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家的信还没回,京城中却已乱做一团。
谢二公子的死就像一个信息,短短两天,京城之中命案频发,一境就死了四个人,都是来赶考的书生。
验尸房里只余暗卫,房外更是重兵把守,不经允许谁都不能擅自入内,包括阜慎尧。
尸体心脏的位置蠕动起伏,皮下的蛊正要破体而出。
蛊体两掖生翅,刚刚破体便朝活人朴去,想要寻找新的宿体。
只是这一次它于毫厘之间被一柄飞刀死死的钉在了案桌之上。它挣动了几个翅膀绿色的血液顺着刀口流出,不一会儿便没了生息。
几人这才靠近查看。
那蛊体生就一颗又黑又大的甲虫脑袋,口里一对嗫齿又尖又硬。身子却是软体,类似于毛毛虫。翅膀透亮却又满布诡异的花纹,叫人见之生寒。
只看了一眼,青一便跳出了五步开外,骂骂咧咧道,这tm是个什么玩意儿?丑的老子要吐了。
几人不置可否。
夜一板一眼回道:蛊。
青一没好气,我当然知道它是蛊,但,作为一只蛊就一定要长的这么丑吗?这超出了人类的审美极限了都。
甄真一笑,言含耶罗。
青一,我看你不是被它丑吐了,你是被它吓怕了。
这几个书生钱财都不富裕,才一起住了房子。不知是谁先被下了蛊,一屋四人无一生还。
这蛊凶残,昨夜是在夜间,又只在一间房屋之中。若是爆发于热闹的集市,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屋里参与集会之人皆是一脸凝重。
现下只能先加强巡逻,夜间静止外出。
若当真有成群之蛊,皆都蛊母所控,或其他类似蛊母一样的存在。只有找到源头,才能破解当下的局势。
众人不知实情,只知死人之后,官兵的管教更严了,夜间宵禁更是小题大做了些。
暗卫追踪死去四人前几日的行程,还没有有用的线索,夜里便又死了人,还是书生。
一案没破一案又起,不管是否有心人推波助澜,书生们多少都有些犯了嘀咕。
下蛊之人大海捞针,命案更是防不胜防,需得有其他对策才行。
既然,每次死的都是书生,不如把书生都集中在一处,互相监管照看,凶手也不好下手。青一道。
不行,蛊防不胜防,即使你我也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下蛊,若聚一处,一旦有人中蛊,其他人可能都逃不掉。夜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那你说怎么办?
我暂时,也无万全之策。
吵来吵去,到最后都泄了气。
我有个办法。那红衣不长不短,熨帖合身的很,将那原本懒散的书生硬是称出了几分俊美。
阜慎尧也不在意人是躺是站,虚心道:苏公子请说。
书生不就在这儿么,苏无欢道。
确实,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现在貌似只给书生下蛊,那么,如果一个书生落了单,那无疑就是他们最好下手的对象。
只是,这件事太过危险,不好叫苏公子冒险,苏公子便与皇兄一起等消息吧。阜无月如是说道。
我也去,我与月儿一起,阜轻舟跃跃欲试。
阜无月这次却不纵着人。
此次行动,我,青一,夜,甄,势必都要去,若三哥也去,皇兄身边没了人,且不危险。若三哥与苏公子陪着皇兄,我们几个便放心了。
阜轻舟小孩儿心性,哄一哄就好了,苏无欢却是心里咯噔一下,看了阜无月一眼,心想,她知道我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