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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安宁(1 / 1)

“她的母亲?”笑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听她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很小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笑笑难过的说道。

太和大师不再言语,他若有所思着,但旁人却全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

静修带着几个和尚一块忙活了一整晚,他们连夜将药浴的药材找来,只为了尽早把宁小仇身上的毒解开。

而对于守岁这一毒药的解法,太和大师虽然研制了几种解药,但是却从来还未使用过,并不知道那药到底起不起作用。

太和大师守了一宿,直到那些银针全都变了色,他才吩咐和尚们把宁小仇抬进那浴池之中,让她泡着。

天亮之后,陌尘与昙鸳便起了床,经过昨夜一夜的休整,他们的体力已经恢复,精神也好了许多,当他们一大早赶来静思堂的时候,却发现丁全早就已经守在了那里。

“笑笑姑娘呢?”陌尘问道,他们的任务就是伴随笑笑左右,直到朱炎啸归来。

“她在里面睡着呢,太和大师特允的。”丁全垂头丧气道。

陌尘昙鸳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不由得问起来,“那宁小仇情况怎么样?太和大师怎么说?”院落中一如既往的宁静,和尚们有的在扫雪,有的在给院子里的梅花剪枝,各自忙碌着。

“人还没醒,大师说已经给她服了解药,要是这两日再不醒,那人就没了。”丁全说着说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一般。

昙鸳却不解道,“哎我说,你怎么就对那宁小仇那么忠心耿耿呢?她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怨不得你啊,想想这一路,不只是你,我们俩可都尽力了,她要是真的死了,那只能说命不好,你也用不着这幅模样。”

对他们来说,能把宁小仇送到太和大师的手里,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接下来的事跟他们无关。

“你们懂什么,要是她死了,我肯定也没命了——”而丁全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想着当初他从上京出来,可是拿着命对静妃发誓的,一定要把她救活,要是宁小仇死了,那他只能自我了结,好给静妃一个交代。

“呵呵,真是搞不懂,你虽然忠心,但却也蠢得可以。”昙鸳冷笑调侃道。

“哼,要是笑笑姑娘出事了,你们主子能饶了你们不?”而一向忠实老厚的丁全却反驳问道,这一句话堵得昙鸳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陌尘开口制止,“依我看,太和大师好像认识宁小仇,他对宁小仇很是关心,看样子,他应该会全力以赴的。”

“这宁小仇还真是本事不小,竟然跟太和大师有交情。”昙鸳笑道。

“之前钟姑娘说过,太和大师确实不待见她,而且这太和谷里还住着是睿王,她担心这里有诈,所以一直不肯来,但是没想到,太和大师一听说是宁小仇,就肯救人了,难不成他们真的是认识的?”丁全对此也一直困惑。

“哼,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他肯救人,不就行了。”昙鸳冷冷道。

“也是,事到如今,只要太和大师肯救人,那便可,其余的,不必操心。”陌尘点了点头道。

丁全倒也不纠结这些问题,他只要确保钟清初和宁小仇还能活着,这是他唯一关心的事,静妃虽然没有威胁他做任何事情,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对静妃十分重要,而她也对他很是信任,他决不能辜负了静妃的信任,所以必须要保住宁小仇。

“你们现在作何打算?这里离上京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你们是打算送笑笑姑娘回去,还是写信让将军府的人来呢?”丁全看了看他们两人,多少有些关心的问道。

陌尘与昙鸳看了对方一眼,此事他们也还没决定,原本打算着送笑笑回将军府的,可是奈何她死活不肯,朱炎啸的命令是必须要护她周全,所以,在她不肯回将军府之前,他们两人必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再看看吧,这太和谷是个安宁的地方,笑笑姑娘暂时在此处落脚,倒也不是件坏事。”陌尘叹了叹气说道。

这太和谷与世隔绝,是个世外之地,在这里住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前提也是得看那太和大师肯收留他们多久。

“我听说九王爷也住在这里,可是怎么没见过?”而一直都在四处张望的昙鸳却忽然好奇的问道。

他们习惯使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然是会暗地里观察的,而从昨晚上到现在,他们已经大概将这院落走了一遭,这里是由四个小院子组成的,地方不是十分大,毕竟是建在山顶上的,围墙外都是千丈深渊悬崖。

这里就如同是一座堡垒一般,但是却雅致清幽,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不过他们四处查看,这里好像就只住着太和大师,以及几个和尚,冷冷清清的,再没别的人。

“太和谷地域广阔,又不是只有太和峰这座山,那九王爷身份尊贵,自然是会占地自居,不会住在这里。”丁全看了看四周,不以为然的说道。

“据说这太和谷以温泉驰名,整个山谷,都遍布着温泉池眼,有空咱们也去泡一泡?”昙鸳笑着道,他们这数月翻山越岭,饱经风霜的,好不容易能够歇息下来,自然是想要好好放松的。

