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万石继续看书,坐在那里发呆的韦娴均,连大花过来爬到她身上挂着都没有回过神来。
已经是正午了,韦夏作为厨子,给家里做了一桌子饭菜。
“阿娴,阿娴?吃饭啦。”韦万石叫醒了她。
她摇摇脑袋,想不出来就暂时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她可是有一百多年的人生阅历,难道还怕玩转不了这个大唐吗?
菜的香味飘进了屋里,韦娴均的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
“小伙子,你手艺不错啊!学过?”阿妙尝了一口,不住的赞叹。
“是的,小的在县城里的飘香楼做过几年学徒。”
等众人都上桌后,便开始动起了筷子。
韦娴均还没有吃上几口,张捕头就来了。
“打扰了,你们在吃午饭吗?”张捕头看桌上丰盛的食物,以及围在桌前的韦家众人。
“张捕头,你来了啊,吃过了吗?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吧。”韦待价开口邀请道。
“某已经吃过了,某来、是为了找大家的,大船杀人案要要审讯了。”张捕头歉意地道。
韦娴均赶紧扒拉了两口,就在众人错愕地神情看着张捕头的时候出了院门,顺便招手让阿裴一起跟过来。
“阿裴,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在韦待价的安排下,去的人就只有他、刘联德、阿妙。
本来不想让女儿也去的,然而韦娴均已经和阿裴先一步走了。
韦待价不能拦着自家女儿,只能希望和她关系亲近的阿裴好好保护她了。
张捕头在韦家人里面没有看到韦娴均,明明刚刚还在这里,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小娘子就不见了。
“你在找阿娴吗?她出去了。”
得知消息的张捕头跟众人说了一声官府见,立马追了出去。
韦娴均和阿裴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被追上来的张捕头给拦住。
“这位是?”看见阿裴的身形,明显和韦家人格格不入,还寸步不离地跟着韦娴均,张捕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的是小娘子的随从。”阿裴不卑不亢,将韦娴均轻车熟路地顶在头上。
啊?阿裴什么时候是她的随从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看出了张捕头的顾虑,韦娴均道:“你放心说吧,他是自己人。”
“昨晚你说了那种办法之后,某便去安排了,找到了一个一直和赵捕头关系不错的人,跟那人说刺史现在无暇救赵捕头,他便上钩了。”
“后来怎么样了?”韦娴均问道。
“他找人劫狱去了!”张捕头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不就得了,怎么还来找我呢?”韦娴均不解。
“还需要借你的宠物一用……”
韦娴均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它在准备蜕皮……”
“是不行吗?”张捕头又问了一句。
韦娴均点点头,“它会不吃不喝,不想动弹,不会有你想要的那种效果了。”
张捕头陷入了沉思。
“你们得保护好人证物证啊,谨防他们遭遇不测啊。”韦娴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对张捕头说道。
“这个自然。”
等一行人来到官府大门口,外面已经站了不少百姓围观了。
张捕头只能将韦家人从侧门带到官府里面。
“曾主簿是已经开始在审问了吗?”韦待价问道。
“不,还有别的事,一会儿才到杀人案这件事。”
老百姓大多都是听闻象水上的船老大死了,前来听个热闹。
阳寿县城几乎所有的普通老百姓,都非常讨厌船老大,坑人钱财不说,还霸道非常。
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几乎没有老百姓敢坐他的船往来于象水之上。
有的甚至宁愿绕远路去武德绕路,也不想和船老大打交道。
只有被坑挨打的份。
刺史不作为,纵容至此等恶徒招摇过市,想要去求更高一层的官员,唯一的道路又被山贼给截断了。
大家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曾主簿,快点吧,我们想看下一个案子。”
老百姓催促着曾主簿快点下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