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动过,那就是那背后偷袭的无耻小人的暗器了。只是这暗器,居然是粉末状,怎么会是迷药呢?云安禾想到,自己当初只觉得肩膀处突然传来疼痛,然后便晕倒了,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难道这江湖上的手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怪不得阿爹阿娘不敢放心让我一人去闯荡江湖,想来以自己的资历进入江湖,也就只是只待宰的小羊羔了。云安禾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自己做大家闺秀做的不称职,想去做个闯江湖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也没这个能力,这下是真的想哭了。她摆了摆手,让之华和之语去外室休息,让自己静一静。二人虽然有些担心,但知道自家小姐从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人,只待她想通了,便又会朝气蓬勃,因为她思考的方式总是会与常人不同。幼时夫人给她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夫子入府教导,她生生给人家气的说完“此子若为男,京城危矣”,便两腿一撂,倒在府里。那时候的小姐并不是故意为之,相反,她听得很认真,听到夫子说:“妇德,不必才名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云安禾煞有其事的点头,对着夫子道:“夫子,我今日听你所言,如醍醐灌顶。”
夫子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道:“噢?你道如何?”
“我竟是男子!”
如此五个字,据说在那位夫子的教学生涯里,余声绕梁,三日不绝。第二日,林霜早早地来到了欢逸阁,将云安禾从床铺中捞起来,让人给她梳妆整理。“母亲大人,敬爱的娘亲~您放心,女儿这次定会好好赔罪,不让父亲为难。”
云安禾边打着哈欠,边朝她挤眉弄眼道。不知道为什么,林霜有些心慌,狠狠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道:“你看你哪里像个女儿家,你别给我惹事,好好嫁出去,我便日日去青贮庙上香。”
终于,众人带着赔礼朝着赵府赶去,这赔礼不少,足足十二箱,如此浩浩汤汤一个队伍,引得街边百姓频频驻足,看见这写着诺大云字的马车后,默契地交头接耳,议论不断。“你看有谁家嫁姑娘跟这云太傅一般,出手如此阔绰?”
“能不阔绰吗?那赵祯公子何等人物,配这云安禾肯定是绰绰有余,听说她之前还打断了那柳家嫡次子的腿,指不定是什么膀大腰粗的恶女。”
说完,便见此人一声哀嚎,原来是一块红豆糕从那马车里飞出砸到了他的脸。那人回神朝罪魁祸首瞪去,纱帘翻飞,杏目微瞪,俏丽若三月桃花。直到马车走后,他都没回过神来,那是京城女子少见的灵动啊。马车里的云安禾正在咬牙切齿,虽然自己从前出门老做男子打扮,可没想到自己在他人心中竟是如此形象。“什么叫配我绰绰有余?恋慕我的人,能从城门口排到皇宫门口!”
之华之语相视一笑,点头异口同声道:“是的,没错!咱们姑娘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