“你们还是别了吧,那太和大师性情不定,指不定哪天不高兴,就把我们赶下山,所以啊,还是都老实一点,别得罪了。”丁全却不屑的嘟囔道,他们虽然不是一路人,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在这太和峰之巅,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要是倒霉了,其他人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咯吱——”而说话间,那静思堂的大门却忽然滑开,三人下意识的噤声望去,只见那太和大师面色凝重的走来。

“大师?”三人急忙走上前去问候,“宁姑娘是否醒来?”丁全着急问道。

太和大师脸色很不好看,当走进了,他们才惊奇的发现,他的脸上有几道抓痕,而那头银发也变得凌乱十分,好像是刚刚从鸡飞狗跳里钻出来一般。

“大师你?”陌尘奇怪困惑道,他看了看太和大师脸上的抓痕,那显得倒是有些熟悉,“若是笑笑姑娘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见谅,笑笑姑娘她年纪小——”陌尘赶忙战战兢兢的赔罪起来道。

“够了!”而太和大师却没好气的斥道,三人讶异的望着他,不明所以,只见那太和大师满脸懊恼的在廊台上坐了下来,随后拿起水烟袋子,烦躁不已的抽了起来。

“那笑笑还挺乖的,没惹事,倒是你们送来的宁小仇!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乡野丫头!太、太不像话了!”太和大师勃然大怒道。

三人愣了愣,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知道这意思应该是宁小仇醒了。

“大师,这么说,宁小仇没死?”丁全欣喜万分道,而那太和大师正在气头上,懒得回话,他昨夜一直没合眼,就想着法子怎么把宁小仇救活,可是没想到,这天亮了,人醒了,但是却冲他发起疯来,想想他一把年纪了,还被个丫头片子揪着胡子打,这说出去,可不丢死人了。

“唉,人在里面呢,醒了是醒了,但这姑娘的气性也忒坏了点,抓着我们就是一顿挠,这不,我们大师也都破相了——”和尚静修无奈的感叹道,他一面说着,一面朝里面努着嘴,说话也不敢太大声,好像担心被人听着了,小命会不保似的。

太和大师满脸的怨怒,瞪鼻子上眼的,看得三人不知所措。

“啊呸啊呸——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苦死了!”而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那静思堂的大门再次被人暴躁的拉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嚷嚷不断,听起来实在是令人耳根子发疼。

众人看到活生生的宁小仇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子,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犹如瀑布一般的披散着,两鬓的发丝松散的用一根朴素的木簪子绾着,乍一看,活脱脱的像个超尘脱俗的貌美道姑。

她双眼瞪圆,黛眉怒竖,那恼怒发嗔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不好招惹,笑笑紧张兮兮的跟在她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徒弟似的,满脸惶恐。

“嚯,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快说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到处都是秃驴?难不成是跑到和尚窝里来啦?”宁小仇瞧见他们三人并排站在门外,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双手一叉腰,口无遮拦的问道。

院子里一众和尚脸色不知道该怎么摆,一时间敢怒而不敢言,陌尘三人羞愧难当的四处赔笑,他们小心翼翼的瞟了那太和大师两眼,发现那大师虽然不说话,可是却气得几乎鼻孔冒烟了一般。

“喂?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是聋了还是哑巴啦?”宁小仇扬着她那张明艳娇俏的脸,嚣张嚷嚷道。

“唉,看来这半个月来的清净日子一去不复返咯——”昙鸳悄声叹息道,无可奈何。

“依我看啊,她被皇上赐毒酒也不是没道理的。”陌尘也低声搭话。

唯有丁全松了一大口气,看到她还活着,他也就不用想着怎么自杀了,一时间如释重负。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下山吧,等会儿估计就要被轰下去了。”丁全回过神来,他很是自觉的说道。

那太和大师好不容易肯给她解毒,现在倒好了,她竟然不知恩图报,还刚一活过来就把人家一顿抓挠,看那太和大师的模样,他们自个儿都没脸再住下去了。

“吵什么吵啊?!”而这时候那太和大师沉不住气了,他扭头就指着那宁小仇骂道,“这里是太和谷!是老子的窝!你个野丫头,老子一把老骨头了,救了你不说,你竟然还恩将仇报!呸!不是东西!”

