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它消散之时所说的“自由”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什么东西禁锢了梦魇，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当然，这些莫凡都只是压在了心里，并没有问出来。毕竟直觉告诉他，梦魇跟眼前的域外天魔恐怕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万一他说出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那可就完了。所以说，即便莫凡心中疑惑，但嘴上却是疑惑地问道：“您……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告诉我？”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凡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有的家伙在想要弄死别人的时候，往往都会将对方想要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对方，这样似乎会有一种成就感。不过出乎莫凡预料的是，听到他的话，那一团黑雾竟然极为认真地说道：“你是域外天魔所选定的人，所以你能够算得上是域外天魔的盟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眼下是一个阵营里面的存在。”
“额……”莫凡怔了怔，确实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够确定，我不会将你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呢？”
莫凡迟疑了一下，还是如此问道。眼下天河水军镇守天河，抵御域外天魔，但北域腹地竟然有域外天魔出没，这显然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不仅如此，这些域外天魔似乎还有什么目的，这就更加重要了。但眼下听到对方的话，对方似乎并不会杀莫凡，是以这就让莫凡有些疑惑了。是对方真的因为他那一席话就相信了他，还是因为有其他什么目的？听到莫凡的话，那一团黑雾发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声：“我为什么不能够将这些东西告诉你？”
“你得知道，你在接纳了域外之力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会被大罗仙界的人接纳了。”
“所以说，我就算放你离开了，我也不会怕你泄露什么。”
“因为就算你将我们的消息告诉了天庭，立下了天大的功劳的，但只要他们知道你曾经跟域外天魔扯上关系过，他们绝对是当即将你诛杀！”
此话一出，莫凡心中一凛。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他，不过不管怎么去想，对方似乎都没有理由去骗他什么的。难不成，天庭真的对域外天魔抵制到了这样的程度，连跟他们接触的人都必须要死吗？看到对方对于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莫凡小心翼翼地问道：“域外天魔，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存在……”那黑雾之中的红色跳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们眼下应该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以将我们称为净化者吧。”
“我们虽然看起来是在掌控一个个世界，世界上，我们是在净化这些世界。”
“毕竟所有大大小小的世界，都有一个绝对的桎梏，那就是天道。”
“它阻碍了世界的正常，高高压在所有生灵的头顶，让一切都跟着它的意志运转，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就像是你方才所说的真实是世界，不就是因为有那个所谓的天道，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才会一直无法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即便是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一旦展现出来，就会被天道定下的规则直接泯没。”
“但在真实世界的天道被打破之后，你们便能够直接拥抱更加强大的力量，从此修道之路没有尽头！”
听到对方的话，莫凡刚开始还以为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却并没有什么道理。因为天道之所以会压制生灵的实力，是因为世界本身还不够强大。所以如果生灵的实力太过强大的话，对于世界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就是真实世界眼下的人确实可以无限制的提升实力，但如果强者的数量一旦出现到了一个极致，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因为承受住这些强者而走向毁灭。当然，心中虽然对于对方的话表示质疑，但莫凡面上却是点了点头，表示格外认同。他从来不是什么能够为了坚持一个真理，就不将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的人。反正眼下他也打不过眼前的域外天魔，所以还不如加入对方。打不过就加入嘛，也算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了。看到莫凡的反应，那团黑雾显得十分开心：“我说得有道理吧？”
“我们域外天魔的目的虽然是掌控世界，但却不会像是天道一样去干涉世界。”
“世界的意志从来都是生灵自己决定的，而不是任何其他的存在！”
对于对方这一句话，莫凡也有些嗤之以鼻。毕竟对方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愣头青才会说出来的话。“行了。”
就在莫凡心中感觉异常古怪的时候，那黑雾突然说道：“你便离去吧，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不管今天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最好烂在心里。”
“当然，如果你想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天庭，给他们表功劳，那我也只能够提前祝你好运了。”
“毕竟，自古以来，跟域外天魔扯上关系的人，天庭就没有放过一个。”
听到对方话，莫凡心中有些愕然。即便心中已经有过准备，但在听到对方真的这么爽快地就要放他离开的时候，莫凡还是感觉有些不敢置信。对方就真的这么肯定，他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天庭吗？不过……莫凡也确实没有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天庭，至少在真正搞清楚天庭是不是真的对于域外天魔如此抗拒的时候，她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在天庭之中领了不少任务，眼下才完成两个，还剩下三个全部都是跟鼠道人和青蟒一样的大妖。”
“任务塔的任务一旦接了，就必须要完成才是，退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如果剩下的三个大妖跟你们也有关系，我想办法绕他们一命吧？”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听到莫凡的话，那黑雾的语气之中有了一些玩儿味：“我可以告诉你，眼下北域之中所有的大妖跟我们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