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真了下来：“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域外的气息？”
“域外？”
莫凡怔了怔，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对方所说的这什么域外的气息，不会是梦魇的气息吧？毕竟在梦魇失去联络之后，莫凡就继承了梦魇界，是以可以随便调动梦魇界的力量。不过在莫凡踏入幕境之后，就已经用不上梦魇之力了，是以他就一直没有再动用体内的那些梦魇之力。眼下听到对方的话，莫凡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难不成，对方跟梦魇真的有关系。亦或者……对方跟梦魇其实是一样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鼠道人和青蟒的异常，会不会也能够跟梦魇攀扯出一些关系？想到这里，莫凡沉吟了一下，将右手伸了出来。下一刻，一抹猩红的雾气便从莫凡手上浮现了出来。在这雾气浮现出来的一瞬间，那一团黑雾便猛地颤动了起来。“域外之力？！”
它失声说道：“你也是域外天魔一族的？！”
不等莫凡说话，它便又自顾自地否认了：“不对，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域外天魔的气息，只是有域外的力量而已……”在黑雾说话的时候，莫凡的表情已经凝固了下来。他在听到域外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浮现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黑雾竟然就是域外天魔！要知道，云岚眼下镇守的天河，就是在抵御域外天魔。虽然莫凡不知道这域外天魔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光从天庭专门将最强的天河水军派去镇守天河就能够看出来，这域外天魔绝对是跟妖魔战场一样重要的存在！所以说，域外天魔绝对也是堪比妖魔一般的存在，甚至或许要比妖魔更加可怖一些！那如果是这么说来的话，岂不是梦魇也是域外天魔就？就在莫凡心中感觉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的时候，那一团黑雾突然朝着莫凡冲了过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它低吼道，一股凶戾的气势猛地朝着莫凡席卷了过去。一瞬间，莫凡只感觉背后猛地一凉，就仿佛毛发皮囊血肉都瞬间被凝固了起来了一般。“这是梦魇给我的！”
他连忙说道。此时的莫凡也顾不得去想这域外天魔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还是先活下来最重要，毕竟眼前这个存在绝对是莫凡这么多年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存在。刚开始莫凡还没有将对方放眼眼里，但真正动起手来莫凡才知道，对方根本跟他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强大的实力，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泯灭他，而是将他拉入了这领域之中。“梦魇？”
听到莫凡的话，那黑雾停顿了一下，语气之中有些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莫凡没敢犹豫，将自己跟梦魇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真实世界和虚幻世界的事情，他都没有丝毫隐瞒。毕竟眼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莫凡去玩儿什么心眼了，如果对方跟梦魇真的是一个种类，那么他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但如果梦魇不是域外天魔，又或者域外天魔并没有种族这个概念，那么他恐怕就有些悬了。在莫凡讲述跟梦魇结识的经过，以及莫凡最后的去向之时，那黑雾一直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也没有打断他。当然，因为对方只是一团黑雾，所以莫凡也看不出他眼下是什么表情。良久，在听到莫凡说完经过之后，那一团黑雾沉默了一下，而后有些感慨地说道：“不愧是我域外天魔一族的族人，即便是出声在域内，本能之中也带着我域外天魔的使命？”
“使命？”
莫凡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指的是，当天道吗？”
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对方做对了，所以说还不如放松一些。本来莫凡还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毕竟这显然是域外天魔的秘密。但他没有想到，那黑雾还真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只听它沉声说道：“我域外天魔一族，皆是从天地初始之间诞生的。”
“我们实力会随着天地存在的时间愈发强大，但寿元却并不是无穷无尽的，因为我们必须得依靠着域内大大小小的世界存活。”
“每剥夺一个世界的所有权，我们才能够拥有跟这个世界一般永久地生命。”
“否则的话，我们体内的生命之火就会燃烧殆尽，然后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听到对方的话，莫凡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如果是按照这样说的话，那么之前梦魇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当上天道，而是为了掌控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