那太和大师生起气,骂起人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而完全是个暴躁的老酒鬼模样,骂人的功夫,跟宁小仇不相上下。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不敢说话,一个个的,面面相觑着,就连那些和尚也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往时候,太和大师是不见外人的,虽然他脾气不怎么好,喝了酒时常会撒酒疯,但是却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子,在一个小辈面前,被气得端不住,甚至破口大骂。

宁小仇看了看那太和大师,她愣住,就当众人以为她被镇住的时候,她又忽然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盯着那太和大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满脸的惊奇。

“你真的是太和大师?”宁小仇光着脚跑过去,窜到太和大师跟前,好奇的问道。

众人纷纷吸了口冷气,瞧着她这样没轻没重的,天晓得那太和大师心里是怎么想得。

宁小仇蹲在那太和大师跟前,睁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太和大师?是静妃的师父?”她抻着脖子,盯着太和大师,不断的追问着道。

太和大师咕噜咕噜的抽着那水烟,烦躁的往一旁转身,不乐意对着她,只可惜那宁小仇就是个没眼力见的丫头,不管他转向哪边,她就都像只小兔子似的跟着绕去,愣是把人家大师给盯得没脾气了。

“干什么?你老盯着我干什么?还想打一架?”太和大师不耐烦了,啪的一声把那水烟扔在桌上,随后气冲冲的问道,一老一小对峙起来,气氛紧张之余,却有些滑稽。

“嘿嘿,不干嘛,我就是好奇,既然你真是太和大师,那晚辈宁小仇自然要好好谢恩——”宁小仇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气得牙痒痒。

“咳咳,大师在上,请受宁小仇一拜!大师救命之恩,宁小仇没齿难忘!”而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宁小仇的态度顿时大变,她直接往哪地上一跪,随后五体投地的趴在那地上行起了大礼来,这一举动,把那太和大师也给弄蒙了。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师恕罪!”而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她又是一拜道,认错的态度十分的诚恳,跟刚刚那张牙舞爪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

太和大师也没想到她到还是挺能屈能伸的,明明刚才还是一副顽劣跋扈的样子,这转眼就认认真真的给他下跪谢恩,这转变虽然有些快,但是太和大师不得不承认,她这一跪一谢恩,他心里倒是挺舒坦的。

“咳咳,起来吧,算你识相,没白费我一番苦心。”过了一会儿,太和大师回过神来,故作镇定道,他心想,自己可是个大师,自然要拿出大师的威望来。

“嘿嘿,多谢大师!”而那宁小仇却脆生生的应道,满脸谄媚的笑着,硬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陌尘三人目睹了她变脸的功夫,一时间,啼笑皆非,“这女子,还真是个人物。”陌尘不由得感叹调侃起来说道。

“谁说不是呢,谁要是惹上了,怕是要掉三层皮。”昙鸳翻着白眼道。

但丁全却心情复杂了起来,他看着宁小仇毕恭毕敬的把水烟袋捡起来递到太和大师跟前,那乖巧而滑头的模样很会来事儿,但他又忍不住想起,当初她被打入地牢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她可真是叫一个惨啊,被用了刑,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而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他从来不会想到,在经历那样的惨痛之后,她竟然还能像今天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

“她也是掉过几层皮的——”丁全喃喃自语道,陌尘和昙鸳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老实巴交的人。

宁小仇在活过来之后,迅速的拉拢了太和大师身边的一众和尚们,她张口闭口的秃驴,也都变成了一个个大师,而真正的大师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实在是乖张得厉害,看似没心没肺,却又好像有一颗七窍心,做事利索说话也好听得很,使一众和尚心甘情愿的伺候着她,一时间,她在这太和峰上的日子过得那是有滋有味的。

太和大师没有着急赶他们下山,倒是一直留着她们住着,吃喝不缺,不过陌尘和昙鸳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为了能够在太和峰住下来,每日也帮着挑水劈柴,凡是能够出力的地方,他们都义不容辞。

而丁全热衷医道,便开始跟随和尚们四处采药,风雪无阻,只可惜太和大师不收徒弟,这些和尚也都不是他手下的弟子,充其量也只算是给他看家护院,打杂伺候的伙计罢了,不过他倒也传授一些医术,好让这些和尚下山去为村民治病。

太和峰的日子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清,但是这些都是在宁小仇来之前了,当宁小仇和笑笑来到太和峰之后,这座冷清的庭院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两个生性活泼的丫头整日玩闹,上窜下窜的,要么堆雪人,打雪仗,要么就偷偷的折了墙角的红梅来编花环,玩的不亦乐乎。

而让人更为稀奇的是,太和大师不仅不将她们赶出去,相反,还时常望着那两个少女出神。

“大师,若是放任两位姑娘玩闹,岂不是扰了您的清修?”静修看着窗外正堆着雪人的两人,不无担忧的说道。

太和大师盘腿坐在静思堂的床前,他正对着那窗外的红梅雪景作画,“由她们去吧,两个野丫头,翻不了天。”而他却轻松淡然的说道,虽然他也时常因为两人的玩闹头疼,但是却始终都纵容着。

“那笑笑姑娘还好,乖巧懂事得很,倒是那位宁姑娘,有些小滑头,脾气上来的时候,可是谁说也不行的。”静修无奈的摇头说道。

“呵呵,她这臭毛病,倒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而太和大师一边画着画,一边却笑着说道。

