扬起漂亮精致的脸蛋去看眼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季晔，声音清软而带着一丝甜糯。
“季晔，你不用送我了。”
“我家就在下面，我自己过去就行。”
“你回去吧。”
楼道口的路灯昏黄暗沉，朦朦胧胧的暗黄色灯光柔柔地倾泻在季晔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上，一半明一半暗，光与影的交织，刹那之间，仿佛宛若神明。
他斜倚靠在洁白的墙壁上，那双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她。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忘了对我说？”
“嗯？”
他说话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洋洋的语气中略微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倦懒意味。
尾音还是在不自觉中微微上扬，有着一股莫名的说不出来的魔力和吸引力。
“什么话？”
文玖言细细的眉轻轻地拧做一团，她皱了皱眉，想不起来。
她不记得她有什么话没跟他说啊。
那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两个字。”
季晔伸出两根冷白修长的手指在文玖言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语气很淡，但那深邃的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文玖言皱着眉想了想，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闪着疑惑的神色，声音软的不行。
“不知道。”
看着文玖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季晔舌尖轻轻地抵了抵上颚，眼底的笑意抑制不住，如微风轻轻吹过平静的湖面，泛起了细微的波澜。
“小朋友，你还没有和我说晚安。”
“你刚才都跟我妈说了晚安。”
“怎么？”
“就舍不得跟我说一声？”
季晔的脑海里闪过刚才在卧室里的场景，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噙着一抹笑意，慵懒的语气里略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
文玖言抬眸，正巧撞进少年深邃如海的眼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让她起了逆反心理，她别开脸，不去看他。
清软的小奶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倔强和不屈。
“我才不想说。”
她的脑海里倏地想起了那个长达五分钟时间的拥抱，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不易察觉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还是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好在楼道里灯光昏暗，光线不足，季晔并没有察觉到。
她紧抿着粉唇，像是在跟季晔赌气一样。
“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流氓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