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条件就被你爷爷反驳了。”
“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死不松口。”
“他说命由天定,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我逆天而行,不管手段如何,都要遭报应。”
“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瞧着我死在他前面。”
三伯大口吸着烟,又剧烈咳嗽,呛的睁不开眼道:“你爷爷一辈子坦荡,一辈子信命。你要他拿亲儿子的命帮自己续命,他怎么可能答应呐。”
“我没辙了,真真的毫无办法。”
三伯内疚的一直摇头道:“去薛老五家杀猪的那天,我观他命宫黑气压顶,白灵悬挂,就已然知晓他的劫难来了。”
“我六神无主的在院子外转悠,我告诉你爷爷,这阵子最好别出门,能拖一天是一天。”
“你爷爷心思豁达,看透了生死,根本不听我的劝告。”
“灵官猪是他的劫,同样应了他的大限将至。”
“他被恶灵缠身的那天夜里,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我最后一次问他,要不要我以命续命,哪怕只续个两三年也行。”
“知道你爷爷说了啥吗?”
三伯揉着通红的双眼泣不成声道:“他,他说我要敢以命续命,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清明上坟都不要我的香火供奉。”
“宁子,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亲眼看着你爷爷吊死在树上,我亲眼看着他断气。”
“我跪在地上给他送终了呀。”
三伯捂脸,哭哭笑笑,似再次疯癫。我蹲在他对面,久久无法言语。灵溪说三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信了。可我真没想到爷爷的死会是他阳寿已到。恶灵出现,无非是让爷爷提早几天离开人世。归根究底,三伯都没得选。“还记得帮你爷爷守灵的那天晚上吗?”
三伯目光闪烁的说道:“我说你也会死,我看到你死了。”
“我那是借着胡言乱语给你提醒,给家里人提醒,告诉他们你同样沾了恶灵的报复。”
“你昏迷在医院,医生束手无策,也是我借着疯子的名头喊你妈的名字,让你大伯想到了在京都飞黄腾达的方玟萱。”
“这才有了童鸢请灵溪过来救你。”
三伯似乎说累了,他干脆坐在地上,背靠着桃树,继续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出手救你,反而要舍近求远将灵溪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