静修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他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知道,宁小仇对太和大师来说是不同寻常的,可是具体为何,他又捉摸不透。

“故人?大师可是说那虚怀师父?”静修好奇的问道,若要说起故人,这太和大师的故人也就只有那虚怀了,可是虚怀大师已经是死了好几年。

太和大师不说话,他静默的挥动着手中的画笔,洁白的宣纸上,很快晕染出片片雪景,那盘根错节的梅树也跃然纸上。

“虚化师父的性情确实也有些反复无常,但归根到底,还是稳重许多的,这个宁姑娘,定是无人管束,所以性子才这般无法无天。”静修自顾说着道。

宁小仇这个人,是看盘下菜的,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拿昨晚来说,她想要尝尝太和大师的酒,可是被静修拒绝了,静修偏偏又是个死脑筋,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喝。

当下她没发作,只是好声好气的走了,静修以为自己治了她一把,可是却没想到,第二天醒来,他照常给太和大师打酒的时候,却从坛子里打出白开水来,害的他糟了一顿骂。

“行了,她喜欢喝那酒,你就给她喝,这么小家子气干什么?免得让外人觉得我连碗酒都不肯给人喝!”而太和大师却异常大度的说道,这使得静修震惊不已。

“可是大师!那酒可是您的命根子啊!您不是说了,千金可散,唯独酒坛子不能丢吗?!”静修着急提醒道,要知道,以往时候,谁要是想碰太和大师的酒坛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么多年,除了虚怀大师,以及那每个月都要来太和峰拜访的九王爷之外,就再也没人能够喝他的酒了。

“哎呀,她一个小丫头,能喝多少,给她喝,给她喝——”而一向嗜酒如命的太和大师却一反常态,十分大方的笑着说道。

静修不得不意识道,这两个丫头,是与众不同的。

夜晚,太和大师特意备了一桌饭菜,他请了宁小仇与笑笑一同入席,在这冷清的太和峰上,这样热闹的场面,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静修看着太和大师心情不错,也渐渐的明白,这位老人独居多年,他苦闷的内心无人能够触及,而恰恰这两位活泼的少女让他感受到了人间最后的几分乐趣。

他常说,他不是个圣人,他只想当个俗人,如果他年轻的时候就能够如愿当个俗人,那他现在也可享天伦之乐了。

在宁小仇和笑笑面前,他是个慈祥而又和蔼的老人。

他们坐在静思堂的窗前,席地而坐,那一旁的墙上挂着他今天刚刚画好的画作,那上面画着红梅雪景,而红梅树下,是两个妙龄女子在堆雪。

“为什么我们都没有脸啊?”宁小仇两杯黄汤下肚之后,才注意到那墙上的画,心中的困惑忍不住脱口而出。

太和大师一向畏寒,所以静思堂的地板下,连着火炕,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但坐在窗前难免有冷风吹来,她便夸张的拥着被子坐着,东倒西歪的,姿态慵懒而随性。

“噗嗤——”正在一旁负责温酒的静修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心想,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骂起自己来了。

宁小仇立马皱眉噘嘴瞪向静修,很是不悦。

“对哦,怎么没有脸呢?我们的脸去哪了?”而笑笑不胜酒力,她醉醺醺的摇着头,趴在那墙上找着画中人的脸。

一旁负责守着她的陌尘和昙鸳不忍担心的劝道:“笑笑姑娘少喝些吧,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而这时候宁小仇又不干了,她哀怨的转过头来,“怎么你们个个都关心她,都没人关心我呢?难道我长得没她漂亮吗?”宁小仇爬到陌尘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认真的问道。

陌尘一面嫌弃着她满身的酒气,一面却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暖洋洋的静思堂里,气氛惬意十分,但因为宁小仇这个直接的问题,却令众人有些尴尬起来。

“笑笑姑娘是我们未来的主母,我们自然要伺候好,至于你嘛,我们确实懒得关心。”而昙鸳的嘴向来不饶人,他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有所谓的难为情,尤其对宁小仇,他更是口无遮拦。

宁小仇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伤心起来,“呜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安慰我一下不可以吗?我都已经这么惨了——”她扁着嘴就呜呜的哭起来,毕竟是喝了不少的,醉酒的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脆弱又喜欢撒娇。

而她以前都是对朱炎烨这般的,她好的坏的,朱炎烨照单全收,大多时候都是耐心的哄着她,那一声又一声的宁儿,让她完全忘了所有的烦恼与心酸。

“小仇姐姐,嘻嘻,没关系,还有我呢,我关心你呀——”笑笑也爬过来,抱着她笑嘻嘻的说道,笑笑是个暖心的妹妹,这一路一直认真仔细的照顾着她,不怕苦不怕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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