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见时,便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同阿鸢共赴云雨时,只觉得魂都要被吸走了一般。现下阿鸢那双绝美的桃花眼似是在求着自己了,此刻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放在阿鸢手上。翊炀一把将阿鸢揽在怀里,深情却不乏坚定道:“佳人相邀,生死相随。”
这深秋的庭院,满院的枫叶簌簌随风飘舞见证着他们的拥吻,见证着这份最纯粹的爱恋。入云峰的晚膳向来都是清粥小菜,只是因陈琛和他那二十几个部下的造访便顿顿都是鱼肉美酒。陈琛昨夜本是不思茶饮,见太子今日状况稍好,便啃着鸡腿,与他的部下们一同畅饮。睿泽望着那冒着油的鱼肉只觉一阵恶心,竟有些想吐。可能之前有些受凉,昨日开始便一直不适。晚膳后,两个小师弟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瞧!睿泽这样吃不下饭,恶心呕吐别是有孕了”“别瞎说,睿泽尚未出阁!”
“切!师父生辰后第二天我可是亲眼看到楚仁杰一大早从睿泽房里逃出来的”“是呀,我也总看到她和仁杰黏在一处,关系不寻常,别是有喜了。”
“我上一次啊,还看到……”两个小师弟在那边的声音虽小,但通通都被仁杰听去了,仁杰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转身默默的回到自己房内。素来安静不到半柱香的楚大公子陷入良久的沉思,那日与睿泽相拥躺在一张榻上,而且因醉酒居然什么都不记得,自那后睿泽一直对自己怪怪的,加之这两天害喜的表现。“完了!完了!莫不是那日酒醉之下对睿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杨睿泽从儿时起就仗着自己不会武功,又是入云峰上唯一的姑娘,我必不会对他出手,从小到大欺负我,可是睿泽却是长得乖巧可人,秀色可餐,还有那日中春药那次,跑到睿泽床上,抱着那柔软的身体,皮肤手感又好,想来我也不会吃亏。”
“大丈夫敢作敢当,睿泽有了我的骨肉,我就是要当爹的人了,不能像从前那般嘻嘻哈哈,一定要有个当爹的样子,睿泽也不能呆在入云峰了,我作为楚家的长子,定是要将睿泽接回楚家山庄安胎,爹娘会在意此事不合礼法吗?不,只要睿泽为楚家传递香火,应也无事。师父和师娘会将我的皮扒了吗?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我的皮被扒了,也不能让睿泽委屈了。以后我还要纳偏房吗?不行!睿泽会把我活活打死的。睿泽有了我的骨肉之后会不会听话一点呢?若是男孩取什么名?若是女孩取什么名?今后我一定要对睿泽加倍的好。”
仁杰越想越多,仿佛对未来十多年都有了打算,仁杰本是不思明日,只顾今朝之人这一夜他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明日,对,就是明日!一定同睿泽表决心,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