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百姓们越说越过火,越说越激动,叶欣瑶心里着急的不行。为什么白大人此时要说这个话题啊。她知道白大人是想要引得黑江城百姓的共鸣,但是也要循序渐进啊。这戳人伤疤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吗?本来这些人就不相信他们,现在还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和直接讽刺没什么两样啊。就在所有人已经生气起来,看着白成宇的眼神,就差要冒火的时候,砰的一声……“肃静……”惊堂木的声音传来,赵班头大喝一声,总算让人安静下来。白成宇低头看向依旧跪着的钱三,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问:“你说你不知道四千两白银和一千两黄金是多少,那又怎么知道两个箱子能装下呢?”
嘴角扯起一抹邪笑道:“按理说,这么多的银子,你们连想象都想象不出吧!”
钱三暗暗咬牙,都这时候了他不想着去安慰百姓,还在这里咬着他们不放,是什么个意思。不行,必须想办法。“白大人,我也说了,我就是下意识的这样认为,要是白大人觉得我说谎,大不了我认了就是。可是白大人,尽管你是知府,也不能将罪名强加在我等的身上,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对,白大人,我们真的不是土匪。”
“白大人冤枉啊。”
王二等人纷纷出声,就差要赌咒发誓了,在这一点上他们毫不心虚。白成宇又拍惊堂木,将主动权揽在自己手里,大喝道:“你们说你们是冤枉的,但是又给不出证据,那这些人难道就白死了吗,我们当场在沼泽地抓获你们,你们竟然还敢狡辩,是想要无视律法吗?”
说着他双微怒,看向王二的眼神恶狠狠道:“识相的话赶紧招认,要不然就不要怪本官动用大刑。”
被盯着的王二浑身发麻,受不了的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眼神闪躲。钱三皱眉,微微的挪动身体挡在王二的面前,队伍中王二最胆小,他就怕王二受不了刑罚就这样招了。“大人难道是想要屈打成招?”
“呵,这怎么能算屈打成招呢,本官说了,人赃并获,你们是当场被抓住的,现在走个过场审问你们不过是想要让你们少一些皮肉之苦,要是你们不认,那本官就只能另行他法。在审案中,偶尔打死打残一个人,想来就算是皇上在这里,也不会说什么。”
说着白成宇也不跟他们客气了,直接一挥手,就有衙役拖着其中一人到了后面。紧接着‘砰砰砰’杀威棒打在肉上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啊……”一声痛苦的大叫,吓得王二一个哆嗦,白成宇见状挥挥手道:“去把他的嘴堵上,实在是太吵了。”
赵班头立刻大步走进去,随后不多久,那一声一声的惨叫就这样被淹没在口中,只剩下随着棍棒落下之后的痛哼的声音。而这声音,明明比起大叫来,小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听在王二等人的耳中,就是那么的让人头皮发麻,甚至他已经在隐隐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了。棍棒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王二也颤抖的越来越剧烈,随后不多久赵班头走出来禀报:“大人,那人已经晕过去。”
白成宇挑眉:“哦?那他招了吗?”
赵班头点头又摇头:“招了一点,但不多,就受不了的晕了。”
白成宇十分冷血的摸摸下巴,视线在王二等人身上来回扫射。最终将目光落在王二的身上:“那就他……”还没说完,王二又是一个哆嗦,他明明就知道钱三挡在他面前,白成宇怎么也不可能盯着他说这话的。可是他就真的能感觉到白成宇深冷的眼神如影随形。一听到打死打残,还有后面生死不知的同伴,他就害怕的满头大汗。立刻在地上磕头讨饶:“大人,我们真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五个人,五个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大人饶命啊!”
“闭嘴……”王二刚说完,钱三就一脸震惊的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他看向白成宇志在必得的表情,颓丧的瘫坐在地上。白成宇嘴角一挑:“是吗,本官有说沼泽地里有五具尸体吗?没有吧!那王二,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二:……“啊……”人群中发出惊呼,为这一系列的翻转 。一开始还对白打人怨念的不行,结果就见白大人瞬间拉快节奏,还想屈打成招。后面的声音他们听得不真切,但也知道很痛苦,刚想出声表达不满,就见王二磕头求饶……所以……白大人这是?引蛇出洞?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紧接着他们就见明明被押进后面的那人,又一脸灰败的被押出来,身上一点也看不出被打的痕迹。刚刚慌乱中漏出马脚的王二:……僵硬的看着同伴,满眼的不敢相信。钱三一咬牙,看向王二的眼神十分的可怕:“废物……”王二:……就真的很委屈,凭什么骂他?难道刚刚钱三就不害怕了吗?将这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白成宇十分的得意。他也没想到会在府衙里发现一个精通口技的衙役,当时看到了他就觉得可以培养成秘密武器。这不……才多久啊,就用上了。“现在,你们是自己招呢,还是让本官来说说前因后果呢?”
钱三:……一咬牙,不说话了,他就不相信白成宇就什么都知道。反正污蔑他们是土匪,他怎么也不会认的。白成宇见状,起唇道:“让本官想想,你们没准就真的是徐江村的村民,土生土长的那种?”
钱三眼神微闪,侧目,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白成宇却不去看他,将这两天调查和猜测全部说出来。“五年前土匪抢夺粮草的时候,恰巧跑了五个人,而当他们推着板车慌乱逃走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你们。然后你们……我猜猜啊,可能是见财心起,也可能是逼不得已,总之你们五人和土匪五人发生了冲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