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其妙他就被一帮黑衣人绑了来。绑来之后却又不闻不问,叫人不知是何道理。
知府起初色厉内荏的威胁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绑架朝廷的人,是想与整个朝廷为敌吗?
任他嚷嚷喊叫,却是无一人理会,后又软声问道,你们是谁的手下,那座山头的?是要钱还是要什么?你们只管说就是,只要是互惠互利的事儿,叫你们管事儿的谈谈如何?
那人却依然只是将馒头往屋里一扔便又干脆利落的走了。
如此三五天,他才回过味儿来,别是那小崽子当真是太子?这是东窗事发了?
门被推开,巡着看过去,便见那一少年迈步进了屋,他身边还跟着个黑衣少女,一双眼睛看过来黑沉沉的,吓的他一哆嗦。
知府倒不等人问便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嘴里竟喊得出,大人我冤枉的话来。
只是还不等他如何细数自己的冤枉便生生被一柄小刀吓的失了声。
无月懒洋洋的将那小刀捡了起来敷衍道:抱歉,手滑,幸好还差一点才伤到知府大人。
知府颤颤巍巍的重新跪好却不知这冤是继续喊下去还是就此不做声的好。
无月寻了个桌椅将他哥安顿好了,又自怀里掏出一个茶壶两个杯子,悠悠然泡了两杯茶。
阜慎尧:。。。。。。泡茶审犯人莫不是青字部的传统?
无月将一杯茶推到他哥手边,说道:哥你快喝,正宗的凤凰单枞,我好容易从师父那儿偷了这么一点儿,待会儿别被我师父发现了,不然,这次他真要扔我去万毒谷陪老毒物了。
一旁的隐卫假装自己没看见,心想,这一定是少使的审讯手段。你当我真的重视你,非要从你那儿问出点儿什么吗?我根本就没将你看在眼里。这才符合他们少使的一贯作风。
事实上是他们少使被知府一句冤枉喊得直范恶心,料想她哥也一样,就泡个茶压一压。他也敢说冤枉,那草屋的姑娘难道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么?
阜慎尧放下茶杯冷声问道:你任此处知府五年,三年前与匪勾结,包庇罪犯,贪赃枉法,你可认?
那知府又哐哐开始磕头,不言罪过却声声求的是饶他一次。
无月心烦,随手就打算将茶杯扔出去砸在人脸上,抬起手又想起,她这杯子贵的很,摔不得。便又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从衣袖里掏出把小刀往桌上一拍。
啪的一声,那知府吓的又是一个哆嗦。
无月嗤笑道:你是怎么当上官的?姓李还是姓韩啊?问你,这些罪是不是你干的,你只需答认或者不认。那么啰嗦干什么?
知府此时才确定自己是当真惹上了太子。他原本只当这小孩儿是谁家大人的公子哥,被那些人误绑了。绑自己来也就是出出气,只要自己言明自己并不知他们绑的是谁,再给些好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是以他才一开始就喊冤,这公子哥若是明白就该给自己一个台阶才是。
他不认识太子,但听闻过当朝公主的名声,喜酷刑,喜喝茶,容颜绝色却常年着黑,行事更是向来随心所欲。听闻,杀人更是犹如砍瓜切菜。
这不怪他只闻公主不闻太子。
公主无月实在是传奇的很,小时便有神童的名称,那时谁都道一句小公主聪慧过人,将来谁若能娶了公主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但,公主越大性子反而越不好了。公然与皇后作对,目无尊卑,且一国公主,早两年竟然去什么行走江湖,回宫后更是脾气见长,仗杀宫女,气死太后。
这声明,自然远扬万里。
知府原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知府,行事多是依靠他那师爷,现如今当真是怕公主一个不高兴就要切了手指切脚趾,一问一答,倒是干脆利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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